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齐收回视线,坐进了傅创的车,骄傲的对傅明城没有半点的关注。
傅明城瞧着她的冷淡,心中那个别扭。
挡在傅创的车前,躲在裤兜里的拳头捏了又紧。
“你还愣着干嘛?不去开车?”傅创的车有司机,“还是你想跟我们坐一辆?”
傅明城跟他们两人的车,也是坐副驾驶,跟个助理似的,他才不愿跟他们一起。
他默默地转身去开自己的车,马场他又不是不认识。
心里咽下那口憋屈,他上了他的大奔。
路上,余齐的兴奋已经被早上母亲出事的消息灭了一多半了,傅创见她没有太多情绪,就跟她聊了一些马场的事情。
马场的大小,还有养了多少,什么品种之类的,除了马那边还有一小片的农场做旅游,供大家娱乐性质的劳动养鸡养鸭养羊。
余齐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他说着,思绪还是到了他处。
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才到了傅家的马场,马场很大,不光只为傅家人,他们也对外开放,很多想与傅家攀关系的,都会到这买马或者开会员。
余齐不得不佩服傅家这生意经,只要做大做强,巴结上门的也算是一门生意,谁的钱不是赚呢。
估摸着,那个高尔夫球场他家也有一份,啧啧啧,
等进了马场中心的休息室,傅创叫着经理,帮余齐拿一套适合的马术服。
余齐则是在一边盯着手机看来看去的,完全没有注意傅创。
“余小姐?”傅创喊着余齐,她才回过神。
“来了。”余齐收起手机,跟着经理去了女更衣室。
傅创瞧着她的背影,视线落在身边的傅明城身上,“你这么神通广大,查查余小姐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傅明城瞥了身边的叔叔一眼,要说神通广大,“叔叔,你的情报网也能查到,为什么叫我去?”
“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了?”傅创踢了傅明城一脚,傅明城捂着屁股,
“我都是大人了,你怎么还是踢我?让人看见,我的面子呢?”傅明城掏着手机指责傅创的粗鲁。
傅创不以为然,他们两人的关系,是亲人也是朋友,以前傅明城没有跟着他进入公司的时候,就是刚刚那样的活泼。
自打进了公司,他们叔侄两人的话题最多的都是在公司业务上,加上梁秋月那个傅创看不上的,他们之间渐渐的客气了起来。
余齐除了与傅明城吵架,让傅家有了一点点的人气。傅创发现,余齐能让傅创感觉到作为长辈,在一个家庭里的牵制与连接。
傅明城虽说还是过去的严肃心事重重,现在有了些其他的气息存在。
傅明城不得不听家里老大的命令,他从以前就很尊敬傅创,傅创的私生活是有些多了些花花绿绿的,他的商业眼光,还有对市场的判断,都是傅明城的启蒙。
傅明城现在的事业如火如荼,除了系统的扶持,还有就是有傅创这位老师的存在。
他发完消息,便跟着傅创去换衣服了。
叔侄二人的身材没的说,现在流行的肩宽窄腰大长腿,傅明城的八块腹肌原身的余齐也是享受过的。
余齐先换好了马术服,坐在休息区喝着咖啡等待叔侄两人的出现。
傅明城进去的晚,出来的最早。
他从男更衣室出来,一眼瞧见了坐在沙发上,坐的笔直的女人的侧影,余齐拿着一本马场的册子,细细的品读着。
顺滑的发丝一并挽在后脑,扎成了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子,细白的脖子在黑色立领针织马甲下若隐若现,防晒的外衣从肩头滑落,香肩露在外面。
傅明城皱着眉头,拿着手套走近她,弯身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两人各瞧了对方一眼,余齐心中全是厌倦,而傅明城滑动的喉结,莫名的觉得很渴。
傅创从更衣室出来,发现两人还是安静的,莫名觉得诡异。
“走吧。”他整理了一下腰身,傅明城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跟着叔叔走。
余齐正准备起身的时候,手机亮起,她瞧了一眼。
宋聘不负她的期望,答案准不准确,有待考证,但是做事快速精准是真的。
“傅总先下去吧,我要去打个电话。”余齐拿着手机,对着傅创说着。
傅创见她眼神里的担忧更重了,“如果有事的话,需要帮忙,跟我说。”
看透人心这件事,果然眼神这东西,还是要多加练习的。
余齐抿嘴点了点头,傅明城默默的先下了楼。
余齐先是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再推开更衣室的门,查看了一番才拨通的电话。室外都有监控,她在更衣室里打的电话,上来还是直接切入正题。
“你查到了什么?”余齐的焦急的问,“到底是谁干的?”
如果是以往的情况,宋聘的线人,自然就能查到的消息,他会很快告知余齐。
而这次的情况特殊,他的线人与余齐的线人都无法从内部找突破口,宋聘只好再次采用激烈手段。
余齐的问询没有温度,让又经历了一次九死一生的宋聘心里难受。
早餐电话结束后,宋聘躺在病床上,拿着手机,点开了他写小说的App,用他还在扎着吊瓶针的手,忍着全身灼热加不明根由的疼痛,开始码字。
没有线人,只能靠自己去争取了。
向小说里的命运发出疑问,明明是编外人员,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受到伤害?
僵硬的指尖,被一股股电流一样的力量,击打到没了血色。
莫名的压迫感,将他强按在床上,挺直后再次蜷缩,
“啊!”宋聘绷紧了牙关不敢出声,生怕惹得医护人员的注意。
本就还在发烧的他的身体又迎来一波巨大的疼痛,刺激的他眼前一片空白,但是脑子里还是逼着自己坚持,不能晕过去。
颤抖的肌肉不光是用神经骨骼去相互扶持的控制,更多的是宋聘那变态的精神力,他要反抗命运的精神力。
他的人生,他的小说,什么时候要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做主了?
他的坚持不光是因为自己,还有就是余齐,他不得不管那个偏执的家伙,
他们都是一样的偏执,偏执加偏执,得到的唯一的结果就是对峙。
码个字和激烈的生存游戏一样,宋聘痛不欲生之中,终于写下了一句疑问,
“害黄娇的原因?”
他每次对着App想要修改剧情,都是因为他在股市发展的过程中遇到了阻碍,码字的内容都是用普通直白的写作手法,很少有疑问句,像是在问那个神秘的压迫宋聘改剧情的东西。
他也没有把握对方能够回答,
重重的喘着大气,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是牛头马面带走的脸色,颤抖的手指还是拨通了余齐的电话。
他不想让余齐担忧。
余齐的质问,自然不懂宋聘的付出了,算了,这件事,余齐也不可能知道的。
宋聘沧桑沙哑的声音响起,杂音像是手机信号不好,刺的余齐耳边一阵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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