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刚颔首回应，山门上空的仙雾突然跟被冻住似的凝在半空。
我后颈汗毛唰地竖起来，一股没法形容的大恐怖顺着脊椎往上爬，不是杀气也不是威压，就像天地要塌了、规则要碎了，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
苏清月和苏清瑶脸色瞬间煞白，苏清月下意识抬手护在妹妹身前，合体期的气势全铺开，可在这股恐怖面前，跟纸糊似的摇摇欲坠。
“怎么回事？”苏清瑶声音发颤，眼神里满是慌乱。
我没来得及回话，脑子里突然炸响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像是从亘古传来，又像贴在耳边低语：“大祭……开始了……”
这声音刚落，天空猛地裂开一道漆黑的缝，缝里没半点光线，却透着让神魂都发抖的气息。紧接着，一个身影从缝里走了出来。
没法形容他长什么样，不是人不是神不是魔，像是一团活着的混沌，又像是所有规则的集合体，看一眼都觉得神魂要被撕裂。
他就那么轻飘飘站在那里，诸天万界的影子在他身后闪了闪，然后抬起手，就那么随意一挥。
“卧槽！”
我瞳孔骤缩，眼睁睁看着仙女宗的山门开始瓦解，青石板、玉簪子、苏清月姐妹的身影，全化作飞灰，连点痕迹都没剩下。
周围的仙雾、山脉、星空，甚至刚才路过的恒星，都在同一时刻湮灭，没有爆炸，没有声响，就像从未存在过。
我下意识往规则之门后躲，念头刚起，就感觉眼前的世界全在一瞬间消失。
想破开空间逃？周围的空间早就成了虚无，不管往哪钻，都是一样的毁灭气息。想催动仙王法相抵抗？体内的法则刚运转就被碾碎，地气混沌都在发烫，像是要融化。
我这才明白，什么神王巅峰，什么混沌界，在这尊存在面前，连蝼蚁都不如。他挥手间，诸天万界、过去未来，所有能感知到的、不能感知到的世界，全被抹除了。
苏清月姐妹早就没了踪影，我孤零零飘在虚无里，身体也开始一点点分解，从指尖到四肢，再到神魂，都在被那股毁灭之力吞噬。
临死前的瞬间，脑子里突然闪过无数碎片规则之门、所有世界仙女宗……还有刚才那尊存在的气息，那股让诸天寂灭的大祭，那声一声的低语。
我靠！
原来我穿越的不是什么别的世界，是圣墟！
这大祭，这随手抹除诸天的存在，分明就是圣墟里的终极恐怖！
神魂快散架的时候，我突然摸到脑海里那枚沉寂多年的圣杯，当初穿越时就跟着的玩意儿，一直没搞懂用途，现在倒是成了唯一的希望。
“操，拼了！”
我咬着牙把最后一丝意识聚起来，体内的混沌之力、神王法则、地气混沌的本源，还有没来得及完全消化的世界本源，全顺着神魂往圣杯里涌。
灵魂像是被烈火灼烧，疼得钻心，可我不敢停，只求能把这股力量封进圣杯里。
“有缘人……接住这波力量……别像老子这么憋屈……”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我看到圣杯裹着一层微弱的金光，冲破虚无消失不见。
而我最后的知觉，停留在身体完全化作粒子的瞬间，连带着那股不甘和遗憾，一起湮灭在圣墟的大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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