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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定是我太过殷勤,让他以为我是轻浮女子。可我只对他一人动心啊!
她将食盒轻放在案几上:“公子用些饭菜吧。”
“不必。”叶长秋扫过那盘泛着诡异油光的葱爆羊肉。
玉玲珑指甲掐进掌心。从清晨至今粒米未进,他分明在说谎!
这般疏离的姿态,反倒激起她更浓烈的征服欲。
“那便留着稍后用。”她盈盈转身,听见身后传来客套的“老板娘”称呼时,唇角勾起倔强的弧度。
玉玲珑刚走到楼下,虎娃便迎上来问道:“玲珑姐,如何?”
“有点意思!”她嘴角微翘,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虎娃满脸困惑:“这话怎么说?”
“嗯......其实......”玉玲珑把房间里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并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你是说白公子误会你是那种人,所以才对你避而远之?”
玉玲珑点头:“正是这样。现在得想办法改变他对我的看法。”
“快帮我想个主意。”
虎娃苦思片刻,突然灵光一闪:“有办法了!”
“他不是还没付店钱吗?我去跟他要账,就说是你的意思。”
“这样他就不会误会你了,送饭送菜都只是买卖。”
“妙计!快去办吧。”
虎娃应声而去,直奔二楼,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
“虎娃?”叶长秋略显诧异,“有事?”
“姓白的,老板娘让我来收银子。”
叶长秋眉头一皱:方才还叫白公子,怎么转眼就改称呼了?
这客栈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怪。
“什么银子?”
“住店钱加饭钱,还想白吃白住不成?”
叶长秋更觉蹊跷:明明是玉玲珑请我来的,饭菜也是主动送来的。
先前只字未提银钱,怎么突然就来要账了?
也罢,他懒得计较这些,问道:“多少?”
虎娃眼珠一转:“三百两!”
叶长秋恍然大悟:原是个黑店!
先骗进来再宰客,好手段!
他取出三张百两银票,却不急着交出:“钱可以给,但有个问题。”
“问吧。”
“可知道玉罗刹此人?”
虎娃不假思索:“知道,过几日她就到我们客栈。”
“多谢相告。”叶长秋递过银票,决意在此等候那位未来的白发魔女。
...................................
虎娃拿了银票,回到楼下将经过告诉了玉玲珑。
听闻此事,玉玲珑顿时呆若木鸡!
糟了!
原来他心有所属!
他心上人竟是玉罗刹练霓裳!
难怪对我冷眼相待,是早就心有所属啊。
千里迢迢从内地来到燕州,为的就是寻她!
玉玲珑将心中猜测告诉虎娃后问道:虎娃,我现在该如何是好?
虎娃蹙眉道:男子多娶几房妻妾本是常事,就看玲珑姐你能否接受了。
玉玲珑惨然一笑:我接不接受又有何用?
像他那般男子必是痴情种,认定了谁便终生不渝。
若非如此,怎会对我送去的饭菜露出嫌弃神色?
虎娃赞同地点头:确实有理。
白公子确是至情至性之人,与那些见异思迁之徒大不相同。
此时,调查数日的上官海棠、盛崖余与李**三人重返山洞。
林诗音迎上前问:可有所获?
盛崖余摇头:毫无线索。
实在蹊跷,那些人贩子先前活动频繁,如今却销声匿迹。
三处据点皆无踪影,究竟藏身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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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缺乏证据便难为刘家洗冤。
证据不足则朝廷师出无名。
毕竟他们非江湖草莽,不可恣意行事。
案情已明,唯缺实证。
众人一时默然。
李**叹道:我们在燕州时日尚短,若能久居此地摸清石敬瑭行迹,或可推知端倪。
上官海棠应和:正是。若知其常在何处盘桓,或许能发现蛛丝马迹。
我......我知道。刘小娥怯声道。
你知道?
刘小娥点头:听闻石敬瑭常去城外慈梵寺上香。此讯可有用处?
众人闻言眼前一亮!
贼藏古寺?
未必不可能!
佛门亦有败类,与匪盗勾结,借寺庙掩人耳目。
既可藏匿赃物,又能窝藏匪徒。
九州此前多有此类案例。
商议既定,众人决议翌日前往慈梵寺查探。
翌日,慈梵寺山门前。
上官海棠、无情与李**混在香客队伍中缓步前行。这座千年古刹香火旺盛,朝拜者摩肩接踵。三人佯装陌路,随着人流缓慢挪动。
将入山门时,抱着功德箱的知客僧拦在三人面前:阿弥陀佛,三位施主请随喜功德。
自幼长在神侯府的无情未曾礼佛,闻言蹙眉:入庙还需银钱?
施主明鉴,此乃千年规矩。
几何为宜?
全凭诚心,布施愈多,福报愈厚。旁侧老妪插话道:姑娘多捐些,佛祖最是灵验。
无情眼底掠过讥诮,冷然道:这银子是供佛还是养僧?
僧人面色微变:自是供奉我佛。
甚好。无情抽出百两银票。周遭香客哗然——寻常不过几钱碎银,豪绅方施百两。
知客僧目露贪光,连诵佛号:施主功德无量......
话音未落,无情引燃火折,银票在青焰中化作灰蝶。既予佛祖,何须中转。掷下此言,她在众目睽睽间径入山门。
此举实乃一石二鸟。既泄对佛门敛财之愤,更为吸引僧人注意。上官海棠会意,如常布施入寺后,与李**潜往后院查探。
这番探查果然有所发现。
慈梵寺中有一座不起眼的佛塔,既非藏经阁,亦非舍利塔。
看似寻常的建筑外,竟守着数十名武僧。
二人暂退寺院,待夜幕降临再做打算。
此时铁无情率领一众金衣捕快直入山门。
他们未做停留,径直往方丈禅房而去。
............................
定远城扼守燕州北疆,距三国边境不足百里。
这座军事要塞一旦失守,胡骑便可长驱直入。
此刻城中却现异状——戍边将士正陆续撤防。
郡守屈修急寻守将常元山质问:
为何擅自撤军?
常元山冷眼斜睨。
这小小郡守仗着岳父是朝中重臣,屡次顶撞上官,着实可恼。
大都督军令在此。他甩出一纸文书。
屈修接过手令,疑云顿起。
边关重地,岂能空虚?
新驻防何时到位?
与你何干?常元山拂袖叱道,军中调度,轮不到文官置喙!
被推开的屈修望着远去将旗,暗暗握拳。
石敬瑭此举——
莫非是要开门揖盗?
屈修心中不悦,却明白自己无权干涉军务。
或许石敬瑭调走定远守军另有隐情。
莫非是为了清剿近日传闻四起的叛军?
燕州……真有谋逆之人?
他对此将信将疑。
即便有,也不足为惧!
在燕州任职三载,他对那位大都督的为人再清楚不过。
奈何官微言轻,多次上奏弹劾石敬瑭的折子皆如泥牛入海。
既无力制衡,他唯有竭力守护定远百姓,使其免受石敬瑭 ** 的荼毒。
望着驻军陆续撤离,屈修愈发不安,当即吩咐张捕头:速选精干衙役,配快马前去边境查探。
暮色渐沉,屈修正于衙内批阅文书,忽闻廊下脚步杂乱。
大人!祸事了!
张捕头踉跄闯入。
何事惊惶?屈修搁笔急问。
胡人铁骑铺天盖地而来,天明前必围定远!
此言当真?屈修猛然起身。
卑职亲眼所见!金国、大青及 ** 联军逾五万之众。
请大人速往燕州求援,迟则城陷!
屈修抓过官袍:备马!
行至门槛却骤然止步。
大人?
日间撤军未免太巧。屈修沉吟。
您疑心大都督早知胡人犯境?莫非有意弃城?
石敬瑭岂敢如此猖狂?
屈修捻须低语:其中必有蹊跷。若真如此——
非但援兵无望,满城百姓危矣!
你携我亲笔信赴燕州,本官留守率民抗敌。
张捕头愕然:这是为何?
若所料不虚,你我皆成弃子。本官既为父母官,誓与黎庶共存亡!
(注:根据要求已删除星号替代内容)
“再说,只要定远能多坚持一天,就算石敬瑭不愿出兵,也会惊动江湖侠士前来支援,百姓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张行思索片刻,点头道:“既如此,我留下组织百姓抵抗,大人速去燕州求援。”
“不可!”
“本官身为一郡之守,危难之际岂能临阵脱逃?”
“我若离开,你能号令全城百姓吗?能调配城中物资吗?有这般威望吗?”
屈修不再多言,径直走向书案,提笔疾书一封信件交给张行。
“记着,若石敬瑭拒不发兵,莫要纠缠,务必让江湖中人知晓此事。”
“九州之内,总有热血义士。”
张行眼眶发热:“大人珍重!”
“速去!”屈修挥手示意。
待张行离去,屈修在房中来回踱步,许久才推门而出。
眼下当务之急,是集结城中所有可战之力——江湖侠客、商帮行会、本地帮派、商队护卫,乃至青壮百姓。
夜色笼罩时,李 ** 、上官海棠与盛崖余身着夜行衣,悄然潜入慈梵寺。
三人身形如电,转眼便将佛塔外的僧人尽数击昏。
潜入佛塔后,李 ** 发现一处地牢入口,三人顺阶而下。
地牢中的景象令人心颤:女子衣衫褴褛,浑身血痕蜷缩墙角;孩童断手残足,哭嚎不止。
“禽兽不如!”盛崖余怒发冲冠,“石敬瑭这狗贼!”
上官海棠沉声道:“先擒住住持,他手中必有贩卖人口的罪证。”
人证物证俱全,方能上禀朝廷,将燕州毒瘤连根拔起。
不料刚出佛塔,金衣捕快已蜂拥而至,将三人围得水泄不通。
“哈哈哈!”冷笑声传来,“李 ** ,你们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自踏入慈梵寺那刻起,本官便等着你们自投罗网。”
上官海棠瞳孔一缩:“铁无情?!”
“哼!石敬瑭果然勾结了刑部!”
铁无情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那又如何?”
“你们又能拿我怎样?”
盛崖余冷哼一声:“金衣捕快确实了得,但就凭你铁无情一人,恐怕还拦不住我们。”
“你是先天巅峰,我和海棠同样如此,二打一,你毫无胜算。”
铁无情摇了摇头:“知道为何你们能轻易潜入地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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