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晨光熹微，四合院里还残留着昨夜闹剧后的沉寂。
韩亮神清气爽地推门而出，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一阵轻微的噼啪声，内力流转间，浑身充满了精力。他拿着漱口杯，慢悠悠地走向中院的水槽。
果然，秦淮茹和娄晓娥已经在那里了。
秦淮茹脸色憔悴，眼底乌青更深了，正用力搓着一件衣服，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上面。听到脚步声，她抬眼瞥见是韩亮，立刻像被蜜蜂蜇了一下，迅速低下头，手下动作更快了几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昨晚易中海和傻柱的暴力镇压非但没让她感激，反而更觉得屈辱，而这一切，她潜意识里总觉得和这个突然变得扎眼的邻居脱不开干系。占不到便宜还可能惹一身骚，她现在只想离韩亮远点。
韩亮却仿佛没看见她的冷脸，脸上绽开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声音清朗地打招呼：“秦姐，娄姐，早啊！”
秦淮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回应，连头都没抬，胡乱拧干衣服，端起盆转身就走，像是躲瘟疫一样。
娄晓娥的反应则截然不同。她闻声抬头，看到晨曦中韩亮挺拔的身姿和那张俊朗的笑脸，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脸上微微发热。她下意识地理了理鬓角的头发，声音都柔和了几分：“早啊，韩亮兄弟。”
然而，这丝刚升起的旖旎念头很快就被现实的冷水浇灭。她猛地想起自己已是他人之妇，丈夫还是那个令人不齿的许大茂。一股难以言喻的懊恼和失落瞬间攫住了她：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遇到这样一个人？若是早几年……她看着韩亮温和明亮的眼睛，再对比许大茂的猥琐算计，心里更是五味杂陈，看向韩亮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痴迷和深深的遗憾，甚至忘了接水，直到水溢出来才慌忙关上龙头。
韩亮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门儿清。他对秦淮茹的躲避毫不在意，对娄晓娥那点微妙心思也觉得有些好笑。说实在的，这两位在大院里或许算得上姿色不错，但在他眼里，也就是一般水平，更何况都是经历过生活磨砺的“大妈”了。他是真搞不懂，有些穿越者前辈怎么就对着四合院里的这些姐姐们那么执着，这口味未免也太复古了点。
他自顾自地开始刷牙，神态悠闲。
这时，傻柱也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了。昨晚他结结实实揍了贾张氏几巴掌，虽然粗暴，但意外地发泄了连日来的憋闷，睡得格外香甜，心情也美滋滋的。
可这好心情在他抬眼看到水槽边的韩亮，以及刚刚转身离开、明显带着情绪的秦淮茹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傻柱的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秦姐怎么一见韩亮就走了？还那种表情？难道是韩亮这孙子又欺负秦姐了？或者……调戏秦姐了？一想到这，傻柱的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瞪着韩亮的目光像是要喷火。
几乎同时，许大茂也溜达了出来。他一眼就看见自己媳妇娄晓娥正站在水槽边，眼神跟黏在了韩亮身上似的，那目光中的欣赏和痴迷简直不要太明显！而韩亮那小子，人模狗样地在那儿刷牙！
许大茂顿时觉得头顶冒绿光，一股邪火直冲脑门！自己媳妇什么时候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这韩亮才来几天，就把他院里唯二能看的女人的魂儿勾走了？这还得了！
“韩亮！你他妈……”许大茂撸起袖子就想冲过去找茬。
可他刚迈出一步，娄晓娥就猛地回过头，目光从对韩亮的痴迷瞬间切换成对许大茂极致的嫌弃和厌恶，厉声道：“许大茂！你想干什么？大清早的又想惹事是不是？看看你那样子！”
许大茂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脸憋得通红，指着韩亮：“我……你看他……”
“我看什么看？人家韩亮同志好好在这洗漱，招你惹你了？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滚一边去！”娄晓娥丝毫不给面子，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真跟娄晓娥硬顶，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韩亮，眼神怨毒得像条毒蛇。
韩亮慢条斯理地漱完口，洗好脸，拿起手帕擦干水珠。他仿佛才注意到身边剑拔弩张的气氛，目光在傻柱的怒视、许大茂的怨毒和娄晓娥的回护上扫过，最后露出一个无辜又略带困惑的笑容：
“几位，这又是怎么了？大清早的火气都这么大？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他语气轻松，仿佛真的只是个误入风暴中心的旁观者。
说完，他对着娄晓娥礼貌地点点头，又无视了傻柱和许大茂杀人的目光，端着杯子，悠哉游哉地回自己屋去了。
留下中院水槽边，傻柱和许大茂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不顺眼，却又因为共同的“不爽”对象而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娄晓娥则看着韩亮离开的背影，怅然若失，再看看身边的许大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剜了他一眼，也扭身走了。
晨间的四合院，新的恩怨又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悄然滋生。韩亮回到屋里，关上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禽兽们的情绪，真是越来越容易挑动了。
韩亮回屋，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饭，又将系统仓库里那十斤牛肉切下一小块用油纸包好塞进帆布包——准备中午在医务室开个小灶。
收拾停当，他推门而出。
中院已经清静下来，禽兽们各奔东西。他溜溜达达走出四合院，汇入上班的人流。
清晨的胡同里颇为热闹，自行车铃铛声、脚步声、互相打招呼声此起彼伏。易中海、傻柱、许大茂他们早就走得没影了，估计是憋着气不想跟他同路。
韩亮乐得清静，意识却悄然沉入系统仓库，锁定了那张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官迷的噩梦体验券】。
目标：刘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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