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十三局

神武元封

首页 >> 一门十三局 >> 一门十三局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清纯校花一实习,就被我追到手了林峰林云瑶浴火重生:凤逆天下这个领主太刑了当县令?我只是一个猎户啊?御医玄天神医重生77被离婚后,女大学生疯狂求复合带着游戏系统拯救明日方舟舞侠2
一门十三局 神武元封 - 一门十三局全文阅读 - 一门十三局txt下载 - 一门十三局最新章节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

第215章 你走神了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方大军把传真纸放在桌上,起身走到窗边。办公室在公安部大楼十二层,俯瞰着东长安街。初春的阳光照在笔直宽阔的街道上,车流如织,秩序井然。远处天安门广场的国旗在微风中舒展。

他想起龙腾会馆那栋仿古建筑,想起地下三层那个伪装成博物馆的空间,想起金承业在“听涛阁”里流着眼泪谈起外孙的样子。那个老人真的在乎那个孩子吗?还是那眼泪,和那些古董一样,只是另一种筹码?

电话响了。是李五一,从军区打来的。

“通报看到了?”李五一的声音透过军线传来,比普通电话清晰,但也更冷硬。

“看到了。”

“你怎么想?”

方大军沉默了几秒:“法律程序走完了。”

“是啊,走完了。”李五一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金承业这条线,到此为止。他手里那些名单,那些账目,该查的会继续查,但不会再公开了。”

“汪建明……”

“病逝。”李五一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报纸上怎么写,就是什么。明白吗?”

方大军握紧话筒:“明白。”

通话结束。他回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通报,拉开右手边最下面的抽屉。那里已经放了几份类似的文件,都是这段时间各地报上来的、与龙腾会馆有牵连的案件处理结果。他把新的通报放进去,合上抽屉。

抽屉上锁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像某种终结的宣示。

下午,秘书又送来一封信。不是公函,是手写的信,信封上盖着千峦县的邮戳。方大军拆开,是方二军的字迹。

哥:

见信好。千峦的春天来了。山上的杜鹃开了,红的、粉的、白的,一坡一坡的,像给大山披了件花衣裳。我跟着文化馆的同事进山采风,录了好多山歌。有个八十多岁的老阿婆,还能唱她奶奶教她的古调,调子苍凉得让人想哭。

曲婷以前说过,想把这些歌记下来,编成舞蹈。我现在在做这件事。虽然我不会编舞,但至少可以把谱子记下来,把歌词整理好。等以后也许有一天,有人能用上。

我在这里很好。山里日子简单,白天工作,晚上看书,偶尔写点东西。心里比以前踏实。不用挂念我。

弟:二军

信不长,一页纸。方大军反复看了三遍。他从字里行间读出了弟弟的变化。不是快乐,而是一种接受后的平静。那种“踏实”,是用巨大的失去换来的。他拉开另一个抽屉,取出信纸和钢笔。想回信,但笔尖悬在纸上很久,却不知道写什么。最后只写了几个字:

二军:

信收到。我这里一切都好,勿念。保重身体。

他把信装进信封,叫来秘书:“寄到千峦县文化馆,方二军收。”

秘书拿着信出去,方大军重新坐回椅子上。窗外的阳光移动了角度,照在办公桌一角那个相框上那是去年春节在方家老宅拍的全家福。照片里方二军搂着他的肩膀,笑得没心没肺。

那时的他们,都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年会发生什么。

下班后,方大军没有直接回公安部家属院。他独自沿着长安街走了一段,然后拐进一条小胡同。胡同深处有家不起眼的涮肉店,他推门进去。骆云飞已经在最里面的小隔间等着了。桌上铜锅里的水已经烧开,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切得极薄的羊肉卷整齐地码在盘子里。

“来了?”骆云飞起身,给他倒了一杯二锅头。

两人坐下,先干了一杯。烈酒入喉,灼烧感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

“汪建明的事,听说了?”骆云飞涮了一片羊肉,蘸了麻酱,放进嘴里。

“嗯。”方大军也涮了一片,“‘病逝’。”

“病逝好。”骆云飞又倒上酒,“干净。”

两人沉默地吃了一会儿肉。小店生意不错,其他隔间里传来嘈杂的谈笑声,空气里弥漫着羊肉的腥膻和麻酱的香气。这种市井的热闹,反而让他们这个小隔间显得更加安静。

“金承业判了。”方大军说。

“知道。”骆云飞头也不抬,“死缓。他那些‘立功表现’,够他再活几十年。”

“你觉得公平吗?”

骆云飞抬起头,看着方大军,眼神复杂:“大军,咱们现在坐在这里,吃这顿饭,聊这些事,本身就是不公平的结果。”他顿了顿:“那些被金承业害死的人,那些被汪建明毁掉的姑娘,他们连问‘公平不公平’的机会都没有。我们能坐在这里问,已经是特权了。”

方大军无言以对。他想起于丽,想起曲婷,想起那个被从四楼扔下去的小孟。他们的人生,就像这铜锅里的水,沸腾过,然后冷却,最后连一点水汽都留不下。

“不说这些了。”骆云飞举起杯,“来,敬北京。”

“敬北京。”

杯子相碰。烈酒再次入喉。

周末,方大军没有叫司机,也没有自己开车,他信马由缰地独自去了一趟八宝山。不是参加葬礼。因为汪建明根本没有资格在八宝山举行公开的葬礼。方大军只是站在革命公墓外面,远远地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人群。

这里出入的有穿着军装的老兵,在家人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向某个墓地。有中年人在墓碑前摆上鲜花,默默站立。有年轻人在寻找某个名字,脸上是陌生的迷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纪念,自己的告别。

方大军在寒风中站了大约二十分钟,然后转身离开。地铁站里人潮汹涌,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奔向自己的目的地。没有人知道这个穿着便服、面容平静的中年男人,刚刚在思考一个逝者的意义。

手机响了。是母亲方菊芳。

“大军,吃饭了吗?”

“吃了。妈,您呢?”

“刚和你爸吃完。艳华昨天生了,是个男孩,六斤七两。你爸高兴坏了。”

方大军的嘴角微微上扬:“替我恭喜他们。等我放假回去看孩子。”

“好,好。”方菊芳的声音里满是笑意,“你在北京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对了,二军来信了,说他在千峦县很好,让你别担心。”

“我知道。他给我也写信了。”

挂断电话,地铁正好进站。方大军随着人流走进车厢。车门关闭,列车启动,驶向黑暗的隧道。车窗上倒映出他的脸,平静,略带疲惫。窗外是飞速后退的隧道墙壁,偶尔闪过广告灯箱的光影。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第一次见到龙腾会馆航拍图时的震动,朱殊和于丽出现在会议室时的决绝,金承业在“听涛阁”里的眼泪,汪建明被白色防护服带走时的眼神,弟弟在老宅里的崩溃和道歉。

所有的这些,最后变成了报纸上一个豆腐块,一份内部通报,一封信,一个孩子的出生。

列车驶出隧道,阳光重新照进车厢。乘客们纷纷眯起眼睛。方大军看向窗外。北京的天空是那种北方特有的、高远而清澈的蓝。几缕白云飘过,像被风吹散的烟。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一切又似乎刚刚开始。

他拿出手机,翻到那张全家福。手指划过照片上方二军的脸,划过父母的笑脸,划过爷爷挺直的腰板。然后他锁屏,把手机放回口袋。

千峦县的春天是从山茶花开始的。先是零星几点红,羞怯地藏在墨绿的叶间。然后像谁在山坡上不经意打翻了胭脂盒,一夜间,从山脚到半腰,层层叠叠的梯田埂上,便燃起了灼灼的火焰。方二军背着画夹走在田埂上时,晨雾还没散尽,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来,他却觉得格外清醒。

云雾镇文化站是栋两层的老木楼,据说是民国时期的乡公所改建的。木楼梯踩上去会发出嘎吱的声响,像在诉说年岁。方二军每周一、三、五上午在这里辅导文艺创作,来的人很杂。有镇上中学的语文老师,有退休的乡干部,有喜欢写山歌的茶农,还有个在广东打工时学了吉他、回乡开小卖部的年轻人。

今天来的人格外多。方二军推开活动室的门时,里面已经坐了十几个人,正在传阅一份县里的文件。

“方老师来了!”开小卖部的小杨最先看见他,举起手里的文件,“你看,县里要办‘山里人讲山里事’征文比赛,一等奖奖金三千块呢!”

方二军接过文件看了看。比赛要求用本土视角记录千峦县的变化,题材不限,散文、诗歌、山歌、快板都可以。他抬头看着满屋子期待的眼睛,笑了:“好事。咱们云雾镇藏龙卧虎,这回该亮亮相了。”

“方老师,你帮我们看看这个。”茶农老曲递过来一个破旧的笔记本,纸页都泛黄卷边了,“这是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采茶调,有些词我都听不懂了。”

方二军接过本子,小心地翻开。是用毛笔竖写的工尺谱,旁边注着唱词,字迹因年久而模糊。他轻声念出来:

“‘三月采茶茶发芽,姐妹双双采茶忙。姐采多来妹采少,不论多少转回家……’”

活动室安静下来。窗外传来远处的鸡鸣,和山溪潺潺的水声。那些百年前的词句,穿过时间的烟尘,在这个春天的清晨,重新被唤醒。

“这些应该记下来。”方二军说,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不只是记谱记词,最好能录音录像,把老曲叔唱的样子也录下来。这是活的历史。”

方二军把老曲带来的那本茶调谱子摊在长桌上,纸页因年代久远而脆黄,有些字迹已洇染模糊。方二军用铅笔小心翼翼地在一旁的白纸上誊写,时不时停下来,对照着老曲现场哼唱的曲调。

“这句‘露水打湿绣花鞋’……”方二军抬头看向老曲,“您确定是‘绣花鞋’?昨天您唱的时候,发音有点像‘油草鞋’。”

老曲眯起眼睛,皱纹在眼角堆成深深的沟壑。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对对!是油草鞋!我婆娘年轻时编的那种,用桐油浸过的草鞋,下雨天也不怕湿!”

方二军点点头,在谱子旁做了注。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他恍惚听见另一个声音——轻柔的,带着山里姑娘特有的糯软,却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坚韧:

“真正的山歌,不是唱出来的,是长出来的。就像茶树长在山坡上,它的根扎在土里,叶子迎着风雨,歌就从这片土地的血脉里流出来。”

那是曲婷说的。在他们还没有开始,一切都还朦胧美好的时候。她坐在文化站后院那棵老槐树下,膝盖上摊着笔记本,铅笔在纸上飞快地记录着什么。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斑驳的光影在她浅蓝色的衬衫上跳跃。

方二军停下笔,望向窗外。后院的老槐树还在,只是树下空了。那件浅蓝色的衬衫,那个低头记录的侧影,都像被夏日蒸腾的热气融化,消失在时光里。

“方老师?”老曲的声音把方二军拉回现实。

“嗯?”

“刚才……你走神了。”老曲的眼神里有关切,“想起什么事了?”

方二军摇摇头,重新拿起铅笔:“没事。来,我们继续。”

可笔下的音符,纸上的字迹,忽然都带上了那个人的影子。他整理的不是茶调,是记忆;他寻找的不是旋律,是一个永远回不来的春天。

千峦县一中的美术教室在实验楼顶层,朝南,一整面墙都是窗户。下午两点,阳光正好,照在摆满静物的长桌上,几个土陶罐,一篮子山核桃,几枝带叶的茶树枝。

方二军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三十多个高一学生。孩子们穿着统一的校服,脸上是山里孩子特有的、被阳光亲吻过的红润。他们的眼睛很亮,带着好奇,也带着一种城市孩子少有的沉静。

“今天我们画静物。但不止是画它长什么样。我们要画的是,时间在这个罐子上留下的痕迹。”方二军举起一个土陶罐,递给学生传看。罐子很旧了,表面有细密的裂纹,罐口有个小缺口,罐身有烟熏的痕迹。

“这个罐子,是从云雾镇老曲家借来的。”方二军说,“老曲爷爷说,他爷爷的爷爷就用它装茶籽油。算下来至少一百五十年了。”

学生们小心翼翼地传看着,手指轻轻抚摸那些裂纹,像在触摸一段活着的历史。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暴风中文(m.baofengzw.com)一门十三局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七零军婚,被兵王一眼锁定了都市修仙人,这个世界我来主宰绝世帝女一睁眼,三界神魔皆跪服规则怪谈:靠着冥币带飞龙国食香都市至尊狂少我在修仙游戏艰难生存我在手机上养政哥虐他成瘾,宠她成性安家之房家栋我不是啃姐族凡人修仙:这个法修很会拉扯重生:从哥布林开始的异世界生活嫁给宫远徵后,我叛变了锦鲤少女逃荒种田厉害了,带上整栋医院穿七零年代重生之步步升仙开局分家,真少爷一家悔哭了九世仙恋从星际世界到六零后,我放飞自我绿龙博士
经典收藏为妾离婚吧我不想当替身了天网建筑师白手起家致富记嫡女凶猛奔现当天,你提通缉犯上门赴约?只想和她一起入狱成为天机神算,国家请我出山都市玄道宠你成瘾:娇妻,求互撩!这个女婿不好当市井贵女婚后交锋之辣妻难驯我重生断绝关系,你们还没完了蜜宠娇妻:BOSS夫人拽又甜衣锦华棠恶魔99次蜜吻:老公,宠太猛港综:开局叛出和联胜风水:姐,我不想努力了苟不住的空间主
最近更新亮剑:这个李云龙不犯错全系魔法法师早市摆摊拔牙,开局一把老虎钳穿越1978开局被小姨子暴打权力巅峰:从被组织请去喝茶开始这警官顶级背景,抓完局长抓厅长出门捡到命运种子哎呀妈呀,上头啦!那些年,我们浴血守山河官场黑幕曝光,我,书记杀手你上岸嫁青梅:我转身入厅又入委我真不想当神剑主,妹妹逼的!小巷食堂长生战神楚狂歌我和我的十一个女人抗战烽火:德械虎贲,龙战于野双修就能提升实力,我能不无敌吗齐天外卖员别吹了,我真靠运气钓鱼鸿寿转运记
一门十三局 神武元封 - 一门十三局txt下载 - 一门十三局最新章节 - 一门十三局全文阅读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