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到任之后,一场无声的权力斗争,便在冀州总管府内展开了。
他利用副总管的身份,以及朝廷的法度规矩,处处与秦风作对。秦风下令整顿地方府兵,他便说“牵连甚广,易致动荡,需从长计议”;秦风想要扩编军队,他便以“粮草不足,朝廷已有定额”为由,加以阻挠。
凡是秦风提出的命令,他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来否决和拖延,试图用这种方式,架空秦风这个总管。
对于宇文成都的这些小动作,秦风一概不理。他知道,跟这种人做口舌之争,毫无意义。
在又一次的军事会议上,当宇文成都再次以“不符合军中规矩”为由,反对秦风提拔一名出身行伍的校尉时,秦风终于出手了。
他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站起身,当着所有将领的面,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既然宇文将军如此看重规矩,那我们不妨就用军中最古老的规矩,来决定一切。”
“我宣布,三日之后,将在冀州全军,推行我幽州军的军制!”
“核心只有一条:以武为尊,能者上,庸者下!从伍长到校尉,所有的军官职位,都必须通过一场全军大比武来决定归属!谁的拳头硬,谁的武艺高,谁就能坐那个位置!”
此令一出,整个议事厅,瞬间炸开了锅。
冀州本地的那些旧将们,一个个脸色大变。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是靠着门第和关系才爬上来的,平日里养尊处优,武艺早已生疏。秦风这个决定,等于是要了他们的命!
“不可!万万不可!”一名冀州老将地站出来,“秦总管,此举有违朝廷法度,乃是动摇军心之举啊!”
“没错!”宇文成都也立刻站出来,厉声反对,“军中职位,皆由朝廷兵部任命,岂能如同儿戏一般,靠比武来决定?秦总管,你这是要自立为王吗?!”
最后一句话,说得极重,直接给秦风扣上了一顶谋反的大帽子。
秦风却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所有将领,声音铿锵有力。
“我只知道,军人的职责,是保境安民,是上阵杀敌!我幽州军,从不养废物!只有最能打的勇士,才有资格带领我的士兵!”
“我不管他是什么出身,什么背景!在我的军队里,实力,就是唯一的规矩!”
他顿了顿,声音传遍了整个大厅。
“这场大比武,我,秦风,也将亲自下场!接受任何人的挑战!谁若觉得我没资格坐这个总管的位置,大可以上台来,从我手里把它拿走!”
这番话,说得霸气无比,也堵死了所有人的嘴。
宇文成都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而那些出身普通,靠着实打实的军功才爬上来的幽州军将领,以及议事厅外旁听的普通士兵们,在听到这个决定后,眼中却迸发出了狂热的光芒!
这是一个他们可以凭借自身实力,鱼跃龙门的机会!
一时间,军心、民意,如同山呼海啸一般,全部倒向了秦风。
宇文成都纵然手握圣旨,也无法在这种大势面前,再多说半个不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比武的筹备工作,在整个冀州军营中,如火如荼地展开。
当晚,副将张诚悄悄找到了秦风。
“主公,您这一招,确实高明。但……宇文成都此人,不可小觑。”张诚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末将曾与他在交过手,此人的实力,深不可测,恐怕早已是先天后期的顶尖高手,距离宗师之境,也不过一步之遥。主公,您……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秦风自信一笑,眼中闪烁着战意,“我等的,就是他亲自下场。”
他秦风,自辽东城头与傅采林一战之后,实力再次精进,早已不是当初的水平。他也想找一个像样的对手,来检验一下自己如今的武道,究竟达到了何种地步。
宇文成都,正是最好的那块磨刀石。
三日后,信都城西,巨大的校场之上,人山人海。
冀州数万将士,将巨大的校场围得水泄不通。校场中央,搭建起了十几个大小不一的擂台。一场决定整个冀州军未来权力格局的全军大比武,正式拉开帷幕。
气氛,从一开始就被点燃到了极致。
比武按照军阶,分为了多个级别。从最基础的伍长、火长,到队正、旅帅,再到校尉、偏将,层层选拔,优胜劣汰。
比武一开始,戏剧性的一幕就发生了。
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冀州旧将们,一个个挺着将军肚,穿着光鲜的铠甲,看起来人模狗样。可一上擂台,三两下就被那些从幽州军中提拔起来的老兵,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一个靠着姑父是郡守才当上队正的家伙,被一个幽州军的火长,一脚踹下擂台,摔了个狗吃屎,引得满场哄笑。
另一个世家出身的旅帅,在擂台上被对手的刀锋逼到角落,竟然吓得当场跪地求饶,颜面尽失。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秦风麾下那些悍将们的摧枯拉朽。
“吼!”
在其中一个校尉级别的擂台上,刘猛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宛如一尊铁塔。
他的对手,是冀州军中一名成名已久的老牌校尉,一手刀法也算精湛。然而,他用尽全力的一刀,砍在刘猛的胸口,却只发出“铛”的一声闷响,连个白印都没留下。
“没吃饭吗?用力点!”刘猛咧嘴一笑,根本不理会对方的攻击,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伸出,直接抓住了对方的脑袋,像提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随手扔下了擂台。
霸道!蛮横!不讲道理!
另一个擂台上,周通的长刀,则舞成了一片刀山。他的刀法大开大合,势大力沉,根本无人能挡其锋。任何对手在他面前,都撑不过三个回合,便被他连人带兵器,一起劈飞出去。
就连一向以文士形象示人的徐世绩,也在为参军、书记等文职设立的比试中,大放异彩。他手持一柄长剑,身法飘逸,剑招精妙,接连击败了数名同样出身世家,自诩文武双全的对手,引得阵阵喝彩。
而最引人瞩目的,自然是最高级别的,决定偏将、校尉归属的擂台。
秦风麾下的五大先天高手——张诚、刘猛、周通、王虎,以及另一位在剿匪中屡立战功,刚刚突破先天的校尉陈平,如同五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横扫了所有前来挑战的冀州旧将。
整个校场,欢呼声、呐喊声,几乎全都是为幽州军的将士们而起。
冀州军原本的士气,被这种全方位的碾压,彻底压制了下去。士兵们看着那些在擂台上威风八面,凭借真本事赢得荣耀的幽州军将领,眼中充满了羡慕和敬佩。
军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向秦风。
将台之上,宇文成都坐在太师椅上,脸色一变再变。他看着自己的那些亲信,以及他想要拉拢的冀州旧将们,一个个被打得落花流水,灰头土脸地抬下场去,他的拳头,在桌案下,已经捏得“咯咯”作响。
他知道,如果再不出手,他这个副总管,今日过后,就将彻底沦为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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