刘华强按下心中的浮躁，继续介绍道：“这是中西医结合的产物，对大量失血的伤员或者是重病初愈的患者，有很好的恢复气血的功效！”
小姑娘迷茫问道：“可是俺们早就准备好了草药了啊，有白及、三七叶、艾草，还有……还有几种俺也不认识的草药，俺叔说只要没断手断脚就都能治！”
“啊？”刘华强瞪大眼睛，没想到在民国开展业务也这么难。
看着小女孩要走，他赶忙掰开一粒蜡丸。
“姑娘，你闻闻！”
一股草药的清香混合着大量气血之力直扑小女孩的鼻腔。
“闻到了没？鹿血！大补之物！过去皇帝感觉身体虚了，才敢喝一小碗，喝完立马生龙活虎！鹿茸也是强筋壮骨、托毒生肌的佳品，专治气血不足的。”
看到小女孩眼中泛出些许闪光，刘华强赶紧说道：“我们选用的可是长白山野生梅花鹿，他们吃草药，喝泉水，是天生天养的大山精灵；人参也是长白山野生的千年老山参，只要含住一根须子就可以让马上咽气的人再撑三天；还有万年何首乌，是吸收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已经化成人形的草木精灵，眼看就要飞升成仙了，却被我统统拿来，炼制成这颗疗伤圣药【血红蛋白酶精华丸】！”
冲着卖鱼姑娘眨眨眼：“怎么样，来一颗？”
小女孩哪里听过这种忽悠，只觉得这颗药自己的哥哥吃过后，立马又可以下水捕鱼，眼中的光芒炙热，快要将药丸融化。
“你的药，卖多少钱？”
刘华强比了个耶：“只要二十大洋，你就能拥有！”
小姑娘小脸一垮，低着头闷闷地向前走，嘴里嘟囔着：“我觉得俺哥可以挺住，他只流了一小碗血，用不着你这皇帝老子才能吃的药！”
“不是，姑娘，你要是嫌贵，你开个价啊，我这第一天开张，讨个好彩头，买一送一，消费满99元送柴鸡蛋！”
小女孩绕过刘华强继续往前走：“还99嘞？俺和俺哥俩人见过的钱，加起来也没有99！”
“不是！姑娘，这可疗伤圣药，你哥哥风里来雨里去，动不动还要拎刀砍人。你能保证他每次都只流一碗血，万一下次是流一盆呢？”
小姑娘一听这话，眼睛瞪得溜圆，砍柴刀直指刘华强：“你敢咒俺哥，信不信俺劈了你？”
刘华强赶忙后退两步，摆摆手说道：“误会误会，我真的没有咒你哥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哥哥刚才冲锋陷阵的时候，就像关二爷在世，犹如当世赵子龙，打的那帮黑衣人丢盔弃甲，我佩服得紧！”
小女孩咧嘴笑了笑：“你这话还怪中听嘞！”
系统：我申请换个宿主！昨天看他用砖头拍小鬼子，我还道他血脉觉醒了，今早怎么又变成个傻叉了？
看到气氛缓和，刘华强打蛇随棍上：“小姑娘，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还是要提醒你啊！这沪上的花花世界，看上去如花似锦，一派繁华，背地里其实你也知道……腌臜的很！”
小女孩认同地点点头：“嗯，这的人可坏了，俺去卖鱼他们见俺不识数，总是少给俺钱！”
“对啊！咱再说你哥哥，这次和黑衣人打仗取胜，是以正和，以奇胜，暗合兵法之道，但是谁能保证他下次打仗，会不会遇到背后偷袭的小人呢？万一有个心理扭曲的坏人从背后杀过来，你哥哥又没有闪现？肿么办？”
小姑娘虽然听不懂，但是被刘华强的语气感染到：“那咋办啊？”
刘华强再次托起药丸说道：“你还有它，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良药——【血红蛋白酶精华丸】！”
小姑娘眼中的烈火再次被点燃：“对啊！”转瞬又熄灭：“可是它太贵，俺买不起！”
刘华强是真的想开单，这可是他上一世的主业。军火什么的，他一点也不感冒！
“你有多少钱？”
小姑娘反手拎过柴刀，艰难地划开自己的粗布衣角，从里面抠出一张一毛的法币。
“俺有一毛钱！”抬头看了眼刘华强，接着又低下去：“这是俺娘临死前塞给俺的！”
刘华强一阵恍惚，这才感觉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客户画像画错了。
“行！刚刚接到厂家通知，为了回馈新老客户，造福广大患者，本产品首单客户不要998，不要98，也不要9块8，只要一毛钱，你就可以带回家！”
系统：我想象不到这货的下限，我还是自动卸载吧！
刘华强接过小女孩手中的一毛钱，递过去一颗药丸。
“小姑娘，原本价值998大洋的疗伤圣药一毛钱卖给你了！这是你这辈子见到最大的便宜了！”
“诶，你最开始不是说卖20一颗吗？”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感觉你一直在骗俺！”
刘华强深吸一口气：“一开始要20块，你看你本就不富裕，要是卖给那些黑衣人，你看我不要他一千大洋一颗！这也就是与你有缘！”
小姑娘将药丸封好塞进怀里，对着刘华强咧嘴一笑：“你人还怪好嘞！”说完就小跑着追赶大部队去了。
刘华强展开着一毛法币，无奈道：“至少……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又强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没经过临床实验的三无产品，就当请人帮我试药了！”
系统：系统出品，必属精……
刘华强：“你丫闭嘴，还他妈必属精品！你经过GSp、Gmp认证了吗？”
系统：宿主你睁开眼看看！1936！民国25年！
刘华强：“你有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颁发的销售许可证吗？”
系统：大哥，这药丸是咋来的你忘了？斋藤小鬼子都快漂回它老家了！
刘华强：“我现在也是个卖军火的了，也没有相关的从业资格证了！”
系统：主人你醒醒，你这辈子本来是个魔修，快认清现实吧！
把一毛钱收进系统空间，单独开辟出来一个区域，刘华强专门命名为：客户回款。空荡荡的只飘着一张毛票。
给自己打气道：艰难而又扎实的第一步已经迈出去，我的商业帝国今日正式筑基。华强，你不愧是医药界最优秀的业务员，加油！
提着公文包继续想外滩走去。
“等一下！”
“谁？”
巷子的阴影里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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