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圣殿内流淌的时光之沙,似乎也因程墨掌心生之核心种子的离去与天工坊总坊的异动,而稍稍放缓了流速,流淌得更加粘稠、宁静。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大战之后特有的疲惫与沉淀感,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生命源头的温润暖意。
程墨并未立刻投入修炼以恢复元神投影带来的疲惫和创伤。
他依旧盘坐在时光之沙上,背脊却不再如标枪般挺直,而是带着一种经历生死磨砺后的松弛,微微靠着身后无形流淌的时光之力。
元神层面的剧烈成长与淬炼,带来的不仅是力量的飞跃,还有一种深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感,如同高强度锻炼后肌肉的酸痛,需要时间去适应和舒缓。
强行修炼,反而不美。
就在这时,细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圣殿的宁静。
走在最前方的,是织命。
她身上的女仆装,与廊道尽头那三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女仆装,主体是深邃的、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星夜蓝,点缀着细碎如星辰的银色丝线,这些丝线并非简单的装饰,而是以极其精妙的轨迹在布料上穿梭、交织,构成了一幅幅微缩的、流动的命运星图!裙摆是优雅的鱼尾设计,长及脚踝,行走间如同流淌的星河。
上半身剪裁贴合,领口处是精致的银色蕾丝,包裹着玲珑的曲线,却丝毫不显媚俗,反而透出一种神秘而高贵的知性。
她的银白色长发并未刻意盘起,只是用几根闪烁着微光的银丝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更添几分慵懒与深邃。
她手中并未端着什么,只是那双银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如同倒映着命运长河的核心,平静地注视着程墨。
她身后,跟着廊道尽头那三位“奇景”的源头——烛龙、望舒、句芒。
烛龙依旧是那身哥特暗黑系女仆装,火爆身材被勾勒得惊心动魄,赤红的双马尾让她平添了几分违和的“稚气”,但此刻她脸上的怒火似乎收敛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忍着的别扭和极度不自在。她双臂依旧抱胸,赤瞳瞪着程墨,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看什么看!还不是为了你!”
望舒清冷如月,黑白素雅的女仆装在她身上硬生生穿出了冰封仙子的感觉。
她步伐平稳,面无表情,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尖和藏在宽大袖口中的紧握的拳头,暴露着她的内心绝不平静。她努力将目光放空,仿佛行走在无人之境。
句芒……几乎是被望舒半推着进来的。那身巨大的嫩绿蓬蓬裙洛丽塔女仆装,让她像一朵移动的、羞怯欲滴的巨大花朵。
她低着头,双手死死攥着蓬松的裙摆,脸蛋红得快要冒烟,翠绿的眼眸水光盈盈,根本不敢抬起半分。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出一点声音。
四人的到来,瞬间让原本空旷寂寥的光阴圣殿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极其强烈的视觉与氛围冲击。
尤其是当她们站在一起时,四种极致风格的女仆装,将四人或神秘深邃、或火爆傲人、或清冷禁欲、或纯真羞怯的气质反差放大到了极致,形成了一幅足以让任何定力不足者心神失守的绝景。
程墨的目光扫过四人,尤其是她们身上那风格迥异却都极其吸睛的“战袍”,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廊道尽头那惊鸿一瞥的画面再次冲击脑海,与眼前这“完整版”叠加,饶是以他化神期的心境,也感到一阵气血翻涌,元神深处残留的疲惫似乎都被这强烈的“刺激”冲淡了几分。
“主人。”织命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她走到程墨身侧,银眸中流淌着关切,“元神投影强行中断,又承载生之核心本源冲击,虽本质升华,但疲惫与规则侵蚀的暗伤犹存。强行修炼易生滞涩,需外力舒缓,引导沉淀。”
她的话语平静而理性,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然而,结合她们四人的装束,这番话就带上了极其暧昧的色彩。
“舒缓?”程墨挑眉,目光在四人身姿上掠过,带着一丝玩味。他当然能感觉到元神的疲惫需要抚平,但眼前这阵仗……
“没错!”烛龙抢着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暴躁,脸颊依旧绯红,“织命说的!你元神刚被那该死的死亡规则和生之核心冲撞过,现在像块烧红的铁又像块冻僵的冰,乱七八糟的!必须……必须给你‘梳理’一下!”她似乎想用愤怒掩盖羞耻,但效果适得其反,那身哥特女仆装随着她说话时胸口的起伏,更显惊心动魄。
望舒没有说话,只是清冷的眸光终于从虚无处收回,落在了程墨身上,微微点了点头。
句芒更是把头埋得更低了,细若蚊呐的声音传来:“是……是为了帮城主大人……恢复……”
“所以,”织命银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如同命运长河泛起涟漪,“请主人放松心神。吾等……为您舒缓元神。”
话音落下的瞬间,不等程墨做出任何反应——或者说,织命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四道身影已经同时动了!
织命率先出手,她并未直接触碰程墨,而是优雅地抬起双手。
十指纤纤,指尖缠绕着无数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闪烁着星辉的命运银丝!这些银丝并非实体,而是纯粹由她的命运法则凝聚而成。
它们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轻柔地、精准地穿透虚空,瞬间缠绕上程墨的头部、躯干、四肢!
银丝并未带来束缚感,反而如同最温柔的触手,贴合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轮廓,尤其是头颅和心口的位置,银丝最为密集,散发着温和而深邃的命运抚慰之力。
这股力量如同潺潺溪流,无声无息地渗透进程墨的识海,引导着他元神深处那些因剧烈成长和规则冲突而产生的、细微的“毛刺”与“棱角”缓缓平复,梳理着紊乱的元神波动,带来一种直抵灵魂深处的安宁与通透。她的动作优雅而富有韵律,如同在拨动无形的命运琴弦。
烛龙的动作则截然相反!
她低喝一声,似乎想借此驱散自己的尴尬,猛地一步跨到程墨身后。
火爆的身躯几乎贴上程墨的背脊,那哥特女仆装胸前的惊人弧度几乎要蹭到程墨的后脑。
她双掌赤红,缭绕着并非毁灭性的、而是如同温玉般内敛的龙炎暖流,带着一种霸道却不失温和的穿透力,猛地按在了程墨宽阔坚实的后背上!
“嘶——!”饶是程墨有所准备,也忍不住吸了口气。
烛龙的手劲极大!那滚烫的、带着精纯火系生机的龙炎暖流,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印上冰面,瞬间穿透皮膜筋肉,直抵筋骨深处!
她不是在按摩,更像是在……锻打!
双掌带着一种蛮横的节奏,在程墨背脊、双肩、手臂上大力按压、揉捏!
每一次按压,都伴随着龙炎暖流的冲击,将元神深处残留的、源自永寂世界的冰冷死气和规则侵蚀强行驱散、焚化!
那力道,痛中带着极致的舒爽,如同被滚烫的岩浆包裹,霸道地冲刷着每一丝疲惫和阴寒。烛龙咬着牙,赤瞳专注,双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倔强地晃动,女仆装繁复的蕾丝摩擦着程墨的衣物,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望舒选择了程墨的左侧,她依旧面无表情,清冷的月华在她周身凝聚,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薄薄的冰纱。
她伸出素手,那双手白皙如玉,指尖冰凉。并未像烛龙那样大力按压,而是以一种极其精准、如同月华流转般的韵律,轻轻点向程墨左臂、左肩以及左侧太阳穴附近的穴位。
她的指尖每一次落下,都带着一丝纯净到极致的月华寒息!这股寒息并非刺骨的冰冷,而是一种能冻结杂念、抚平躁动、澄澈神魂的清流!
它精准地刺入元神深处那些因高速成长而略显“过热”的区域,如同在滚烫的烙铁上浇下清冽的泉水,瞬间带来一种极致的清凉与宁静,中和着烛龙带来的霸道灼热。
她的动作轻灵而迅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清冷意志,冰霜禁欲的气质与女仆装形成极致反差,那微凉的指尖触感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每一次轻点都像投入心湖的石子,荡开圈圈涟漪。
她紧抿着唇,努力维持着清冷,但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和指尖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暴露了她并非表面那般平静。
句芒则怯生生地挪到了程墨的右侧,巨大的蓬蓬裙让她行动有些不便。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毕生的勇气,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
她的手掌温润如玉,散发着浓郁而温和的生命绿息。
这绿息如同初春最柔嫩的枝条,带着抚育万物的生机。
她不敢像烛龙那样用力,也不敢像望舒那样精准点穴,而是选择了最温和的方式——轻抚。双手带着柔和的生命能量,如同春风拂过大地,极其轻柔地在程墨的右臂、右侧腰腹、以及腿部的经络上缓缓拂过。
她的动作充满了小心翼翼和羞怯,每一次轻抚都带着治愈的暖流,如同春雨滋润干涸的土地,悄然修复着程墨元神中因规则冲突而产生的细微裂痕,滋养着因剧烈成长而略显“疲惫”的元神本源。
那蓬蓬裙随着她轻柔的动作微微晃动,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浆果,根本不敢看程墨一眼,只能感受到掌心下传来的、属于城主的坚实触感和温热体温,让她羞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纯真羞怯的气息浓郁得化不开。
入眼,是香艳到极致的修罗场!
程墨端坐中央,身陷温柔乡。
左侧是清冷如月、指尖点落冰泉的望舒,右侧是羞怯如花、素手轻拂生机的句芒。身后是火爆傲人、双掌如锻锤般带来灼热痛爽的烛龙。周身更是被织命那神秘深邃、操控命运银丝梳理元神的无形力场所笼罩!
四种截然不同、却又都强大无比的力量——命运之安宁、龙炎之霸烈、月华之澄澈、生命之温润——同时作用于他的身体与元神!
程墨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了一瞬!
饶是他意志如铁,道心坚定,此刻也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自小腹升起,迅速流窜全身!
元神深处那刚刚平复的疲惫似乎被另一种更原始、更灼热的躁动所取代!
被四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同时作用,被四种极致诱惑的身姿气息包围,这种体验……简直比直面永寂终主还要考验定力!
他的呼吸微微粗重,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目光扫过近在咫尺的烛龙因用力而微微起伏的傲人胸线,掠过望舒清冷面容下那微红的精致耳垂,落在句芒因羞怯而剧烈颤抖的睫毛和红润欲滴的樱唇上,最后对上织命那双仿佛洞悉一切、带着一丝促狭笑意的银眸……
危险!
极致的诱惑伴随着元神被外力侵入带来的本能警惕,以及那汹涌而来的生理反应,让程墨瞬间警醒!
异变?不!这是心猿意马!
是道心之劫!
就在那原始的欲望如同野火般即将燎原、元神深处因外力抚慰而本能松懈的刹那——
锵——!
悬浮在侧的承渊剑骤然发出一声清越无比、直透灵魂的剑鸣!
剑身之上,时空道泽如同被激怒的星河,猛然爆发!不再是温和的流转,而是化作无数道细密的、冰冷的时空剑气,瞬间扫过程墨的全身!
嗡!
如同被一盆来自时空尽头的冰水当头浇下!那股升腾的燥热、松懈的意志、翻腾的欲望,在这蕴含着守护与永恒意志的时空剑气冲刷下,瞬间被冻结、涤荡、净化得一干二净!
程墨猛地一个激灵,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与深邃,如同被拂去尘埃的寒星!绷紧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但那不是沉沦的松懈,而是掌控自身的从容。
元神深处最后一丝因外力介入而产生的“惰性”也被这剑鸣彻底斩断,只留下纯粹被梳理、被修复、被强化的清明与稳固。
“呼……”程墨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息中仿佛还带着一丝被净化掉的灼热。他再次闭上双眼,这一次,是真正的心如止水,古井无波。
他不再抗拒,也不再沉溺。
只是平静地感受着背后烛龙那霸道的“锻打”带来的痛爽与灼热驱邪,感受着左侧望舒清冷指尖点落的冰泉澄澈神魂,感受着右侧句芒温柔轻拂带来的生机滋养,感受着周身织命运命银丝编织的安宁梳理。
四种力量,在承渊剑那永恒守护的意志调和下,不再冲突,反而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与互补,如同最顶级的工匠,以不同的手法和材料,共同修复、打磨、强化着一件绝世神兵。
香艳依旧,诱惑仍在。
但此刻,在程墨的感知中,那火爆的身姿、清冷的容颜、羞怯的纯真、神秘的深邃,都化作了力量流转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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