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逸冬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心里那点疑虑被心疼压下去大半,他叹了口气,指尖轻轻刮过她的手背,“以后再想滑雪,等我陪你一起去。”
张新月乖乖点头,眼眶还带着点湿意。
“让我看看还有哪里伤着了。”他的声音放得很柔。
张新月没再躲闪,听话地拉下领口,露出肩头一片青黑。潘逸冬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转身去客厅拿来药油,拧开瓶盖倒了些在掌心,搓热了才轻轻覆在她的淤青上,“我给你擦一擦,这样好得快。”
微凉的药油带着淡淡的薄荷味,他的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在医院没好好处理吗?”他一边揉着,一边低声问。
“手臂上的伤护士给上过药了,”张新月望着他专注的侧脸,声音软软的,“那些皮外伤的淤青就没顾上。当时哪还能想到自己,林徇哥还在手术室里呢。”
潘逸冬的动作顿了顿,指腹停在她的肩头,“新月,你不觉得这件事太巧了吗?”他抬眼看向她,“你真没发现,林徇对你的心思,不只是哥哥对妹妹?”
“他确实是来谈生意的,”张新月坐直了些,语气带着点不解,“他手上一部电影的前期制作就在日本。我们两个都是没父母的孩子,一起长大互相依赖,感情不一般不是很正常吗?”她伸手拉住他的手腕,“阿冬,你是不是多心了?”
潘逸冬停下擦药的动作,药油的凉意还停在指尖,“别忘了,他向你求过婚。”他的声音沉了几分,“他对你的感情,从来不是兄妹那种。”
张新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眉头蹙着,“那时候我们刚分手,我又受伤在康复期,他是看我太难受才那么说的,不过是安慰我。”她的声音提高了些,“就算他真有那种心思又怎么样?我从来都只把他当哥哥,当家人。”她伸手抱住他的胳膊,语气软了下来,“阿冬,你真的太敏感了。”
潘逸冬看着她眼里的笃定,喉咙动了动。林则强之前说的那些话——她从小到大那些离奇的、差点出事的经历,那些总在“巧合”里被林徇“及时”救下的细节,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他怕说了,只会让她更心烦,也怕那些猜测会伤了她心里那份珍贵的“家人”情谊。
他没再开口,只是重新拿起药油,继续给她揉着淤青,动作比刚才更轻了些。张新月也没再说话,垂着眼看着他的手。
屋里静得只剩下空调暖风呼呼吹着的声音,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像细小的尘埃,悄悄飘在空气里,落得两人心里都有些沉。
餐桌上摆着两菜一汤,氤氲的热气裹着饭菜香漫开来。潘逸冬把盛好的米饭递到张新月面前,自己才坐下,拿起筷子就往她碗里夹了块排骨,“多吃点肉,好好补补,看你这几天都瘦了。”
张新月咬着排骨,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
“对了,”潘逸冬放下筷子,看着她,“过两天我们有个年底聚餐,队友们都带家属去,你陪我一起去吧?”
她嘴里的肉还没咽完,含混着问:“我还不算你的家属吧?去了会不会不合适?”
潘逸冬无奈地笑了,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你呀。刚才是我太急了,不该那么说你,别往心里去。”他拿起她的手,指尖轻轻拂过她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你早就是我的家属了。”
他握紧她的手,语气里满是期待,“跨年夜之后,我爸妈就来海城,帮我们收拾东西。等英国那边开学,你要是忙,就先过去,我处理完这边的事马上就跟过去。”
张新月点点头,咽下嘴里的食物,“嗯。等把五姑姑欠的账收回来,我把公司的事交代清楚就走。”她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到时候我们在那边,也能像现在这样一起吃饭。”
潘逸冬笑着应了,又给她夹了块鱼,“小心刺。”
之前的沉默和别扭,像是被这桌热饭暖化了,烟消云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跨年夜要吃什么菜,聊着英国的房子要怎么布置,聊着以后一起去滑雪要选哪个雪场。
空调的暖风还在吹,却不再显得沉闷,反而裹着饭菜香和两人的笑声,在屋里漫出满满的暖意。
第二天没什么安排,潘逸冬不让张新月出门,说她得在家好好养伤。张新月拗不过他,只好窝在床头看书打发时间。
潘逸冬在客厅做完一组热身,冲了个澡也上了床,挨着她坐下翻起了书。阳光透过纱窗洒进来,在书页上投下淡淡的光影,屋里静得只剩空调的轻响和偶尔的翻书声。
张新月看了没几页就觉得无聊,眼角余光偷偷瞟向潘逸冬。他正看得专注,眉头微蹙,连呼吸都放得轻缓。
她悄悄把一条腿搭在他腿上,潘逸冬没动;她干脆合上书本,一只手慢悠悠摸向他的肚子,指尖刚碰到布料,就听见他淡淡开口:“干嘛?”
“无聊嘛。”张新月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手顺着睡衣下摆钻了进去,触到他紧实温热的腹肌,忍不住轻轻戳了戳。
潘逸冬的身体微微一僵,按住她的手,声音里带着笑意:“你还有伤,老实点。”
张新月猛地坐起身,伸手拉开自己的睡衣领口,露出肩头淡了些的瘀青,“我早就好了!不过是点瘀青,又没伤到骨头。”
潘逸冬憋住笑,挑眉看她:“你不是说这几天不方便吗?”
张新月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却强装镇定:“哦,你早就知道我是骗你的?”她挺直脊背,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好,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你要干什么?”潘逸冬笑着往后靠了靠,故意逗她。
“让你看看狼外婆是怎么吃掉小红帽的!”张新月张牙舞爪地喊着,朝着他扑了过去。潘逸冬轻轻一侧身就躲开了,她不肯罢休,手脚并用地追着他闹,逗得潘逸冬哈哈大笑。
笑声里,潘逸冬突然翻身,一把将张新月按在床上,俯身压在她身上,双手捧着她的脸,声音低沉又带着笑意:“狼外婆哪有你这么小只的?”他低头凑近,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看我一口吞了你。”
温热的吻落下来,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张新月瞬间软了身子,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吻。屋里的空气渐渐升温,连空调的暖风都变得缠绵起来。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时,“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清脆又急促,瞬间打断了屋里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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