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的边界》引发的海啸，在发表后的二十四小时内席卷全球。
林枫站在重新加固的办公室内，价值之眼不受控制地扫过全息屏幕上滚动的全球评论。无数信息流涌入脑海，他不得不扶着桌子才能站稳。
“又发作了？”陆清雅快步上前扶住他。
林枫点点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全球范围内的讨论太激烈了，信息量超出了我的承受极限。”
就在这时，周明激动地推门而入：“林总，文章发表三小时，全球阅读量突破五亿！马斯克刚刚在推特上转发了我们的文章，称这是‘对科技伦理的深刻思考’！”
陈昊紧随其后，脸色却不太好看：“但是楼下聚集了至少三百名示威者，举着‘价值归一才是真理’的牌子，和保安发生了冲突。”
林枫走到窗边，价值之眼微微开启。在能力的视野中，那些示威者身上缠绕着淡淡的灰色能量，与之前在隐修会成员身上看到的如出一辙。
“被洗脑的信徒。”他轻声道，“或者说，被操控的傀儡。”
当晚的核心团队会议上，分歧愈发明显。
“我们是不是太激进了？”一位跟随林枫多年的高管犹豫着开口，“隐修会的势力远超我们想象，这样公开宣战是否明智？”
陈昊猛地拍桌而起：“难道要像缩头乌龟一样等死吗？林枫写出的不仅是文章，更是我们的战书！”
“但战书也要看时机！”另一位高管反驳，“现在林总身体状况不佳，集团又刚经历多轮打击，这个时候树敌是否...”
“我们早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林枫平静地打断争论，“从他们盯上我的眼睛那一刻起，这就已经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会议结束后，林枫独自留在会议室，价值之眼再次不受控制地激活。这一次，他看到的不是杂乱的信息流，而是一幅幅清晰的画面：母亲在灯下为他缝补衣服、陈昊在枪林弹雨中为他挡子弹、陆清雅在他病榻前无声落泪...
这些画面温暖而坚定，与隐修会那种冰冷的能量形成鲜明对比。
林枫立即召唤技术团队，对这些画面中蕴含的能量进行采样分析。结果显示，这些情感记忆产生的能量具有极高的稳定性，几乎不受外界干扰。
“也许这就是对抗‘价值归一’的关键。”林枫在实验记录中写道，“有些价值，生来就无法被量化，也无法被掌控。”
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价值的边界》持续发酵。
在学术界，哈佛大学组织了专场研讨会，三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联名发表公开信，支持林枫的观点。其中一位老教授在信中写道：“年轻人用最朴素的语言，说出了我们这些老学究一辈子都想不明白的真理。”
在商界，包括马斯克、扎克伯格在内的科技巨头纷纷表态。特别令人意外的是，一向低调的瑞士某古老银行家族公开表示，将重新审视与隐修会关联企业的合作。
更让林枫意外的是，他接到了来自龙组最高层的直接通讯。
“文章写得不错。”屏幕那端的老者难得地露出笑容，“很多年没看到这么有骨气的年轻人了。龙组会为你提供必要的保护，放手去做吧。”
然而，风暴也随之而来。
首先是在文章发表十二小时后，林氏集团官网遭到史上最猛烈的ddoS攻击，首页被替换成一个旋转的眼睛标志。技术部奋战三小时才恢复控制，但所有员工的电脑屏保上都留下了一行小字：
“定义价值？你还不配。”
紧接着，全球共有127个城市同时出现示威活动，组织模式高度一致。在东京，示威者冲击了林氏集团的当地办事处；在纽约，有人在林枫的巨幅广告牌上喷绘了隐修会的标志。
最严重的是在柏林，当地分公司总经理在回家途中遭遇车祸，所幸保镖及时反应，只受了轻伤。事发后，警方在肇事车辆上发现了一张黑色卡片。
“他们在测试我们的反应。”陈昊在紧急安全会议上说，“也在试探我们的底线。”
林枫看着事故现场的照片，突然问道：“那张卡片呢？”
“在这里。”陈昊递过一个特制的铅盒。
林枫打开盒子，价值之眼自动激活。在能力的视野中，卡片上的眼睛标志正在缓缓旋转，散发出冰冷的能量波动。
【物品名称】：隐修会警告卡
【真实价值】：精神干扰装置
【隐藏信息】：卡内蕴含微弱精神攻击，长期接触会导致认知混乱；制作工艺涉及失传的古埃及炼金术
“他们在用这张卡监视我们。”林枫合上盒子，“但也暴露了他们的手段。”
深夜，陆清雅来到林枫的办公室，手中拿着一份泛黄的古籍复印件。
“这是陆家秘藏中关于‘洞玄真瞳’的记载。”她说，“里面提到，这种能力在进化到一定程度后，可以看到‘价值’的本质。”
林枫接过资料，发现其中记载了几个古老的能力者对抗类似隐修会组织的方法。最让他注意的是其中一段关于“心象具现”的描述——将内心的信念转化为实际的力量。
“也许，你文章中提到的那种无法被量化的价值，就是对抗他们的关键。”陆清雅轻声说。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全息投影自动开启，显示出一行血红的文字：
“理念很动人，可惜是错的。准备好为你的天真付出代价了吗？”
林枫平静地看着那行字，嘴角反而露出一丝笑意。
“他们怕了。”他对陆清雅说，“他们害怕的，正是我们坚信的。”
他拿起通讯器，向全员下达指令：
“启动‘烛龙’计划的第二阶段。既然战争已经开始，那就让我们把战火烧到他们的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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