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秦海楼却是不以为意。
随意将托盘放到一边的小桌上,取出一个玉匣,笑道:
“粥你不想喝就算了,但这个东西,你总不能不吃吧?”
闻言,晏清秋忍不住别过脑袋,看着秦海楼手中的玉匣,一脸疑惑。
“什么啊?”
看得出来,她也并不是真的就生气了。
在她疑惑的目光之中,秦海楼缓缓将玉匣打开。
霎时间,一股令人不禁就想食指大动的果香,便在阳台上蔓延开来。
看着玉匣中那只露出一半面貌的果子,晏清秋不由直起身子,声音带着惊疑道:
“地元果?!”
秦海楼咧嘴一笑,“这东西你总要吃吧?”
晏清秋看了果子一会,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我兄长送你的?”
秦海楼微微颔首。
见状,晏清秋撇了撇嘴,“既是他送你的,你就自己吃嘛,干嘛给我,我不要。”
话虽如此,但晏清秋看着玉匣中的那枚果子,却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她虽然从小便在五行宗长大,但这地元果也从来只有看的份,吃却轮不上她。
尽管后来她兄长成了五行宗的宗主,也同样如此。
盖印这地元果差不多六十年才结果一次,每次结果又都不多。
在庞大的需求面前,可谓是僧多粥少。
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身为宗主的晏清河自然不能随意分配。
而是按照对宗门的贡献,选择性的赐予。
不管是弟子还是长老,皆是一视同仁。
她这位宗主的妹妹,同样不能例外。
当然,倒也不是她就眼馋这个果子。
不过是增加三十年寿命而已,对于当还算是处于壮年的她来说,这点自是看不太上。
只不过,对这果子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她倒是一直都想知道。
问别人,别人也说不出个之所以然来。
只说味道好极了。
一听,就是没有半点文采的人。
这让晏清秋如何能够深有体会,便是想要凭着想象去体会都难。
也因此,难免就对此有了不大不小的执念。
有生之年,总要尝尝这地元果是个什么味道。
只是后来又离经叛道的自己嫁去了李家,从此离开了五行宗。
对这地元果,也自然从此就断了念想。
纵有些遗憾,也只能放在心里。
如今又回来了,自是也想着完成这个心愿。
只不过回来不久,寸功未立,她哪里好意思跟自家兄长去开这个口。
只能对这地元果已经成熟的消息,只当没听到。
免得想起来,自己心烦。
如今秦海楼就这么直接将地元果摆在了她面前,晏清秋多少是有些想试试的。
但既然是兄长送给他的,她自然是不会收的。
闻言,秦海楼却是直接衣袖一挥,又见三个玉匣悬于空中。
继而一并打开,里面所装的,皆是地元果。
整整四枚!
晏清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她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这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可是,自家兄长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送出四枚地元果,他就不怕下面那些该分而没有分到的长老和弟子有意见?
看着晏清秋那有些傻眼的模样,秦海楼满意一笑。
继而,将其它三个玉匣再次收进储物袋,捧着手中那个玉匣做到晏清秋身边。
“看到了吧,你兄长送了我这么多,不差这一枚果子。”
但这在晏清秋看来,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她晏清秋,绝不吃这嗟来之食!
“不要,拿走拿走,看着就心烦。”
秦海楼脸上,满是促狭的笑容。
继而,他不再逗弄晏清秋,直接将玉匣塞到她怀里。
“收下吧,这是你兄长给你的,只不过是托我转交而已。”
晏清秋忍不住怔在那里。
良久,挑眉看着秦海楼再次问道,“你说这是兄长他,给我的?”
秦海楼失笑摇头,他真是不知道这对兄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送个东西扭扭捏捏,还要让他转交。
而收到的人,却又有些难以置信,好像觉得很不现实一般。
“你没听错,”秦海楼尽管无奈,也只能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另外三枚,是你兄长送我的,但这一枚,却是你兄长托我转交给你的。”
晏清秋捧着玉匣,盯着那枚果子不禁有些发呆起来。
喃喃自语,却是未觉:
“兄长怎么会....”
“那我可不知道,”秦海楼摊了摊手,“他只说本该在你离开五行宗时就该给你的。
只不过后来一气之下,便就此作罢。
如今,也该是给你了。”
秦海楼轻声一叹,“清秋,我看的出来,你兄长对于当年所为,心中愧疚颇深。”
“不然,也不会连送枚果子,都需要我这个外人代劳了。”
晏清秋看着那枚果子,已经看的有些痴呆了。
也不知,秦海楼说的这些话,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但不多时,只见她眼中开始水雾弥漫,很快,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
晏清秋将玉匣紧紧抱在怀中,使劲摇着脑袋,声音哽咽:
“我从来没怪过兄长,都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到头来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辉儿。”
见晏清秋如此,秦海楼本来心中怜惜,想要安慰一番。
但在听到“辉儿”这两个字后,已经伸出的手都不由顿时抽了回来。
同时脸上,难免露出一些悻悻之色。
秦海楼忍不住心中咋舌:
“这要是李文辉泉下有知,我把晏清秋这样了,怕是不得爬出来再跟我拼一次命?”
只不过,秦海楼多少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辜。
他之前真没想到自己会跟晏清秋弄到如今这般田地。
虽说他承认晏清秋是不可多得的美妇人,但毕竟是仇人的母亲,他开始真没其他想法。
可事情的发生,有时就是那么的猝不及防。
谁知他一句无心之言,晏清秋这个听者却是当真了。
彼情彼景,只要是个男人,怕是都忍不住吧?
别怪兄弟不是人,只怪阿姨太迷人啊。
秦海楼心中自我调节完毕,再次若无其事的将晏清秋揽进怀中,温声道:
“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以后有我呢。”
这话不但没有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反而像是打开了晏清秋心房的钥匙。
使得她心中积蓄许久的委屈和自责,在此刻全都不受控制的一般尽数宣泄了出来。
晏清秋趴在秦海楼怀里,已经泣不成声。
直至许久之后,许是累了,哭声才渐渐消失。
秦海楼低头看去,却是不由哑然失笑。
怀中的佳人,不知何时。
竟是哭着哭着,就这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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