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总共18个,从一年级到四年级,就2个老师,都是本村的老教师,年纪都快60了。”
李镇长赶紧回答,“地基倒是还行,当年是村民一起帮忙垒的,就是墙体开裂了,下雨天怕出事,有时候只能让孩子们在屋檐下上课。”
“那之前有没有考虑过重建?”谢清瑶又问。
“想过!怎么没想过!”李镇长叹了口气,“镇上财政紧张,根本拿不出钱来建学校,跟上面申请了好几次,也没批下来。孩子们只能先凑活着读,我们心里也急啊!”
谢清瑶点点头,又走到窗边,摸了摸用塑料布钉着的窗户,问:“之前看的那个向阳坡地,离这儿有多远?交通方便吗?地基承载力够不够建标准化校舍?”
“离这儿大概两里地,有条小路能通三轮车,建材能运进去。”李镇长赶紧说,“那个坡地地势高,不会积水,之前请人看过,地基没问题,建两层楼都可以!”
“饮水和取暖问题怎么解决?”谢清瑶继续问,“学校建起来,孩子们得有干净的水喝,冬天也得有合适的取暖设备,不能让孩子再冻着。”
“饮水的话,坡地旁边有口井,水质没问题,到时候装个水泵,就能引到学校里。
取暖的话,咱们这山里有煤,到时候装暖气或者生炉子都可以,保证让孩子们暖和。”
李镇长一一回答,生怕漏了什么。
谢清瑶一边听一边记录,平板电脑上的笔记越来越详细,从校舍面积、教室数量,到配套设施、师资需求,都写得清清楚楚。
旁边的村干部和老师,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眼里都露出了期待的光。
等李镇长说完,谢清瑶合上平板电脑,抬起头,语气郑重:
“李镇长,各位乡亲,上河村小学的重建,刻不容缓!
清瑶集团会全额出资,按照标准化小学的规格来建——教室要宽敞明亮,窗户装双层玻璃,冬天有暖气;
课桌椅、黑板、投影仪这些教学设备,都用最新的;
另外,配套的教师宿舍、食堂、图书室、运动场,一个都不能少!”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继续说:
“师资培训项目,集团也会同步启动,到时候会请城里的优秀教师,来给咱们村的老师培训,还会招募志愿者老师过来支教,保证孩子们能接受到好的教育!”
话音刚落,李镇长就激动得手都抖了,他紧紧握住谢清瑶的手,声音都有些发颤:
“谢主席!您真是我们上河村的大恩人啊!太谢谢您了!谢谢清瑶集团!孩子们终于能有好学校读了!”
旁边的村干部和老师,也都激动得不行,一个老教师抹了抹眼睛,哽咽着说:
“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谢主席,您真是个好人啊!”
孩子们虽然不太懂“重建学校”意味着什么,但看到大人们都在笑,也跟着拍手,小脸上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谢清瑶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泛起暖意,拍了拍李镇长的手:
“李镇长,您别客气,这是我们企业该尽的责任。
孩子们是未来,不能让他们因为条件差就耽误了读书。
后续我会让团队过来对接,尽快敲定设计方案,争取早日开工,让孩子们早点搬进新学校。”
“好好好!我们一定全力配合!”李镇长连连点头。
接下来的大半天,谢清瑶又去了附近的下河村、李家坳村,每到一个村小学,都仔细查看校舍情况。
跟村干部、老师、村民聊天,了解他们的需求,把每个学校的问题都记在平板电脑上,也把承诺一一许下。
—清瑶集团全额出资重建校舍,配套设施齐全,同步启动师资培训。
每到一个地方,都能看到村民们激动的样子,听到他们真诚的感谢。
王一山和赵铁柱跟在后面,看着谢清瑶雷厉风行,又耐心细致的样子,都忍不住佩服。
这才是真正做事的人,不摆架子,不搞形式,实实在在为老百姓解决问题。
奔波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才往招待所回。
车子在山路上颠簸,谢清瑶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想歇会儿,可脑子里却没闲着。
一会儿想起孩子们渴望的眼睛,琢磨着新学校的设计方案能不能再优化,能不能给孩子们多建个活动室;
一会儿又想起那个穿着旧军装的“军哥”,想起吴大姐说的“脸有疤”“少了一只耳朵”,心里又泛起莫名的牵挂。
她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夕阳把山峦染成了金黄色,山脚下的田野里,有村民扛着锄头往家走,远处的小路上,有骑着自行车的人影闪过。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追着那些人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牵着似的,忍不住在想:那个“军哥”,会不会也在这山野间劳作?
他现在在做什么?
“嫂子,您在看什么呢?”
王一山注意到她的目光,好奇地问。
“没什么,看看风景。”
谢清瑶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可心里那点牵挂却没放下。
理智告诉她,“军哥”跟乔震根本没关系,不过是个巧合,她不该再浪费精力在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上,建学校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可心底那份深埋了二十八年的执念,却像藤蔓一样,悄悄滋长,缠绕着她的思绪,让她怎么也无法彻底放下。
她甚至在想,明天要不要找个借口,去镇西头的老磨坊附近看看?
就远远看一眼,看看能不能再见到那个穿旧军装的身影,哪怕只是确认一下“真的不是他”,也好让自己彻底死心。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不行,不能分心,建学校的事还没敲定,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耽误正事。
可越压,心里的牵挂就越重。
车子继续往前开,夕阳渐渐落下,远处的山峦变成了暗黑色,谢清瑶看着窗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那个“军哥”,到底是谁?
他身上的旧军装,他的沉默,他的伤疤,到底藏着什么故事?
她真的能不管不顾,就这么当作“巧合”吗?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车子驶过镇西头老磨坊的时候,路边的菜地里,一个穿着旧军装的男人,正弯腰收拾农具。
他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可在越野车路过的瞬间,他还是抬起了头,目光追着车子的方向,直到车子消失在拐角。
男人站在原地,手里的农具“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却没捡,只是久久地站着,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暴风中文(m.baofengzw.com)偷来的亲情之我的亲妈是总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