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宅的客厅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秦老太爷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捏着秦津锐递来的调职申请复印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窗外的寒风拍打着窗户,像在为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伴奏。
“你再说一遍?”秦老太爷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调去广州军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咱们北京军区熬了多少年才爬到现在的位置,马上就要提拔了,你说调走就调走?”
秦津锐站在原地,腰板挺得笔直,语气却很平静:“爷爷,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更知道,唐栀和念念在广州,她们需要我。我不能再让她们一个人面对所有事了。”
“需要你?”秦老太爷猛地把复印件摔在桌上,声音陡然提高,“你以为你去了广州,唐栀就会原谅你?就会跟你回来?你太天真了!她现在在广州事业做得风生水起,早就不需要你了!你这是在自毁前程!”
“前程重要,家人更重要。”秦津锐的声音依旧坚定,“如果因为前程,失去了唐栀,失去了这个家,那我就算爬得再高,又有什么意义?”
“你!”秦老太爷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抓起桌上的青花瓷茶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滚烫的茶水溅到了秦津锐的裤脚,他却纹丝不动。
秦奶奶连忙走过来,想劝劝秦老太爷,却被他挥手推开:“你别管!今天我就要让他知道,秦家的男人,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连祖宗的脸面和自己的前程都不要了!”
秦津锐看着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气得满脸通红的爷爷,心里满是愧疚,却没有丝毫退缩。他缓缓弯下膝盖,跪在了秦老太爷面前,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
“爷爷,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想让我有更好的前程,想让秦家有面子。”秦津锐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字字清晰,“可我是唐栀的丈夫,是念念的爸爸。以前我因为工作,因为所谓的‘前程’,忽略了她们,让她们受了太多委屈。现在唐栀走了,念念每天都在想妈妈,这个家已经快散了。”
他抬起头,眼里满是坚定:“爷爷,家没了,要前途,还有什么用?我宁愿放弃现在的一切,去广州重新开始,也要把唐栀找回来,把这个家拼起来。就算最后我什么都没有了,至少我还有她们,还有一个完整的家。”
秦老太爷愣住了,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孙子,这个从小看着长大、一直以坚强着称的孩子,此刻眼里满是恳求,却没有丝毫妥协。他心里的怒火,在这一刻,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有失望,有心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秦奶奶走过来,蹲在秦津锐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眼泪掉了下来:“孩子,起来吧,别跪着了。你爷爷心里也不好受,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奶奶支持你,只要能把唐栀找回来,只要咱们家能完整,比什么都强。”
秦老太爷看着秦奶奶,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秦津锐,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秦津锐的脾气他最清楚,一旦做了决定,就绝不会轻易改变。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你起来吧。你的决定,我不支持,但也不反对。你好自为之,别到时候后悔了,再来找我哭。”
秦津锐心里松了口气,连忙站起身,对着秦老太爷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爷爷。我不会后悔的,我一定会把唐栀找回来,一定会让咱们家重新好起来。”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秦老太爷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去收拾收拾东西吧,念念还在房间里等你呢。别让孩子看到咱们这样,免得她害怕。”
秦津锐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念念的房间。推开门,看到念念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唐栀的照片,小声地跟照片说话:“妈妈,爸爸说很快就会带我去找你,你要等我哦。”
秦津锐走过去,坐在念念身边,轻轻抱住她:“念念,爸爸很快就会带你去找妈妈,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念念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爸爸真好!我要跟妈妈说,我好想她,我还要跟妈妈一起去海边捡贝壳。”
秦津锐抱着念念,心里满是期待。他知道,去广州的路不会容易,重新赢得唐栀的信任更不容易,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能把唐栀找回来,只要能让这个家重新完整,不管遇到多少困难,他都愿意面对。
第二天一早,秦津锐就带着念念,离开了秦家老宅,去了军区。他要尽快把调职申请的后续手续办好,尽快赶到广州,赶到唐栀的身边。他相信,只要他努力,只要他坚持,一定能让唐栀重新回到他身边,一定能让他们的家,重新充满温暖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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