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园丁”的声音凄厉尖锐,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惊恐和扭曲的不信。
他穷尽心力布置的杀局,怎么会在呼吸之间,就被人从外部撕得粉碎?!
他的人,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精锐?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答案,很快揭晓。
湖对岸的山坡上,李建军缓缓放下手中的狙击步枪,枪口处,一缕若有若无的青烟正在消散。
他身边,还潜伏着十几个身穿迷彩、脸涂油彩的男人。
他们如山岩,如死水,沉默着,却散发着让空气都为之颤栗的铁血气息。
他们每一个人,都曾是“守墓人”组织里,最顶尖的刀锋。
是顾野手中,最锋利,也最隐秘的獠牙。
“园丁”以为自己布下了天罗地网,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顾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单枪匹马地独闯龙潭。
他所谓的“一个人来”,只是将自己变成最刺眼的诱饵。
一个能将“园丁”和他全部火力,都从暗处勾引到明面上的诱饵。
而他真正的杀招,早已埋伏在敌人看不见的死角。
“老东西,现在,你还有什么底牌?”
顾野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立于亭中,悄无声息,如同从阴影里走出的阎罗。
他居高临下,俯瞰着这个刚才还自诩棋手,此刻却面如死灰的老家伙。
“园丁”的身体剧烈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源于骨髓深处的恐惧。
他想不通。
他实在是想不通!
顾野,一个被家族“流放”的弃子,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掌握如此恐怖的一股力量?!
这股力量的精锐程度,甚至远在他最引以为傲的亲卫之上!
“你……你到底是谁?”他嗓音干哑地发问,已然不信顾野仅仅是顾家太子爷那么简单。
顾野笑了。
“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今天,得死在这儿。”
话音未落,他悍然出手,五指如钩,一把扼住“园丁”的喉咙,将他整个人从石凳上活生生提了起来!
“园丁”好歹也是练家子,年轻时手上沾满血腥。
可在顾野那只仿佛由钢铁浇铸的手掌下,他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如此可笑而无力。
颈骨在呻吟,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
死亡,从未如此接近。
“顾……顾野……”他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这是他最后的倚仗,“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永远……也别想……找到……沈书韵!”
他赌顾野不敢杀他。
因为只有他,知道沈书韵被关押的具体位置。
“是吗?”
顾野脸上,竟浮现出一抹近乎残忍的笑意。
他不但没有松手,五指反而收得更紧,骨节因发力而泛白。
“老东西,你是不是忘了,你送给我的那张照片?”
“园丁”的瞳孔骤然一缩。
“那张照片,拍得很清晰。背景里的那片花园,也很有特色。”顾野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如针,扎进“园丁”的耳膜,“尤其是花园角落里,那棵歪脖子松树,我看着,很眼熟啊。”
“你……你怎么会……”“园丁”的眼睛猛然瞪大,布满血丝。
“哦,忘了告诉你。”
顾野缓缓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几十年前,我师父,曾经带我去一个地方‘长见识’。”
“那个地方,也有一棵一模一样的歪脖子松树。”
“那个地方,叫‘净土’。”
轰!
这三个字,如同一万吨炸药,在“园丁”的脑海里轰然引爆!
他最大的秘密!
他组织的核心基地!
他囚禁沈书韵的地方!
对方,竟然早就知道了?!
怎么可能?!
“净土”的位置,是组织的最高机密,除了寥寥几名核心成员,外人根本无从知晓!
他怎么会知道?!
“很惊讶,是吗?”
顾野欣赏着他那副活见鬼的表情,笑得愈发森然。
“你以为你藏得很深,却不知道,在老子眼里,你那点破事,就跟光着屁股在街上跑一样,一清二楚。”
“现在,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底牌?”
“园丁”彻底崩溃了。
他所有的依仗,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引以为傲的伏击圈,被人反杀。
最后的保命符,也被人提前洞悉。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不……不可能……”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状若疯癫,“你是在诈我……你不可能知道……”
砰!
顾野再没给他废话的机会,一记重拳,结结实实地捣在他的小腹上。
“园丁”整个人瞬间弓成了虾米,胃里的酸水混合着血沫,狂喷而出。
“老子没时间跟你玩猜谜游戏。”
顾野的声音里再无半分戏谑,只剩下冰冷的杀机。
“最后问你一遍,沈书韵在哪间房?‘钥匙’,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了,我给你个痛快。”
顾野的嘴角,咧开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弧度。
“不说……我就把你这身老骨头,一根一根地,全都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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