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藏柜的葡萄刚装上驿站马车，我就被萧澈拽去看 “玄月版热搜现场”—— 裴衍派人送回来的军报上，歪歪扭扭画着个戴破帽子的老农，旁边写着 “裴将军救民，赤焰百姓夸”，字丑得跟阿福写的奏折有一拼。我正对着军报笑，就听见宫门口传来马蹄声，裴衍一身风尘仆仆的铠甲，还没卸甲就被一群宫女围着要 “签名”（其实是画押），活像现代明星出机场。
“裴大将军可以啊，去趟边境还搞出粉丝见面会了？” 我凑过去拍他胳膊，铠甲上的霜还没化，“军报说你救了赤焰百姓，快说说，是不是上演了‘英雄救美’的戏码？”
裴衍脸一红，把长枪往旁边一戳，跟戳电线杆似的：“什么粉丝见面会，就是遇到两个迷路的赤焰人，顺手送了点干粮。” 他顿了顿，才不情不愿地开口，语气跟汇报军情似的：“昨天巡到玄赤边境的歪脖子树，看见个老农抱着孩子躲在树后，我还以为是山贼探子，刚要下令围，那孩子就哭了，哭得跟杀猪似的。”
“然后呢然后呢？” 梓锐端着刚温好的奶茶跑过来，比听评书还积极，“是不是老农以为你要抓他，当场给你跪了？”
“差不多。” 裴衍挠了挠头盔，“我刚靠近，老农就把孩子护在身后，喊‘玄月的官爷饶命，我们不是奸细’，那破帽子都歪到后脑勺了。我跟他说‘玄赤现在是朋友，不抓老百姓’，他还不信，非要我拿‘和平碑的照片’（其实是画的）给他看，跟现代反诈似的，这届百姓警惕心也太强了。”
我差点把奶茶喷出来：“你还带和平碑的画？裴大将军挺有先见之明啊，知道要搞‘证据链’。”
“还不是上次跟你学的‘做事留痕’！” 裴衍瞪我一眼，“我让士兵拿画给他看，又递了两包压缩饼干 —— 就是你上次让工坊做的‘行军干粮’，老农才敢出来。他说跟孙子去玄月走亲戚，迷路走了三天，干粮都吃完了，孩子饿得直哭。”
萧澈靠在廊柱上，慢悠悠补刀：“我听赤焰驿站的人说，那老农抱着饼干跟抱着金元宝似的，还让孙子给裴将军磕头，说‘玄月的将军比赤焰的官还亲’。”
“哪有那么夸张！” 裴衍的耳朵都红了，“我就是送了点吃的，又派两个士兵送他们回赤焰，路上还教老农认玄月的路标 —— 就是你画的‘箭头加驿站’的那个，免得他再迷路。” 他突然压低声音，跟说悄悄话似的，“那孩子还拉着我衣角，说‘玄月将军叔叔好’，我…… 我就把随身带的糖给他了。”
“哎哟，裴大将军这是要走‘暖男路线’啊！” 我拍着他的肩，“赤焰百姓现在肯定把你吹成‘玄月活菩萨’了，说不定下次你去赤焰，人家还得给你送锦旗，上面写‘护国爱民裴将军’！”
“别胡说！” 裴衍赶紧转移话题，“我看你那冷藏柜的葡萄运到赤焰了，张大人还传信说‘百姓抢着买，说比赤焰的甜’，没冻成冰疙瘩吧？”
“托你的福，没冻成冰雕！” 我想起昨天的冻葡萄就好笑，“工匠把晶石功率调小，又加了草木灰隔热，运到赤焰还新鲜着呢，萧澈还偷吃了一串，说比冰酪好吃。”
萧澈挑了挑眉，没否认：“确实比赤焰的甜，就是下次别让工匠再搞‘极地馆’了，驿站的人还以为你们在囤冬天的冰。”
正说着，宫门外又吵起来，只见两个赤焰百姓扛着个布幡，上面绣着 “玄月裴将军，爱民如子”，一路喊着 “谢谢裴将军” 冲进来。为首的正是裴衍说的那个老农，手里还拎着个篮子，里面装着赤焰的烤饼，见到裴衍就扑通跪下：“裴将军，俺们来给您送烤饼了！俺家孙子说，要不是您，他早就饿肚子了！”
裴衍赶紧扶他起来，手忙脚乱的，跟第一次上朝堂似的：“老人家快起来，这都是我该做的，不用送烤饼。”
“要送要送！” 老农把烤饼往他怀里塞，“俺们赤焰人实在，你帮了俺们，俺们就得报答！俺回去跟乡亲们一说，大家都夸玄月好，说以后玄赤就是一家人，再也不打仗了！”
周围的宫女、侍卫都围过来看热闹，有人还小声说：“裴将军也太厉害了，救个人还能让赤焰百姓这么感激。” 梓锐更是直接拿出小本本记：“裴将军边境救民，玄赤关系升温，可写进《玄月大事记》！”
裴衍被围得脸红，跟煮熟的虾似的，只能硬着头皮说：“大家都是百姓，互相帮忙是应该的。玄赤和平了，咱们才能好好过日子，是不是？”
“是！” 百姓们齐声喊，声音大得能震掉宫门口的灯笼。
等百姓走了，裴衍才松了口气，瘫在廊下的椅子上，跟卸了千斤担子似的。我递给他杯奶茶：“裴大将军，现在知道圈粉的滋味了吧？以后你去赤焰，说不定人家还得给你开‘粉丝见面会’，比我卖香水还热闹。”
裴衍喝了口奶茶，才小声说：“我不是想圈粉，就是觉得…… 不管是玄月百姓还是赤焰百姓，都想好好过日子。我护着他们，就是护着玄赤的和平，这比什么都重要。”
萧澈看着他，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你说得对，百姓安了，天下才能安。以后玄赤的边境，有你在，我放心。”
我拍了拍裴衍的肩：“行了，别煽情了！晚上我让厨房做赤焰烤肉，就当庆祝你‘圈粉成功’。对了，下次巡边记得带点奶茶粉，说不定还能圈更多粉，让赤焰百姓都知道，玄月不仅有冻葡萄，还有暖心将军！”
裴衍无奈地笑了，把头盔摘下来放在桌上，阳光照在他脸上，少了平时的严肃，多了点柔和。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这玄月的和平，不仅靠我搞的冷藏柜、电报机，更靠裴衍这样的人，默默护着每一个百姓 —— 这样的 “圈粉”，才是最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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