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既白愿意跟我在一起,我高兴的求我爸把我调到南城,我要马上见到既白。只要能跟他在一块儿,我不要什么尊严面子,也不在乎他其实并不喜欢我,坚信只要我足够爱他,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我才是他的良配。”
陈白露说这些话时,双眼溢满幸福。
温澜轻轻拍着想睡觉的朵朵,凝视着她,“看得出来,你真的很爱既白。”
“没用。”陈白露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轻轻摇了摇头,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意识到朵朵也在时,把打火机放回去,把烟夹在手指之间。
“我厚着脸皮搬进许家,你们以为我跟许既白感情很好,其实我们一直各住各的,私下几乎很少交流。”
陈白露自嘲地苦笑一声,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说道,“既白宁可看着你的照片睡觉,也不想多看我一眼,我嫉妒极了,把你的照片扔掉,后来发现又出现在他的书桌上,我被彻底激怒,做了件很荒唐的事情。”
温澜听到陈白露开始咳嗽,似乎很不舒服,下意识地把一只手伸过去,“你怎么了?”
“没事,听我把话说完。”陈白露摆摆手,调整坐姿,整个人几乎半躺在沙发上,“你在中医馆见到过我,你没猜错,我是去调理身体促孕。那天我给既白下了那种药,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又让我绝望的是,既白全程叫的都是你的名字,我活成了笑话!”
“所以你离开了许家?”
“是,我幡然而悟,打算回到上京,过回以前平淡却很幸福的生活。”
陈白露说到这儿,突然笑了,眼睛亮亮的,“就在我打算离开南城时,一向准时的月经竟然推迟,我怀孕了,是许既白的孩子。”
温澜震惊到瞪大眼睛,难怪刚才陈白露问许既白那种问题,“孩子呢?你应该直接告诉既白。”
“关于我的话题到此为止,说说你的。”
陈白露脸上的笑容瞬间散去,眼神突然变的很冷,逼视着温澜,“要是你,你爱的,和爱你的,怎么选?”
话音刚落,她拍了下手,对着刚才祁砚峥和许既白进去的房间命令道,“动手!”
温澜顿时一惊,抱紧熟睡的孩子,惊慌失措地看着卧室门,再看陈白露,“你想做什么,让你的人停手,外头全是祁砚峥的人。”
“你以为我会怕?他们俩死了,能让你伤心,这就够了!”陈白露又拍了下手。
口罩男从屋里出来,右手拿着把匕首,手上和匕首上全是血,胸前还有一大片血迹,眼神阴冷,“幸亏提前给他们喝了加料的茶,都解决了。”
温澜一听,脑子一片空白,放下朵朵,拼命往卧室跑,边跑边哭,推开门的瞬间大喊,“砚峥····”
结果卧室空无一人,地上干干净净,没有想象中的惨烈现场。
她正在哭着发愣时,祁砚峥从卧室后头的一扇屏风后面走出来。
温澜看到活生生的祁砚峥时,整个人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祁砚峥过来弯腰抱她起来。
“看到没有,既白,温澜最爱的是祁砚峥!”陈白露走到卧室门口,对着屏风后面喊,声音略显无力。
许既白从屏风后头走出来,看着温澜,泪水早已在她下意识喊出“砚峥”时模糊了双眼。
那眼神无限悲凉。
温澜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慢慢走出卧室,哭着喊道,“对不起,既白!白露说的对,我不道德,一边心安理得接受你对我和我父母的付出,却又丝毫不给你任何回应,对不起,我欠你的···”
许既白停下脚步,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手指蜷了又松开,声音沙哑,“祁砚峥,你最好能给澜澜幸福,不然,就算她不喜欢我,我也会毫不犹豫抢走她!”
“既白哥,谢谢你!”温澜哭着笑着,眼前浮现出那个自己总依赖的邻家大哥哥,他会做她爱吃的所有菜,会帮她剥掉蛋黄,只给她爱吃的蛋白,知道她吃米线要多加醋···
会给她补课,鼓励她,夸她,帮她分析高考志愿,监督她练车···
把毕生所学记成日记给她,只想让她在专业上更出色。
温澜看着许既白走出客厅,走出院子后消失不见,愧疚地掩面大哭。
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他。
祁砚峥轻轻把她拥进怀里,没劝她别哭,而是等着她慢慢平静,在拉她起来。
陈白露抱着朵朵,痴痴地看着门外。
温澜知道她是在看许既白。
“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想确定的事情是,你到底更爱谁。”陈白露回过头,已经满脸泪痕,“可看到既白那个眼神,我后悔了,是我毁了他的梦···”
温澜过去帮她擦眼泪,拥抱她,两个女孩儿再次哭成泪人。
离开小院时,温澜回头看陈白露,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似乎她还瞒着什么事情,除了孩子。
刚才的口罩男在院门口,摘了口罩和鸭舌帽,单手插兜,嬉皮笑脸地看着他们,“祁总,温小姐,刚才是不是很逼真!”
温澜这才认出他,“你是金哲?”
上次被莫南川绑架时,偷偷帮过她的金哲。
“看来还记得我!”金哲扯了扯上衣,给温澜看,“整整一大罐番茄酱,浪费啊。”
温澜看祁砚峥一眼,嗔怪他,“知道是假的,还不说,吓死人!”
金哲抹了一点番茄酱拿舌头舔了舔,“别怪祁先生,是我拿刀逼他配合。祁老板,千万别记仇哈,还没多谢你给的大房子,我看陈小姐可怜,帮她演场戏,给她儿子认爹。”
上次绑架事件之后,祁砚峥信守承诺,给了金哲一套大平层作为酬谢。
“陈白露的儿子?”祁砚峥挑了下眉,表示意外。
金哲点头,指了指温澜怀里的朵朵,“跟你女儿差不多大,陈小姐瞒着家人偷偷生的,她现在得了重病,怕那个男人不要孩子,才演得这出戏。”
祁砚峥转过脸看到温澜平静的表情,“你知道?”
“嗯,白露在客厅跟我说了。”
金哲看向院子,“其实陈小姐很喜欢你女儿,从昨天抱回来后,一直很细心地照顾她,让我去买最好的奶粉、玩具、衣服。”
温澜其实刚才在里面已经看出来了,感慨之后,后知后觉捕捉到金哲话里的关键词,“你说白露她生病了?”
“嗯,白血病。”
这三个字吓了温澜一大跳,愣了好一会儿后,红了眼圈,这是这段时间第二次听到噩耗,先是赵蕙贞,“你她···怎么没回上京看病,还有,她的孩子呢?”
陈白露的家境在上京也算中产阶级,按道理说应该回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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