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宗。
如晏清河所想,此刻的赵云逸简直怒发冲冠。
就在方才,他感应到有人通过传送阵来到了紫云宗。
开始,他还以为是秦海楼回来了。
想着有些事要再跟他询问清楚,因此马不停蹄的直接跑来见他。
防止他出了传送阵,扭头直接走人。
不怪乎他会这么以为,实在是秦海楼在宗内待着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自从他再次归宗之后,一年多下来,在宗内待的时间,怕是都不超过两个月。
弄到有时赵云逸想找他,都还需要提前传音。
不然,要见他一面还得他亲自登门不可。
这紫云宗,到底谁才是宗主啊?
可他兴冲冲的来了,看到从传送阵出来的人之时,却不禁愣住了。
这哪里是秦海楼,分明是晏清河啊。
这家伙,怎么跑到他紫云宗来了。
而且,还是通过传送阵来的。
但看到他手中的令牌之后,赵云逸也就不疑惑了。
没说的,怕是自家那秦师弟此刻就在五行宗,为晏清河布了这传送阵。
这时,赵云逸心中就跟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他跟晏清河说不上有什么矛盾,只是他看不惯晏清河为人虚伪,晏清河也看不惯他为人优柔寡断。
属于是相互都有些看不顺眼。
但不管如何,表面上还是都维持着起码的体面。
若是见到,也一般还是会和和气气的。
当然,那是以前。
以往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晏清河确实修为比他强。
在炎国四大宗门的宗主之中,说句第一人也不为过。
但在紫云宗有了秦海楼之后,却又另当别论了。
这会再见,可不需要他赵云逸上赶着赔笑脸了。
相反,对方却是必须和和气气才行。
赵云逸直接没什么好脸色,“你怎么来了。”
因为心中没了顾忌,多少展露了心中对晏清河一直就存在的嫌弃。
闻言,晏清河却是咧嘴一笑。
后退一步,再次退入了传送阵内。
继而,便在赵云逸疑惑不解的目光之中。
对方抬起右手,冲他竖起了中指。
紧接着,光芒亮起,带着晏清河传送离开。
现场,只留下赵云逸一人在风中凌乱。
他,他居然对我竖中指?!
赵云逸双眼瞪大,眼中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
这家伙是吃错丹药了吗,传送过来就为了跟他来这么一下?
是炫耀,还是赤裸裸的挑衅?
不管是什么,赵云逸都忍无可忍。
他带着怒容,直接冲进了传送阵中。
取出令牌,就要传送到五行宗去。
去跟那晏清河好好聊聊,他娘的你一个靠妹妹才换来传送阵的家伙,凭什么有脸鄙视老子?
但另一边的晏清河已经果断的掐断了两宗传送阵之间的联系。
无论赵云逸如何反复动用令牌,皆是徒劳。
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怒吼:
“晏清河,你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外面的弟子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怒喝,皆是不由缩了缩脖子。
不明白为何,向来冷静儒雅的宗主,竟会突然发怒。
而对象,还是同为四大宗门之一的五行宗宗主晏清河。
......
五行宗某处禁制空间内。
秦海楼被晏清河推搡着被动往前走,只能双脚牢牢定住身形,对晏清河道:
“那啥,我准备去看看清秋,接着,我就要回去了。
实在是家中有事,不能耽搁太久。
这喝酒我看还是算了吧,下次,下次我再舍命陪君子,陪晏兄好好喝上一回。”
秦海楼倒不是真差这点酒量,直接怂了。
而是他可记得听赵云逸说过,四大宗宗主里面,酒品最差的就是这晏清河了。
别看他平时温文尔雅,对谁都客客气气的。
但喝了酒之后,却又是另外一个人。
也不知是酒量真就这么差,还是借着一点酒劲,想要撒泼。
反正弄到最后,已经再没有人愿意跟他喝酒了。
当然,这是秦海楼听赵云逸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对此,秦海楼可不想自己去验证。
跟人喝酒最怕什么?
不是对方酒量差,而是酒品差。
若是对象换成晏清秋,他倒是一点都不介意。
撒泼就撒泼,反正都是互相搏斗。
但换成晏清河,秦海楼只能说敬谢不敏了。
这种人,喝酒还是离他远点好。
闻言,晏清河难免有些觉得没劲。
怎么想找个人喝酒都这么难呢?
他堂堂一宗之主,难得有几个能一起喝酒的人。
反正,在这宗内,已经没人敢跟自己喝了。
那些人,酒量太差。
却不想,对于自己喝酒后名声不好的事,晏清河自己竟是浑然不知。
“那也行,”晏清河有些惋惜道:
“那可说好了,下次咱俩一定要不醉不归。”
“一定,一定。”秦海楼连忙点头答应。
此刻的他,只想赶紧脱身。
晏清河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那你去吧,说不定清秋也等你很久了。”
“等你要离开之时,再跟我说,我为你开启此处禁制。”
秦海楼连连点头,迈步就走。
但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再次传来晏清河的声音。
“秦老弟,等等~”
秦海楼只能停下脚步,转身看去,“晏兄还有什么交代吗?”
“我哪里有什么交代啊,”晏清河笑了笑,“你等我一会。”
说着,只见他走到地元果树之下,取出四个玉匣,悬浮在空中。
继而用一种特制的玉制工具敲下四枚果子,分装其内。
然后他便拖着这四个玉匣来到秦海楼面前。
开口道:
“其中三枚,是我说好要送你的,现在就先给了你。
剩下一枚,劳烦你替我交给清秋吧。”
秦海楼不解道:
“晏兄既是清秋的兄长,又何须我来转交?”
晏清河摇了摇头,叹气道:
“清秋当年离开宗门,正是地元果树结果之时。
但因为她做出的选择,我便没有再将地元果给她。
说来,当年我也是太过冲动。
虽然身为她的兄长,却与她从来没有过多的沟通过。
以致连自己妹妹的心思,都全然不曾了解。
不然,我也不会等到她做出那个荒唐的决定,才后知后觉。
这本就是她应得的,但我想,或许你替我给她,才更合适。
不然,她怕是不会收下。”
他看着秦海楼,语气有些沉重道:
“清秋前半生过得不容易,希望你好好待她。
这不是威胁,只是,我身为她兄长的期盼。”
秦海楼接过玉匣,放入储物袋中。
对着晏清河一笑,“她是做错过一次选择,但不会再错第二次。”
“走了。”
秦海楼转身,挥了挥手,化作遁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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