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悦让五鬼在外面等着，自己换好工服后独自进入4号包间。
刚进入包间她就愣住了。
里面的鬼怪就是前世将她杀死的s级恶鬼。
领班鬼说它脾气好？
前世领主说那个s级恶鬼属性特殊，需要与单人作战到体力耗尽才能收服。
而且那个恶鬼是他们主动召唤来的。入侵地的普通子民和她都是他们经过充分讨论后精挑细选的牺牲品。
不过，它现在看起来确实不像“恶鬼”。
鬼怪里没有“恶鬼”这个分类。玩家将对人类恶意大，对玩家无差别攻击的鬼怪统称为“恶鬼”。
龙悦默默摊开手掌，将傲娇鬼送的镜子取出。
“你好，请问可以为您做点什么？”她微微低头询问，同时不动声色地用镜子照了一下对方。
【教师鬼，a级鬼。鬼技：授课。】
授课？是控制类鬼技吗？使用的时候让人犯困？
龙悦觉得自己损的同时又觉得这个推测非常有道理。
它在游戏入侵之初只是a级普通鬼，两年之后却变成对玩家极具恶意的s级恶鬼？
前世它跟龙悦对战的时候，拥有相当强大的大范围攻击性鬼技。此时显然没有。
这期间它经历了什么？
前世领主为什么会主动召唤它？他们怎么知道有这么个特殊的恶鬼存在？
龙悦隐隐觉得它前世变成恶鬼跟那个一体双魂的前领主脱不了干系。
教师鬼叹了口气，问：“有吃了心情可以变好的食物吗？”
龙悦直接拿出一包【奇思妙想奶糖】递到它面前。
【奇思妙想奶糖100g：糖果鬼的创新之作。听说吃了之后会快乐一整天哦。】
“奶糖？这是小孩子吃的玩意儿。”教师鬼一边说着，一边拆开包装扔了颗奶糖进嘴里。
甜蜜的味道在它口腔绽放，居然真的让它阴郁的心情开朗了一些。
它微笑道：“这东西不是怨气大酒楼提供的吧？你很不错，值得好评。你想要什么东西当小费？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都会尽量满足你。”
龙悦想了想，说：“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教师鬼大感意外。玩家不要鬼币，不要道具，只想问它问题？
“当然可以。”它饶有兴致地打量龙悦，“你问。”
“你认识方术鬼或者一个昵称叫‘迷时师度’的玩家吗？”
教师鬼摇头：“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那昵称为‘梅雪不知夏’或者‘火麒麟’的玩家呢？”
教师鬼继续摇头：“完全没听说过。”
龙悦沉吟片刻，问：“如果有一天你变成对玩家充满恶意，恨不得对玩家进行无差别杀戮的恶鬼，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教师鬼似乎完全没有预想过这种可能，像听到什么脱离实际的荒诞笑话似的，笑道：“对玩家进行无差别杀戮？我没事给自己制造这么多敌人做什么？”
龙悦却一脸认真：“如果呢？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教师鬼看到她认真的样子，不由收敛笑意，托着下巴认真想了许久，说：“我是一个讲道理的鬼。如果有玩家得罪我，或者伤害我，我只会与他本人为敌。不可能迁怒所有玩家。如果你说的情况成立，只能说明我的意识已经不受我控制了。可能被某种特别的术法折磨到神智失常，可能被特殊的道具抹去意识操控魂体……之类的。”
龙悦仔细回想，前世那个s级恶鬼跟她这一世见过的所有鬼怪状态都不一样。
她前世对鬼怪的认知不足，接触到的大多数都是路上的“小鬼”，“僵尸”这类无自主意识的鬼怪和入侵领地的“恶鬼”。
在她的意识里，“恶鬼”的状态都是这样的。她从未怀疑过那些“恶鬼”的成因。
如今想想不由觉得惊悚。前世那些“恶鬼”该不会都是人为制造的吧？
开拓领地之后，玩家们本可摆脱各种“鬼怪灾难潮”和生存危机，团结互动蓬勃发展。
却有某些不明势力制造“恶鬼”，挑拨大区冲突，让玩家永远需要应对危机？
她感觉前世造成自己死亡的不过是无数阴谋中的一环。
“还有问题吗？如果没有，我希望自己安静一会儿。”教师鬼的脾气果然很好。
“没有问题了。谢谢你。”
龙悦又拿出几包【奇思妙想奶糖】递给它。
教师鬼非常高兴地收下。
龙悦退出包间时，五鬼已经望眼欲穿。
“主人你终于出来啦！”
“怎么样？怎么样？里面的顾客给你好评了吗？”
“需要我们出手吗？”
五鬼非常积极地摩拳擦掌。如果里面的鬼怪为难它们主人，它们出手教训就不算“主动找茬”了吧？神明【悲天】肯定会庇护它们的！
龙悦说：“给好评了。”
“哦。”
五鬼不由有些失望。好评有了，出手的理由没了。
领班鬼还在过道等着，看到龙悦顺利出来，马上上前，想要再次帮她选择包间。
“你怎么还在？”四楼的大堂经理鬼突然出现，“介绍完规则还不赶紧下楼？”
领班鬼不怎么敢惹这个大堂经理鬼，当即不情不愿地往楼道口走去。
它一步三回头，偷偷摸摸地冲龙悦比了个“2”的手势。
龙悦冲它微笑点头。领班鬼才放心离开。
“获得好评了？选第二个包间吧。获得两个好评今天就可以选择休息。当然，不想休息也行。”
龙悦笑笑：“好的。那我就选第二个包间，谢谢经理提点。”
大堂经理鬼：？？？
什么提点？谁提点她了？她怎么知道2号包间那帮家伙鬼傻钱多？
龙悦皮了一下，直接敲开2号包间的门。
进入2号包间，她才发现包间里的那些鬼怪她都认识。
“贵客？”
“贵客？”
几个鬼怪几乎同时从座位上跳起来。
它们叫出声后又面面相觑。
“你怎么也叫她贵客？你也认识我们的贵客？”
“她明明是我们的贵客！她就是我上次提过的那位超级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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