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
喝完一壶茶后,几位军团长相继起身告辞。如今战事胶着,要不是两位师父,根本请不动这五位军团长。
王泽与两位师父一起,将它们逐一送了出去。
火狐临行之前,盛情邀请王泽。此次战役后,一定要去火狐军团做客。
等送完五位军团长,王泽也打算告辞离去。不过当他回到院子,却见两道身影立在阴柳树下。
罗睺副帅身披玄黑战甲,肩甲上的暗纹在暮色中流转着幽光。面容虽冷峻,眼神却带着暖意。
阿茶师姐一袭银白劲装,腰间佩剑墨雪泛着清寒。长发束成高马尾,英气中透着温柔。
“师兄!师姐!”王泽眼睛一亮,便快步跑了过去。
罗睺微微附身,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沉声道:“臭小子,几月不见,竟然长本事啦。
不但修为突飞猛进,还学会了排兵布阵。镇玄关一战守得好,偷袭须佐之男也干得漂亮!”
“呵呵,师兄可别夸我了!
比起你与师姐,统领上百万大军。坐镇指挥,整个罗浮山战场。
我这点功劳,又算得了什么?”
面对罗睺的夸奖,王泽却谦虚的回应。
阿茶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王泽战甲上的纹路,语气带着几分心疼:“还记得唐家坝初见,小泽还只是个小娃娃。
阴司酒楼冲突,也还是个问题儿童。
谁料一年不到的时间,如今已经成长为,声名赫赫的军团长了!”
“啊!师姐,你也取笑我?”
看着面前的阿茶,王泽顿时有些无语。
“没有,绝对没有!”
阿茶连忙摆手,笑着解释道:“师姐真的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很心疼啊!
想你小小年纪,就尝尽了地狱酷刑。
如今短时间内,又得学会带兵打仗。想来有这样的成就,必定吃了不少苦头吖?”
“还好,并未太多苦。”
王泽摇摇头,神情依旧淡然:“有师父们教导,有师兄师姐爱护。就算吃些苦,这也算不得什么。”
“呵呵,好啊!”
罗睺闻言,顿时就更加赞赏这个小师弟了。
再次拍拍他的肩膀,一脸郑重的说道:“能吃苦有担当,是个当大帅的好苗子。
师弟,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问师兄。我不光能教你带兵,还能教你怎么当好一个副帅!”
“呵呵,多谢师兄!”
王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抱拳感谢。
“罗睺,你小子!”
谢必安与范无救走进来,正好听见它说这话。
范无救顿时黑着脸,略微沉声说道:“怎么当好阴帅,还用你教啊?”
“哎!师叔莫生气。”
罗睺一脸笑意,急急忙忙说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
“阿茶、罗睺,见过两位师叔。”
玩笑归玩笑,对长辈的尊重必不可少。
“好了,坐下再聊吧。”
谢必安笑了笑,亲自端起茶壶说道:“你们倒是消息灵通,知道我们带小泽回来。说起来你们师兄弟许久未见,就趁此机会好好聚聚。
接下来战场凶险,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聚?”
“猜测两位师叔,定然要带师弟,与抱犊山诸位军团长熟络熟络。而我们正好得空片刻,便拉着阿茶过来看看。”
罗睺端起茶杯,喝下一口后回答:“说起来,这次还真得多谢师弟。
要不是他的突然袭击,还真不好打开局面!”
“依目前的局势,须佐之男的南区,确实是最佳选择。不过当时确实有些冒险,好在结果还是理想的。”
王泽点点头,并没有否认这个功劳。
“你吖你!还知道,此时有些冒险啊?”
阿茶敲了一下他的头,有些无语的抱怨了一句。
王泽捂着额头,一脸认真的辩解道:“师姐,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当然战机,也是转瞬即逝。
所以我们要抓住一切机会,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正所谓兵者诡道也,一切行动不能按常理出牌。善于抓住敌人的弱点,才能出奇制胜。”
“呵呵,好一个出奇制胜!”
阿茶闻言,顿时气鼓鼓说道:“封魔谷与拉哈特一战,差一点就魂飞魄散了!
你说你不与我相认,还化名什么金楠君?
带着十几个试炼阴灵,就胆敢去追击渗透的入侵联军。你你你,真是太大胆了!”
“哼!”
范无救,哼了一声:“这小子就是太拼,热血上头就不管不顾。”
罗睺放下茶杯,语气沉了些:“不过话又说回来,敌军渗透后方这件事,还真得多亏小师弟。
若不是他破坏渗透计划,这些虫子进来后还真是麻烦!”
“是吧,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又立了一大功?”
听到师兄的话,王泽一脸认真的询问。
“当然,算你立功了。”
谢必安放下茶杯,眼睛眯成一条缝:“要不然你以为,这军团长的位置。还有那车骑将军的称号,都是哪里来的?”
“哦哦,原理如此。”
听到师父的话,王泽顿时就恍然大悟:“我还以为,豹叔是真的破格提升呢!”
“豹尾那小子,确实有破格提升你。”
范无救看王泽心生不满,难得主动开口解释:“如若不然,就算杀死拉哈特,以及阻止敌军渗透的功劳,都算到你的头上。
那也拿不到一个军团长职务,更别说还有车骑将军的身份了。”
“噢噢,明白了师父。”
王泽听到解释后,也释然的点点头。
罗睺刚端起的茶杯,还没喝就又放到桌上:“说起豹尾阴帅,我这里有一个消息,要转告二位师叔以及小师弟。”
“何事,什么消息?”
听到罗睺的话,王泽他们都放下茶杯。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罗睺赶紧介绍道:“桃止山大军,在渡过忘川渡后。途经地魔城时,遭遇小股敌军纠缠。
虽然及时解决麻烦,但却拖延了他们的行军速度。导致桃止山军队,不能按时到达攻击位置。
所以要请示两位师叔,是否取消或者延迟南路反攻计划?”
“不必!”
范无救与谢必安还未开口,王泽却抢先拒绝:“既然已经制定反攻计划,我们岂能朝令夕改?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各军团都已经开始行动部署,现在改变计划为时已晚。
再说不抓住这次南路契机,下一次还得等到何时何月?”
“小泽,不要冲动!”
阿茶见王泽激动,立刻开口劝说:“既然桃止山的军队,没办法按时到达。为了你们先锋军团的安危,必须取消或者改变计划。”
“对啊,小师弟。”
罗睺也开口劝说:“既然没有必胜的把握,那么就必须改变计划。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拿自己以及弟兄们冒险呐!”
“不,师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王泽,依然有不同的观点:“只要其它军团,顶住三方压力。玄灵军团配合好,我及时拿下须佐之男。
就算桃止山晚到片刻,也并不影响整个战局。”
“哎呀,你……”
见王泽如此执着,阿茶焦急的喊道:“师叔,黑师叔、白师叔。你们,劝劝师弟啊!”
谢必安与范无救对视一眼,又看了看一脸郑重的徒弟。
最后,还是范无救开口:“我们赞同小泽的说法,不得随意改变作战计划。
为了来之不易的反攻契机,就算是有些冒险与牺牲,也必须抓住机会全力以赴!”
“可是……”
罗睺还想说什么,不料却被谢必安打断:“没有什么可是,必须执行拟定的反攻计划。抓住机会,以最短的时间拿下须佐之男。
这样才能彻底打开局面,让我们不再陷入被动。这也可以说是反败为胜,最为重要的转折点!”
“好吧,不过……”
两位阴帅都发话了,罗睺也不再坚持改变计划:“不过这先锋军团,是否考虑换一下?”
罗睺眉头紧锁,着谢必安与范无救拱手,语气恳切:“两位师叔,先锋之职凶险万分,须直面须佐之男的主力锋芒。
小师弟虽有勇有谋,但毕竟年幼经验不足。此前数次涉险,虽然无恙但已是侥幸。
抱犊山,五位军团长麾下皆有精锐。或是让仇英军团顶替先锋,他们攻坚经验更足,何必让小师弟涉此险境?”
“是啊,两位师叔。”
阿茶也连忙附和,眼中满是担忧:“何不让玄灵军团做先锋,小泽的踏云虎豹骑做策应?
换一支军团,既能保证攻势,也能护他周全。”
“哎!”
谢必安叹息一声,随后开口说道:“先不说这玄灵军团,擅不擅长这攻坚任务。就说他们自身所防守的区域,也不能轻易调动。
若是不让小泽的先锋军团,以及桃止山后续军队撕开南区防线。根本就没有可调动的军队,能够来完成此次任务。
难不成,你们罗浮山。还有某个军团,可供抽调兵力?”
“这……这个嘛……”
罗睺与阿茶对视一眼,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
王泽见状,立刻开口说道:“师兄师姐担心我的安危,我感念于心,但先锋之职绝不能换。
其一,玄灵军团长与我早已商定合击之策,我军踏云虎豹骑速度奇快,正适合撕开敌军防线,换其他军团,战术衔接必然出错。
其二,须佐之男吃过我的亏,对我有所忌惮。我为先锋,能引他误判部署。
其三,我有信心、有把握。能够一举啃下,南线战场这块硬骨头!”
谢必安捻着胡须,看向范无救。此刻他们的眼中,都露出赞许。
范无救沉声道:“罗睺、阿茶,小泽所言句句在理。他虽年幼,却已是能独当一面的军团长,战场决策,当信他的判断。
南路大军先锋,仍由踏云虎豹骑担任。”
谢必安补充道:“兵法讲究因势制宜,目前也只有小泽合适,临阵换将反而乱了阵脚。你们不必再劝,就依他所言。”
“哎!!”
罗睺看着王泽坚定的眼神,又望了望两位师叔的态度。知道再劝无用,只得长叹一声。
走上前拍了拍王泽的肩膀,语气带着无奈与叮嘱:“罢了罢了,你这臭小子,向来犟得很。
但你给我记着,冲锋之时莫要一味逞强,踏云虎豹骑是你的底气,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若战局不利,立刻撤退,性命永远比战功重要!”
“知晓了,多谢师兄!”
王泽闻言点点头,再次抱拳感谢。
“你啊你……真是……”
阿茶眼眶微红,伸手整理了一下王泽的战甲领口,声音哽咽:“师姐也不多说了,你务必保重。
墨雪剑给你留了三道剑意,危急时刻催动便能护身。千万记住,不可再像从前那般不管不顾。”
王泽心中一暖,郑重点头:“师兄师姐放心,我定当谨慎,不负众望,也定会护好自己。”
罗睺与阿茶相视一眼,终究是放下了执念,两人又反复叮嘱了数句战场保命的细节,才因军务在身,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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