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能行。”
许大茂拍拍他的肩膀,难得地收起油滑,语重心长,
“因为你是‘振华’的人,是咱们自己人。我们都会在后面支持你。想想,你要是干成了,不仅是帮了公司,更是帮国家揪出躲在暗处使坏的家伙!你妈要是知道,得多骄傲?”
阎埠贵也鼓励道:
“建军,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安全部门的同志会全程指导你,告诉你每一步该怎么说,怎么做。你只需要记住,你传递出去的所有信息,都是我们希望你传递的。你是在演戏,演一场给敌人看的大戏。”
接下来的两周,在绝对保密的状态下,一场精心的“表演”开始筹备。
安全局的王工程师和“振华”研发部、财务部的核心人员(在签署保密协议后)联手,精心炮制了几份足以乱真的“内部材料”:
一份是经过“润色”的第三季度财务预测简报,刻意夸大了“服务长城”计划带来的现金流压力,隐晦暗示公司可能因为持续投入而面临短期亏损,并“不小心”提及了正在与某银行洽谈一笔“紧急流动资金贷款”,但“进展不顺”。
另一份是所谓的“下一代产品路线图讨论草稿”,里面“泄露”了“振华”正在“秘密研发”一款基于全新架构的“高性能教育工作站”,预计投入巨大,研发周期长,将大量占用现有研发资源,并可能导致现有“教育电脑II代”的后续升级放缓。
这些信息半真半假,真处在于确实反映了“振华”面临的一些现实挑战(如资金压力),假处在于严重夸大了程度,并掺入了完全错误的发展方向。
目的就是让赛博通相信:“振华”正在被庞大的服务网络拖累现金流,同时好高骛远地押注一个遥远而不切实际的高端项目,从而在当下的主流教育电脑市场上可能力不从心,甚至战略收缩。
小王在接受了几次秘密培训后,在一个周末,按照指示,用街边的公共电话,拨通了那个深圳的联系号码。
他声音紧张,结结巴巴,完全符合一个初次做“内线”的年轻职员的心理状态。
他按照剧本,表示自己“想了很久”,“需要钱”,但“能接触到的核心东西不多”,只有一些“平时记下来的数字”和“听同事聊天听到的风声”,问对方是否还有兴趣。
电话那头,一个带着港式普通话口音的男声(显然不是真正的“陈经理”)温和地鼓励他,表示“任何信息都有价值”。
并约定了一个星期后,在深圳罗湖口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进行“初次见面”,届时会支付“第一笔咨询费”。
会面在安全部门的严密布控下进行。
小王带着那个处理过的笔记本和用微型相机“偷拍”的几页“会议纪要”照片复制件,见到了一个自称“陈先生助理”的年轻男子。
对方谨慎而专业,简单询问了小王的工作情况和信息获取途径,检查了资料(安全部门确保资料上的指纹等痕迹都“恰到好处”),然后支付了一笔五百元港币的“酬劳”,并约定后续通过一个秘密的邮政信箱传递信息。
鱼儿,上钩了。
当小王安全返回北京,将经过和拿回的港币上交后,阎埠贵在深夜的书房里,对着中国地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一步成功了,但更紧张的博弈还在后面。
他们放出的饵,需要时间让对手消化、相信,并据此做出反应。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阎埠贵对前来汇报的阎解放和张处长派来的联络员说,
“等待赛博通根据我们的‘情报’,做出错误的判断。一旦他们在市场上表现出相应的动向,就是我们的机会。”
…………
窗外,秋风萧瑟,卷起满地落叶。
但阎埠贵知道,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暗战中,“振华”已经悄然扳回一城,从猎物的位置,开始尝试成为猎人。
这是一场智慧与耐心的较量,而他和他的团队,已经做好了准备。
十一月初的夜晚,北京的气温已降至零度上下。
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玻璃上凝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中院里,那棵老槐树的叶子早已落尽,光秃秃的枝桠在清冷的月光下投出狰狞的影子,随着寒风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今晚的阎家堂屋,气氛格外凝重。
八仙桌被挪到了墙角,十几把高矮不一的椅子、板凳围成了一圈。
屋里只开了两盏瓦数不高的白炽灯,光线昏黄,勉强照亮围坐的人们严肃而略带不安的面孔。
窗户上挂了厚厚的棉帘,隔绝了内外声息。
参加会议的人不多,但都是四合院里与“振华科技”关联最深、或者德高望重的核心成员。
阎埠贵坐在主位,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领口扣得严严实实,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的左手边是三大妈,她手里攥着一块手帕,不时擦擦眼角,显然是刚刚哭过。
右手边是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位大爷都穿着平时不舍得穿的深色中山装,坐得笔直,脸上皱纹深刻,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忧虑。
许大茂坐在稍远一点的凳子上,今天他没穿西装,换了件半旧的军大衣,帽子拿在手里,头发有些凌乱,但眼神异常锐利,时不时警惕地扫视一下门口和窗户。
他旁边是阎解放,穿着一件皮夹克,眉头紧锁,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还有几位邻居,包括在“振华”生产车间当班组长的秦淮茹,负责部分仓储管理的周小虎,以及在“服务长城”计划中担任片区联络员的吴建军。
小王——王建军,作为事件的直接当事人,被特意安排坐在靠近阎埠贵的位置。
他低着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几乎不敢看任何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紧张,只有煤球炉子上坐着的水壶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和炉火偶尔的“噼啪”声。
阎埠贵环视了一圈,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最后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心上:
“今晚把大家请来,关起门来说话,是因为发生了一件非常严重、也关系到咱们院里每家每户、关系到‘振华’生死存亡的大事。”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力量完全沉淀。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三大妈的手攥得更紧了。
“大概的情况,解放和大茂可能跟几位长辈简单提过。”
阎埠贵继续道,
“但今天,我要把事情的严重性,原原本本地告诉大家。这不是普通的商业纠纷,也不是简单的同行竞争。”
他看向小王:
“建军,你抬起头来。今天坐在这里的,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叔叔伯伯,阿姨婶子,是自己人。你把你的经历,简单跟大家说说。别怕,你之前做错了选择,但后来及时回头,立了功,没人会怪你。”
小王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抬起头,眼中已蓄满了泪水。
他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把收到香港来信、一开始的动摇、找许大茂咨询、以及后来在阎总和安全部门指导下将计就计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
说到母亲生病急需用钱时的窘迫,说到面对诱惑时的挣扎,说到后来知道事情真相后的后怕和决心,这个年轻人的声音几次哽咽。
听着小王的叙述,秦淮茹捂住了嘴,周小虎瞪大了眼睛,吴建军倒吸一口凉气。
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位老人更是面色剧变,他们经历过旧社会,也经历过动荡年代,对“间谍”“特务”这类字眼有着本能的恐惧和深刻的认识。
“竟然……竟然真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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