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莯媱就知道没好事,好死也轮不到她,但凡摊上这御书房的召见,就没省心的。
语气很平静,不卑不亢应声:“是我治的!”
“你治的?”皇帝冷笑一声,龙眸里淬着寒光,“那你倒是说来听听,究竟是怎样治的!若敢有半句虚言,便是欺君之罪!”
白莯媱心中腹诽,还在心中翻了个天大的白眼——这老色披分明是想揪着她的错处治罪!当她是吓大的不成?
迎上那道锐利的视线,朗声开口:“皇上该是知道,臣女出身猎户之家吧?”
皇帝挑眉,指尖依旧在龙椅扶手上轻叩,沉默不语。那眼神明晃晃写着:这与救人有何干系?
白莯媱视若无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接着道:
“臣女的兄长每次进山打猎,但凡带回些受伤的活物,都是臣女经手救治的。毕竟活物比死物值钱,能卖个好价钱。皇上可知,臣女是怎样治好那些带伤的畜生的?”
“朕怎么知道!”皇帝被她问得有些不耐,沉声斥道。
白莯媱扯了扯嘴角,语气漫不经心,却字字清晰:
“还能怎样?不过是拿针,一针一线,像缝补破衣裳似的,把那些裂开的伤口缝起来罢了。”
她顿了顿,迎着满殿的死寂,坦然道:“秦家兄妹的伤口,我也是这般,一针一线缝上去的,再撒些止血的草药包好。我也没想到,竟真的有用。”
“你,竟敢欺君!”皇帝猛地拔高了声音,满眼的难以置信,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诞不经的事情。
白莯媱丝毫没有怯场,反倒扬着下巴,语气坦荡得近乎挑衅:
“皇上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府上,将秦氏兄妹的伤口拆开查验!”
她话音一顿,刻意加重了尾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那伤口上,如今还留着我缝上去的线呢!千真万确,就是这般一针一线缝起来的!”
这话一出,连慕容靖都忍不住侧眸看她,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讶异,他虽未见过白莯媱如何救治,但她说的会不会太假!他怎么那样不信呢?
皇帝的瞳孔骤然一缩,龙椅的扶手被他攥得咯吱作响,方才还带着威压的面色,此刻竟凝着几分错愕与匪夷所思。
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医术高明者不计其数,却从未听闻有人将人的皮肉,当作破旧的衣裳那般缝补!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荒唐事,偏生从泥腿子口中说出来,看她一脸坦荡,难道确有此事?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副蠢笨无知的样子,皇帝语气里满是不屑,还真以为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医术,能把那摸了脖子都快断气的人救活。
烦躁地敲击着龙椅扶手,显然是没了再追问的兴致,罢了,再问下去也还是那套说辞,看着就心烦。
皇帝扬了扬下巴,声音冷了几分:“下去吧!”
白莯媱几乎是立刻应声起身,脚步轻快得像是身后有什么在撵,半点留恋都无——她正巴不得赶紧离开这压抑的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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