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破睁开眼睛。
天亮了。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他躺在床上。他看着天花板。天花板是木头的，有花纹。他看了很久。
他坐起来。他感觉身体很轻。像卸下了沉重的包袱。诅咒解除了。彻底解除了。他摸摸胸口。那里很平静。没有疼痛，没有紧绷。只有温暖。
他起床。他走到镜子前。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是白色的，很清澈。头发是黑色的，很浓密。脸是年轻的，很精神。他笑了。
他走出房间。院子里很安静。九棵树静静立着。树在发光。光很柔和。阿蛮在练拳。拳风很稳。老猫在看书。书页翻动。林素在浇花。水壶倾斜。白麟坐在屋顶上。翅膀收拢。
一切都好。平静，安宁。
小杨从厨房出来。她端着粥。粥很香，冒着热气。“早。吃饭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吃早饭。粥很糯，小菜很脆。他们吃得很香。
“今天干什么？”阿蛮问。他喝完一碗粥，又盛一碗。
“开店。”陈破说。“正常营业。”
“有客人吗？”老猫问。
“不知道。”陈破说。“有就来，没有就休息。”
吃完饭，他们开门。小店门打开。阳光照进来。柜台擦干净。椅子摆整齐。药柜打开。药材晒晒。
上午，有客人来。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腿疼。陈破给她针灸。针扎进去，老太太皱眉。针拔出来，老太太笑了。“不疼了。真灵。”
老太太付钱。钱不多。陈破收下。他送老太太出门。
第二个客人是个小孩。小孩发烧。陈破给他推拿。手在背上按。小孩哭。按完了，小孩不哭了。烧退了。
小孩的妈妈感谢。给了一篮鸡蛋。陈破收下。
第三个客人是个年轻人。年轻人不说话。坐在那里，低着头。陈破给他倒茶。茶很香。年轻人喝了茶，开口了。他说他失业了，很沮丧。
陈破听他说。说了很久。年轻人说完了，轻松了。他站起来，谢谢陈破。他走了。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平静，简单。
中午，他们吃饭。饭是米饭，炒菜。菜是青菜，豆腐，肉片。他们吃得很饱。
饭后，陈破坐在柜台后。他看书。书是古籍，讲草药的。他看得很认真。
阿蛮在院子里劈柴。柴是木头，很干。斧头落下，柴劈开。声音很脆。
老猫在屋里研究。他研究龙的力量。龙消失时，留下一点力量。力量在陈破体内。老猫想知道这力量有什么用。
林素在写报告。报告给知识守护会。报告内容是这个月的审核情况。没有违规，一切正常。
白麟去巡逻了。他每天飞一圈。看看地球，看看星空。
下午，有客人来。不是病人，是熟人。是墨会长。墨会长带着一个盒子。盒子很重。
“给你。”墨会长把盒子放在柜台上。
“这是什么？”陈破问。
“相灵一脉的遗物。”墨会长说。“我整理资料时发现的。在气运研究会的仓库里。放了很久。现在该给你了。”
陈破打开盒子。盒子里有很多东西。有爷爷的笔记。有祖师的画像。有旧法器。有古钱币。都是相灵一脉的宝贝。
陈破拿起爷爷的笔记。笔记很旧，纸发黄。他翻开。笔记上是爷爷的字。字很工整，记录着望气术的心得。陈破一页页看。他想起爷爷。爷爷教他望气术时，很严格，但很慈祥。
他看完了。他放下笔记。他谢谢墨会长。
墨会长摆手。“不用谢。物归原主。”
墨会长走了。陈破继续看遗物。他看到一个玉佩。玉佩是青色的，刻着一条龙。龙很生动，像在游动。他拿起玉佩。玉佩在发热。热从手心传到心里。
他感觉体内龙的力量在呼应。玉佩在唤醒龙的力量。
他把玉佩挂在脖子上。玉佩贴着皮肤，很暖。他感觉力量在增长。不是量增长，是质提升。他对力量的控制更精细了。
他试验。他抬手。手心出现白光。白光变成一条小龙。小龙很小，很可爱。小龙在他手心游动。活灵活现。
阿蛮看见了。“这是什么？”
“龙的力量。”陈破说。“我能创造生命了。小小的生命。”
小龙游了一会儿，消散了。变成光点。
“厉害。”阿蛮说。
陈破也很高兴。这是新能力。也许以后有用。
傍晚，白麟回来了。他带来消息。
“巡逻正常。”白麟说。“但我发现一个东西。在太平洋深处。一个信号。信号很弱，但持续。像是求救信号。”
“求救信号？”老猫问。“谁的？”
“不知道。”白麟说。“信号来源很深。在海底裂缝里。要去看看吗？”
陈破思考。去不去？可能危险。但也可能有人需要帮助。
“去。”陈破说。“明天去。”
晚上，他们准备装备。潜水服，氧气瓶，照明灯，武器。还有通讯器，定位器。
陈破检查装备。装备齐全。
他们早早睡觉。养精蓄锐。
陈破躺在床上。他睡不着。他在想事情。想诅咒解除后的生活。想新的能力。想明天的探索。
他感觉生活充满了可能性。诅咒没了，他可以真正为自己活。但他还是选择守护。守护地球，守护朋友。这是他的选择。
他闭上眼睛。他慢慢睡着。
第二天早上。他们出发。开船去太平洋。船是特制的，能潜水。船不大，但很坚固。
船开到信号地点。海面很平静。蓝蓝的水，白白的云。
船开始下潜。潜入水下。水很清。能看到鱼。鱼很多，五颜六色。
他们下潜到一百米。水变暗了。打开灯。灯照亮周围。周围是珊瑚，是岩石。
信号越来越强。来源在裂缝里。裂缝很深，很窄。
船开进裂缝。裂缝里很黑。灯照不远。他们小心前进。
裂缝底部有一个东西。东西是金属的，像飞船。飞船很小，破损了。卡在岩石里。
信号从飞船里发出。
他们停船。穿上潜水服。游出船。游向飞船。
飞船舱门开着。他们游进去。飞船里很乱。设备坏了，屏幕碎了。有尸体。尸体是外星人。外星人很小，绿色皮肤。死了很久了。
信号来自驾驶台。驾驶台上有一个盒子。盒子在发光。
陈破游过去。他拿起盒子。盒子有屏幕。屏幕上有字。字是外星文字。但他看得懂。知识里有这种文字。
字写着：“求救。引擎故障。坠落于此。谁能看到，请救我。坐标……报酬：知识。”
下面是坐标。坐标是另一个地方。在银河的另一端。
陈破明白了。这个外星人坠落了，发出求救信号。但没人来救。他死了。信号一直发，直到现在。
陈破关闭信号。信号停了。
他们检查飞船。飞船里有一些物品。物品是外星科技。有些还能用。
他们拿走物品。包括那个盒子。盒子里的知识，也许有用。
他们离开飞船。回到自己的船。船上升，浮出水面。
阳光很刺眼。他们适应了一会儿。
“现在怎么办？”阿蛮问。
“把飞船的坐标发给巡逻队。”陈破说。“让他们处理。我们回去。”
船返航。回小店。
路上，陈破看盒子里的知识。知识是关于星际航行的。很先进。对地球有用。
他打算交给知识守护会。审核后，逐步应用。
回到小店。傍晚了。夕阳西下。天空红红的。
他们卸下装备。洗澡，吃饭。
饭后，陈破坐在院子里。他看着夕阳。夕阳很美。红彤彤的，慢慢下沉。
阿蛮走过来坐下。“今天收获不错。”
“嗯。”陈破说。
“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事吧。”阿蛮说。
“会的。”陈破说。“宇宙很大，故事很多。我们会遇到更多。”
“你怕吗？”
“不怕。”陈破说。“有你们在，不怕。”
夕阳完全落下。星星出来了。星星很亮。地球在发光。光很柔和。
陈破感到平静。感到满足。
新的一天结束了。新的生活，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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