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恒顺老醋厂,品醋室的灯比平时亮得早。孙师傅穿着新洗的工装,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从一年陈到十年陈的十种醋,酸棠拿着气味记录仪,喻星河握着权杖,准备帮孙师傅保存气味记忆。
“孙师傅,咱们从一年陈开始,您尽量回忆它的气味 —— 比如酸感、甜感、还有发酵时的谷物香,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酸棠把记录仪放在孙师傅面前,屏幕上显示着 “气味特征录入” 的界面。
孙师傅点点头,拿起一年陈的醋碗,凑近鼻尖,深吸了一口气,却皱起眉:“俺…… 俺只能闻到淡淡的酸,其他的…… 想不起来了。以前俺一闻就知道,一年陈的酸里带点生涩,像刚熟的梅子;两年陈的会甜一点,像糯米粥…… 现在咋都闻不出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挫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醋碗的边缘,那是他品醋时的习惯动作,此刻却显得格外无力。
【闻香识人】被动触发!喻星河能清晰 “闻” 到孙师傅身上的【焦虑】在加剧,像没发酵好的醋,酸得发苦;还有他对气味记忆的【执念】,混着品醋室的酸香,格外揪心。
“孙师傅,别急。” 喻星河举起权杖,轻轻碰了碰孙师傅的手腕,“我发动【存档】技能,帮您唤醒气味记忆 —— 您放松,跟着我的引导,想想您第一次品一年陈醋的场景。”
权杖微微发热,一股温和的能量流入孙师傅体内。孙师傅闭上眼睛,眉头慢慢舒展,嘴里开始小声念叨:“第一次品一年陈,是俺十八岁,师傅让俺闻,说‘酸里有生粮香,是因为发酵时间短’…… 对,就是生粮香,还有点涩,像没熟透的苹果……”
“对!就是这种感觉!” 酸棠赶紧在记录仪上输入,“酸感:中等,带生涩;甜感:微弱,有糯米生香;其他气味:谷物发酵的清新感 —— 孙师傅,您再想想两年陈的!”
孙师傅继续回忆,在【存档】技能的帮助下,他渐渐想起了不同醋龄的气味特征:“两年陈的甜感会重一点,生涩少了,像煮过的糯米;三年陈的酸里带点焦糖香,是发酵时温度高了点……”
可就在记录到五年陈醋时,孙师傅突然停住了,脸色变得苍白:“俺…… 俺想不起来了。五年陈的气味最特别,酸、甜、醇刚好平衡,还有点木质香,是陶缸发酵的味…… 可俺现在想不起来具体的了,俺是不是没用了?”
“孙师傅,您不是没用了!” 酸棠赶紧安慰他,“五年陈的气味最复杂,咱们慢慢来,今天记不完,明天再记 —— 您已经很棒了,记起了五种醋的特征!”
唐小米举着手机直播,直播间里有两万多人在线,评论区刷得飞快:“孙师傅太不容易了!记气味肯定很难!”“酸棠小姐姐好有耐心!加油!”“要是能帮孙师傅找回所有气味记忆就好了!”
就在这时,孙师傅的徒弟小吴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瓶包装简陋的 “古法镇江醋”:“师傅!您看这个!昨天我在菜市场买的,说是咱们厂的古法醋,可我尝着不对,酸得刺鼻,一点甜感都没有,您帮我看看!”
孙师傅接过醋瓶,看了看包装 —— 上面印着 “恒顺古法”,却没有生产日期和防伪码,瓶身的标签歪歪扭扭。他打开瓶盖,闻了闻,皱起眉:“这不是咱们厂的醋!咱们的古法醋是陶缸发酵,酸里带甜,这个只有刺鼻的酸,肯定是仿冒的!”
酸棠拿过醋瓶,闻了闻,又倒了点在碗里,用试纸测了测酸度:“酸度太高,还加了工业醋酸,对身体不好!而且没有发酵的谷物香,是工业化批量生产的 —— 这就是在破坏镇江古法醋的名声!”
车雪莉立刻拿出笔记本电脑,快速敲着键盘:“我查一下这个仿冒醋的生产厂家 —— 叫‘镇江鑫源食品厂’,三个月前注册的,地址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厂房里,很可疑。”
喻星河发动【算账】技能,快速分析:“孙师傅,咱们算笔账 —— 仿冒醋成本低,一瓶卖五块,比咱们厂的古法醋便宜十块,要是顾客买了仿冒醋,觉得不好吃,就不会再买正宗的,咱们厂的销量会下降,您的古法手艺也会被质疑。”
“这可咋整?” 孙师傅急得站起来,“俺们厂的古法醋,靠的就是名声,要是被仿冒的毁了,俺们这些老匠人,就真没活路了!”
“孙师傅,别慌!” 车雪莉说,“我已经联系了市场监管局,让他们去查‘鑫源食品厂’;同时,我会发起‘保护原产地?正宗镇江醋’的品牌行动,让消费者知道怎么分辨真假古法醋 —— 不会让仿冒醋毁了您的手艺!”
酸棠也补充道:“我可以帮您做‘气味鉴别手册’,把您记起来的醋香特征印上去,教消费者通过气味分辨真假 —— 比如正宗的五年陈有木质香,仿冒的只有刺鼻酸,这样大家就不会买错了。”
孙师傅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又看了看桌上的仿冒醋,心里的焦虑慢慢散了:“好…… 俺听你们的!俺一定尽快记起所有醋的气味特征,帮大家分辨真假,不能让仿冒的毁了镇江醋的名声!”
接下来的一上午,大家兵分两路 —— 喻星河和酸棠继续帮孙师傅记录气味记忆,车雪莉和唐小米联系市场监管局和媒体,准备曝光仿冒醋,花丽雯则留在品醋室,拍孙师傅回忆气味的过程,制作 “古法醋香” 纪录片。
在【存档】技能的帮助下,孙师傅又记起了两种醋的气味特征。中午休息的时候,他看着记录下来的七种醋香数据,笑着说:“俺以为俺的记忆丢了,没想到还能找回来 —— 谢谢你们,让俺觉得自己还有用。”
酸棠递过一瓶水:“孙师傅,这是您自己努力的结果!您的手艺刻在骨子里,不会丢的。对了,您还记得奶奶当年帮您改进发酵工艺的事吗?说不定她的笔记里,有关于醋香保存的方法。”
孙师傅愣了一下,转身走进品醋室的储藏柜,拿出一个旧盒子:“俺这儿有奶奶当年留下的发酵笔记,上面记着‘醋香存于陶,记忆存于脑,若脑记不清,可借陶缸气’—— 俺一直没明白啥意思,你们帮俺看看。”
喻星河接过笔记,翻开一看,里面是奶奶娟秀的字迹,在第 15 页找到了一行关键信息:“陶缸发酵时,缸壁会吸附醋香,可通过加热陶缸,释放残留气味,唤醒记忆。”
“有了!” 喻星河激动地说,“孙师傅,咱们可以去陶缸区,加热您用过的老陶缸,释放里面的醋香,帮您唤醒剩下的气味记忆!”
孙师傅眼睛一亮:“真的?俺这就带你们去陶缸区!那些老陶缸,俺用了三十年,上面肯定有醋香!”
陶缸区里,几十个老陶缸整齐排列,缸身上刻着孙师傅的名字和使用年份。孙师傅走到一个刻着 “1993” 的陶缸前,抚摸着缸壁:“这是俺用的第一个老陶缸,酿出过最好的十年陈醋 —— 当年奶奶还帮俺在缸底刻了‘匠心’两个字。”
酸棠拿出加热设备,轻轻贴在陶缸上。随着温度升高,一股浓郁的醋香从缸壁里释放出来,带着木质香和糯米甜,正是五年陈醋的味道!
孙师傅深吸一口气,眼睛一下子亮了:“对!就是这个味!五年陈的酸里带木质香,甜感刚好,俺想起来了!俺全想起来了!”
喻星河看着这一幕,手里的权杖传来温润的热 ——【治愈之光】在体内流转,他试着活动手腕,之前因为长期握杖有点僵硬的关节,现在灵活多了;【数据化思维】也在提升,能更清晰地将孙师傅的气味记忆转化为可记录的数据,为后续建立模型打下基础。
傍晚的时候,孙师傅终于记起了所有十种醋的气味特征,酸棠的记录仪里,“古法醋香数据库” 初步成型。孙师傅看着数据库,又看了看老陶缸,笑着说:“俺的手艺,终于能保存下来了 —— 奶奶说得对,记忆能借陶缸找回来,传承能借数据传下去。”
喻星河知道,这场气味记忆的捕捉战,他们打赢了第一步,但蚀脉者的仿冒醋还没解决,后续还有更难的仗要打 —— 比如将气味数据转化为 AI 品控模型,比如彻底曝光仿冒醋的生产源头。但他一点都不急,因为他知道,有孙师傅的匠心,有酸棠的专业,有团队的协作,再难的仗也能打赢。
“明天,咱们就开始建 AI 品控模型,让孙师傅的气味记忆,变成永远不会丢的手艺!” 喻星河笑着说,脚步轻快地走在陶缸区,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永远不会断的传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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