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的清晨,五方灵脉的光带在通心渠上空交织成稳固的穹顶,镇脉石上的融纹彻底定型,古纹、卷草纹、灵珠种纹等五方印记完美咬合,再无松动的迹象。周先生的学徒捧着新补全的《灵脉志》,指尖划过“脉定”条目:“灵脉归位,纹合如铸,此为天地之诺,历万劫而不易。”
墨渊率五方长老登上新筑的望脉台,台顶的“定脉镜”能同时映照五地灵脉——雪山的银带绕着主峰,黑沙城的古纹在绿洲流转,海岛的蓝光随潮汐起伏,雨林的绿光攀着巨树,青石镇的紫辉漫过长街,五道光带在镜中凝成闭环,像枚镶嵌天地的玉璧。
“该立规矩了。”墨渊指着镜中的闭环,“蛮族之乱虽平,但灵脉的守护不能只靠一时热血。”他取出五方共同拟定的《定脉约》,约文用玄铁汁写在金箔上,规定:五方各设“脉守”,由世代相传的灵脉守护者担任;每年三月核验灵脉节点,十月交换护脉技艺;若遇异动,以定脉镜的警报为号,半日之内必须响应。
王铁匠的铁器行打造出五枚“脉守印”,印坯用通心渠底的玄铁铸成,印面刻着不同的灵脉印记,合在一起便是完整的融纹。他用仅剩的右手将印坯递给五位脉守,铁钩敲击印面的脆响在长街回荡:“这印是铁打的,规矩也得是铁打的,谁坏了约,就用这印砸他的骨头。”
路生接过青石镇的脉守印,印柄缠着恒脉草的藤蔓,握在手里能感受到潜脉的脉动。他带着新收的徒弟在灵壤地巡查,每处节点都插上刻有融纹的木牌,牌上标注着守护人的名字和职责。“记住,”他对徒弟们说,“脉定不是一劳永逸,是每天都要弯腰看看草长了没,水清了没,就像照看自家的田地。”
波斯使者将雪山脉守印交给王室嫡子,同时带回青石镇的“定脉图谱”。图谱上,五方灵脉的弱点、补给点、应急通道标注得清清楚楚,边角处还有路生画的小像——五方脉守手拉手围着镇脉石,旁边写着“一个都不能少”。
海岛的脉守是位老船匠,他将脉守印嵌在船舵上,每次出海都要让船舵对着青石镇的方向。“这印能让船顺着灵脉的流向走,”他对年轻水手说,“就像咱的心,永远得朝着同伴的方向。”
雨林的脉守在古木树干上刻下定脉约,树汁渗出,将文字染成绿色,与周围的融纹浑然一体。“树会老,但字不会,”老匠人摸着树皮,“等这树长得够粗,后人就知道,当年的人是怎么把灵脉守成铁打的规矩。”
黑沙城的脉守将脉守印埋在新修的脉眼旁,上面覆着三层灵壤——黑沙城的沙、青石镇的土、雪山的雪。“这印扎根了,规矩也就扎根了,”老石匠的孙子拍着土,“往后谁想动歪心思,先问问这地答应不答应。”
晌午,五方的脉守在镇脉石前宣誓,将脉守印按在定脉约的金箔上,五方印记同时烙入,金箔瞬间泛起五色彩光,飘向空中,化作五颗星辰,嵌在望脉台的穹顶。“从今天起,”墨渊高声道,“星辰不落,规矩不变;灵脉不息,守护不止!”
张婶的点心铺推出“定脉酥”,酥饼做成五方印记的形状,咬开后里面的糖馅是融纹的样子。她给每个脉守都送了一盒,笑着说:“吃了这酥,心就定了,守脉的力气也足了。”
凌恒的账房里,“定脉商约”取代了之前的账本。商路的关税、灵物的定价、纠纷的处理都有了明确条文,最显眼的一条是“五方商队共用护卫,费用均摊”。“以前是各走各的路,”凌恒对儿子说,“现在是同乘一条船,得先把船板钉结实了。”
夕阳西下时,定脉镜的光在五方同时亮起,照得灵脉节点如白昼。路生站在望脉台上,看着五道光带在镜中稳稳流转,突然明白“脉定”的真正含义——不是静止的安稳,是流动中的默契;不是冰冷的规矩,是心照不宣的守护。
往回走时,恒脉草的光带在暮色里铺成金色的路,脉守印的温度还留在掌心。王铁匠正用铁钩给新铸的护脉甲刻字,每片甲上都有五方的印记,他哼的调子比往常更有力:“脉定了,心定了,好日子,长定了……”
夜色降临时,望脉台的星辰与地上的灵脉光带呼应,像张巨大的网,将五方的土地和人心都拢在其中。墨渊望着这片被规矩守护的天地,知道脉定不是终点,是灵脉故事最可靠的保障,是所有温暖与安稳的前提。
往后,会有风雨,会有挑战,但只要这定脉的规矩还在,这五方的星辰还亮,灵脉的光就永远不会熄灭,那些跨越山海的缘分,就会像镇脉石上的融纹一样,牢牢咬合,直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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