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
灭霸只说了一个词。
百名精英卫兵立刻散开，组成战斗阵型。
他们训练有素，动作迅捷，没有任何多余的慌乱。
战舰的舰炮开始充能，炮口转向正在降落的‘守望者号’。
‘守望者号’在距离灭霸舰队约五百米的地方稳稳落地，激起一阵尘土。
这是坑缘少数还能扬起的灰尘了。
舱门缓缓打开。
液压系统发出嗤嗤的声响。
第一个走出来的是托尼·斯塔克。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身影从舱门走出。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手持振金盾牌，眼神坚定。
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一身黑色纳米战衣，动作轻盈如猫。
鹰眼克林特·巴顿，反曲弓已握在手中，箭已在弦。
班纳穿着那身特制的弹性战服，手里拿着个看起来像高科技电击枪的东西。
雷神托尔，扛着风暴战斧，双眼中闪烁着雷霆。
洛基站在托尔侧后方，手中把玩着两把匕首。
接着是瓦坎达的队伍。
黑豹特查拉走在最前，振金战衣上的紫色纹路流动着能量。
他身后是几十名精锐的瓦坎达战士，振金长矛和能量盾牌在星光下闪烁。
阿斯加德的战士们也走了出来。
他们虽然失去了家园，但战士的骄傲仍在。
然后是卡玛泰姬的法师们。
奇异博士斯特兰奇悬浮离地几寸，悬浮斗篷无风自动，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散发着柔和的绿光。
王和其他五名法师学徒跟在他身后，手中已捏好了法诀。
银河护卫队那几位画风明显不同。
星爵彼得·奎尔穿着皮衣，手持元素枪，走路还带着点吊儿郎当的晃悠。
毁灭者德拉克斯扛着大刀，光头上青筋微显。
火箭浣熊骑在一个小型战斗机器人上，格鲁特迈着沉重的步子，螳螂妹则小心翼翼躲在德拉克斯身后。
最后是旺达和她的哥哥皮特罗，以及...蜘蛛侠彼得·帕克。
灭霸的目光扫过这群人。
他的眼睛在雷神的斧头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定格在了斯特兰奇胸前那个散发着绿色光芒的挂坠上。
时间宝石。
灭霸的瞳孔微微收缩。
然后，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最前面的托尼身上。
这个穿着铁皮罐头的地球人，是这群人的领头者？
最后落回那个深不见底的巨坑。
“这个，”灭霸指了指脚下的坑，“是你们做的。”
不是疑问，是陈述。
“礼物，喜欢吗？”托尼摊手，“帮你做了个大扫除，不用谢。”
灭霸缓缓向前走了一步。
他巨大的身躯带来的压迫感，即使隔着几百米，也让不少人呼吸一窒。
“乌木喉，亡刃，比邻星，黑矮星，超巨星...”
灭霸一个一个念出那些名字。
“还有我三万七千名士兵，四十三艘战舰，这个据点里所有的物资、设备、数据...”
他顿了顿，那双眼睛死死盯住托尼。
“你们把他们怎么了？”
托尼刚想说什么，一个声音却抢先炸响了。
“你他妈还有脸问别人？！”
星爵猛地冲上前，手中的元素枪直指灭霸，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
“卡魔拉呢？你对她做了什么？！”
灭霸的目光转向星爵。
“卡魔拉，”灭霸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她做出了牺牲，为了更伟大的目标。”
“牺牲！”星爵的声音在颤抖。
灭霸看着星爵，缓缓说道：“灵魂宝石的获取，需要献祭所爱之人。
卡魔拉...她自愿为了宇宙的平衡，献出了生命。”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虽然很多人早就从‘电影’里知道了这个结局，但亲耳听到灭霸用这种平静到冷酷的语气说出来，那种冲击力依然让所有人头皮发麻。
星爵呆住了。
他的枪口垂了下来，身体晃了晃，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德拉克斯赶紧扶住他。
“你...你杀了她？”星爵的声音轻得像耳语，“你杀了你自己的女儿？”
“为了平衡。”
灭霸重复道，他的语气里甚至带着一种...虔诚？
“宇宙的资源有限，生命无限扩张，最终只会导致所有人的灭亡。
抹除一半生命，是唯一的仁慈，是唯一的救赎。”
“我去你妈的救赎！！！”
星爵突然暴起，手中的元素枪疯狂开火！
轰轰轰！
冰、火、电三种属性的能量弹朝灭霸倾泻而去！
战斗，就这么突兀地打响了。
灭霸甚至没有躲。
那些能量弹打在他身上，爆开一团团能量火花，但连他盔甲上的漆都没蹭掉。
他只是抬起了戴着无限手套的左手。
手套上已经嵌着三颗宝石，紫色的力量宝石，红色的现实宝石，橙色的灵魂宝石。
力量宝石紫光一闪。
一股无形的冲击波以灭霸为中心炸开！
冲在最前面的星爵像被卡车撞到一样倒飞回去，德拉克斯赶紧接住他，但两人一起滚倒在地。
“动手！”
史蒂夫大吼一声，振金盾牌脱手飞出，旋转着砸向灭霸的面门！
灭霸只是抬手一挡。
铛！！！
金属撞击的巨响震得人耳膜发疼。
振金盾牌被弹飞，但灭霸只是手臂微微晃动一下。
“有点意思。”灭霸评价道。
而这时，其他人的攻击已经到了。
“为了阿斯加德！！！”
托尔咆哮着跃起，风暴战斧带着万钧雷霆，朝灭霸当头劈下！
灭霸这次没有硬接。
他侧身避开，斧头劈在地上，炸开一个直径十米的大坑，雷光四溅。
与此同时，娜塔莎和巴顿从两侧迂回。
“浩克！！！”
班纳博士终于忍不住了，他身体开始膨胀，衣服撕裂开来。
但撕裂的是那身纳米战服，战服迅速重组，覆盖在变大的身体上。
绿巨人浩克，但这次他穿着衣服。
“浩克！！！”绿巨人一拳砸向灭霸。
灭霸这次没有使用力量宝石，而是使用自身的力量同样一拳轰出！
两个巨拳对撞！
轰！！！
冲击波把周围几十米内的尘土全部掀飞！浩克倒退三步，灭霸也后退了一步。
灭霸看着浩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还有更多惊喜呢！”
托尼从空中俯冲而下，掌心炮全功率输出！
轰轰轰轰！
爆炸将灭霸吞没。
但下一秒，紫光冲破烟尘。
灭霸毫发无伤地走出来，现实宝石红光一闪。
托尼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如胶水，他的战甲动作瞬间慢了十倍！
“什么鬼...”
托尼还没说完，灭霸已经一拳砸来！
砰！！！
托尼像颗炮弹一样被砸飞，撞进百米外的一块岩壁里，碎石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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