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铁靴子的“新用途”与海盗的“水上芭蕾”
赵铁柱的铁靴子总算从泥里拔了出来，却沾满了烂泥和鱼鳞，硬得像块铁疙瘩。他嫌弃地踢了踢，正想找地方洗，突然被老头一把拉住：“别洗！这玩意儿有新用处！”
“啥用处？当鱼饵吗？”赵铁柱皱眉，这靴子比他的锄头还沉，除了走路哐当响，没半点好处。
老头却神秘兮兮地拽着他往铁壳船那边走：“你看这船底，总被礁石刮出划痕，装上你的铁靴子当‘防撞垫’，绝对结实！”
“啥？把我靴子钉船上？”赵铁柱跳起来，“那我穿啥？光脚吗？”
“给你做双新的！用玄铁做，轻便！”老头拍着胸脯保证，转头就冲海盗喊，“独眼龙！拿钉子来！把这靴子钉船头上！”
独眼龙刚清理完鱼鳞，满手腥气，闻言举着锤子就跑过来，看那样子，比赵铁柱还想把这破靴子钉死在船上——毕竟这靴子昨天溅了他一脸泥。
“我不！”赵铁柱护着靴子往后退，结果脚滑，一屁股坐在地上，铁靴子“哐当”撞在船板上，居然把船板砸出个小坑。
“你看！多结实！”老头更兴奋了，指挥海盗按住赵铁柱，硬是把铁靴子脱下来，用五根大钉子钉在了船头，活像个丑陋的“船鼻”。
赵铁柱气得跳脚，却被老道塞了双草鞋：“先凑合用，新靴子三天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这只钉在船头的铁靴子成了港口一景。铁壳船在水面滑行时，靴子“哗啦哗啦”拍打着水花，偶尔撞到小礁石，还会发出“哐当”一声，吓得水里的鱼四处乱窜。
海盗们被安排练习“驾驶”铁壳船，说是为了“熟悉防海盗战术”，其实是老头想看看，这群曾经的海盗会不会把船开翻。
独眼龙自告奋勇当第一任“船长”，结果刚划出去没丈远，就被船头的铁靴子误导了方向——他总盯着靴子看，不知不觉把船开到了浅滩，“咔嚓”一声搁浅在泥里，动弹不得。
“蠢货！”老道站在岸上骂，“看前方！别盯着破靴子！”
独眼龙涨红了脸，指挥手下往船尾泼水，想让船身平衡，结果泼得太急，船身一晃，三个海盗“噗通噗通”掉进水里，在泥里扑腾，活像几只挣扎的泥鳅。
岸上的人笑得前仰后合，赵铁柱尤其乐：“让你们抢我靴子！遭报应了吧！”
瘦高个海盗自告奋勇替换独眼龙，他倒是不看靴子，却紧张得浑身发抖，划桨时用力太猛，把桨柄掰断了，船在水里打着转，像个失控的陀螺，吓得他抱着船帮喊救命。
最绝的是结巴海盗，他被安排在船尾“了望”，结果看到一群海鸥飞过，吓得大喊：“海……海怪！有……有翅膀的海怪！”，手忙脚乱地去按“辣椒水发射器”，结果按成了痒痒粉，把一船海盗喷得浑身发痒，在船上扭来扭去，活像在跳“水上芭蕾”。
“这哪是练战术，是练杂技吧？”王寡妇扶着额头，对柳如风说，“我看他们再练下去，海盗没来，自己先把自己折腾死了。”
柳如风憋着笑，递给独眼龙一根新桨：“别紧张，就当是在海上划船玩。”
独眼龙接过桨，突然叹了口气：“其实……当海盗时也没这么狼狈。”
“那是因为你们没遇到会喷火的扇子和会喷痒痒粉的船。”柳如风笑着说。
黑袍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岸边，看着水里扑腾的海盗，突然对老头说：“不如让他们试试‘水陆两栖’模式？”
老头眼睛一亮：“对哦！还有轮子！”
于是，海盗们被命令把铁壳船开上岸，试试轮子好不好用。结果船刚到岸边，瘦高个没控制好方向，船身一歪，连人带船滑进了旁边的臭水沟，臭水溅得岸上众人一身，引得仓廪鼠捂着鼻子（用爪子）吱吱叫。
“我的新道袍！”老道跳着脚，他的道袍刚换的，又被溅上了臭泥，气得他抄起拐杖就往船上打，却打在船头的铁靴子上，震得自己手发麻。
这场“训练”最后以海盗们浑身臭泥地爬上岸告终。管理员捂着鼻子跑来，指着老头骂：“再敢在港口折腾，我就把你们的铁壳船全拆了！”
老头和老道只好作罢，让海盗们去清洗臭水沟里的船。独眼龙一边擦船板，一边对瘦高个说：“下次……还是敲铆钉吧，至少不用掉臭水沟。”
瘦高个点头如捣蒜，结巴海盗在旁边附和：“对……对！敲……敲钉子，安……安全。”
夕阳西下，臭水沟旁的铁壳船总算被擦干净了，船头的铁靴子依旧顽固地钉在那，反射着夕阳的光，像个不知悔改的挑衅者。
赵铁柱蹲在岸边，看着自己的靴子，突然有点想念：“其实……它哐当响的时候，还挺威风的。”
老头拍着他的肩膀：“放心，新靴子给你加个铃铛，走路又响又好看！”
“我不要铃铛！我要铁的！”
“加铃铛轻便！”
“我要沉的！”
争吵声再次响起，混合着海盗们清洗船板的水声，还有仓廪鼠偶尔的吱吱叫，构成了港口独有的热闹。
谁也不知道这只铁靴子最终会钉在船头多久，也不知道海盗们的“驾驶技术”会不会进步，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这伙人还在一块，铁壳船和铁靴子的故事，就永远不会结束——哪怕下一次，是铁靴子把海盗踢进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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