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迷茫的被何洛洛还有沈依依带离这里,小花伞乖乖的撑在脑袋上,跟着两人背对着喷泉看花花。
薛绅马不停蹄的把融化出来的骨头塞进袋子里,可那藤蔓却慢慢停止了攀爬,夏昇紧接着往那朵梵言花上泼着泉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泉水中的净化能力好像慢慢减弱了许多……
梵言花被泉水泼得微微晃动,花瓣边缘的艳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内里近乎惨白的纹路,那缠绕石像的藤蔓也跟着蔫了下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从骨片上缓缓滑落。
薛绅趁机将最后一块骨片塞进垃圾袋,袋口收紧的瞬间,他听见袋底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女人的,又像是石像的。
随着薛绅从喷泉中心的跃出来的瞬间,原本流淌着的喷泉水眼居然慢慢变小了,那细细的水流慢慢的干枯,不过两分钟的时候那水就慢慢停了下来,只留下两三滴的水珠花在了中心花台的边沿,失去了喷泉灌溉的花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枯萎下去!
薛绅猛地一惊:“完犊子,快撤快撤!”
还在玩花花的丫丫被沈姐抱在了怀里,然后跟着几人迅速撤离开花坛附近,几人朝着婆婆的小屋子狂奔而去!
刚踏入婆婆的小院子,青训营的下课铃应声而响,婆婆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听到他们的脚步声的瞬间,婆婆手里的园艺剪咔嚓一声剪断了枝桠,枯黄的叶片簌簌落在脚边,她头也没抬,声音裹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回来得正好,再晚一步……”
她缓缓转过身,脸上的皱纹深得像沟壑,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直直盯住薛绅怀里鼓囊囊的垃圾袋。
那袋子虽然不大,但是格外结实耐装,现在装了那些骨头也让薛绅不觉着沉重。
薛绅下意识的把袋子护住了些许,却看到婆婆挥了挥手:“都走吧,走吧,不用跟我老婆子打招呼,丫丫也跟你们一起出去吧。”
丫丫连忙把伞合上,双手捧着递给了婆婆:“婆婆,伞~”
苍老的手轻轻揉了揉丫丫的小脑袋:“乖乖,带走吧,婆婆用不到了,去吧,跟哥哥姐姐们去玩吧。”
婆婆的指尖划过小花伞的伞面,那精致的布料上忽然浮现出几缕淡金色的纹路,像是某种隐晦的图腾,又转瞬消失不见。她看着丫丫仰起的小脸,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怅惘,又很快被决绝取代。
“记住,别回头,别再回来了……”婆婆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见。
“都走吧,别到东边去,那边已经没有活人了。”苍老的声音透着些许的疲惫,她目送几人离开了这里,婆婆猛地转身,提起手上的那把大剪刀,看向青训营内部,背脊挺得笔直,像是一尊苍老的门神:“到我老婆子陪你们玩玩了!”
喷泉方向的猛地有一根巨大的树根从地下窜出来,那根树猛地窜向离自己最近的学生……
几人快速离开了【青训营】的四周,太阳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顶尖,几人快速往【小卖部】的方向走去,他们要把丫丫交给老爷子,然后他们要去跟凛陌汇合!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后,青训营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尖锐得刺破了原本的寂静,紧接着,是慌乱的挣扎和嘶吼,刚刚还在一起玩闹的同伴身体突然裂开了,那破碎的皮肤里爬出的蛆虫跟乳白色的炸弹崩开了一样,溅了身边人,些许蛆虫还是活着的,正四处寻找着可以寄生的躯体……
还有那时不时从地下窜出来的树根,每次窜出树根都会串成个串串香,搅得【青训营】一团糟!
“滋啦!滋啦……”
正走在路上的薛绅猛地觉得不对劲,他低头一看,手里的垃圾袋里正往外嘀嗒着什么液体!
“走!快走!来不及回去了,沈姐你带何洛洛还有丫丫去找老爷子,夏昇我们走!”薛绅咬着牙低吼,攥着垃圾袋的手青筋暴起,袋身不知何时渗出了暗红的液体,滴落在地,竟在滚烫的路面上滋滋地冒着白烟。
丫丫被沈依依抱在怀里,小脸埋在她的颈窝,却没有害怕也没有反抗,只是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映着青训营方向逐渐消失的屋顶,那里有不一样的味道,跟燃烧的梵言花一样的味道……
几人被这突发情况猛地分开,沈依依抱着孩子往小区内部走去,何洛洛紧紧跟在两人身后,手里还拿着那把小花伞!
薛绅跟夏昇两人朝着对岸的萱草花圃飞奔过去……
时间已经快到正午了,华阳在【山神祠】内待倦了,正好校长带了人过来处理事情了,华阳闲着也是闲着,他打开大门往小区的方向看去,,果然!赵医生就不是个靠谱的。
出去这么久就没有回来,估摸着又被他的那件白大褂勾走了心魂!
华阳百无聊赖地踢了两脚山神祠门口的石墩子,那石墩上刻着的歪歪扭扭的守山兽,那些东西早就不在这里了,要不是因为那群玩意儿守旧,华阳早想给它们换了!
闷热的风卷着远处青训营飘来的腥甜气味,呛得华阳皱紧眉头,忍不住啐了一口:“什么鬼味道,比赵医生那瓶过期的消毒水还难闻。”
可是这个味道!华阳猛地抬头,看向小区的角落:青训营出事了!
华阳看向【山神祠】里面那个正西装笔挺的男人,突然笑了笑,要是他知道的话,不得疯了?
“校长,刚好您在这里,我回去有些事情,你稍微看着这里一些。”华阳在门口笑着说道。
校长整理着自己微微泛起的袖口:“去吧,对了,张老师给他和张颂文请了几天假,你现在回去估摸着有点迟~”
校长踢了一脚地上有点吵闹的布包:“说不定现在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呢~”
华阳原本放松下来的身体突然绷紧了,他脚下的黑影隐约有一些沸腾,然后被华阳一脚踩得安静下来。
华阳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抬眼看了一眼校长现在人模狗样的姿态:“生米煮成熟饭才有意思,在场的又有哪个是真正干净的呢?别忘了,咱们都是从哪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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