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擦过网线时带起的风声，像极了千夏送他的护身符在口袋里轻轻颤动的频率。快斗盯着迹部微抬的下巴，突然手腕一翻，本该直线飞出的发球骤然下沉，擦着边线落地——是他改良过的外旋发球，旋转强度比龙马的原版还高15%。
“15-0！”裁判的声音刚落，冰帝的观众席就炸开了锅。
“那是什么发球？”
“居然敢在迹部大人面前用外旋？”
迹部掸了掸队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紫灰色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冷冽的阴影。“雕虫小技。”他迈开长腿走到中线，指尖划过泪痣，“本大爷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控球。”
他的回球带着诡异的侧旋，快斗明明判断对了方向，球落地时却像被磁铁吸住般突然变线，擦着他的鞋尖滚出界外。
“15-15。”
“看到了吗？”迹部扬起下巴，语气里的傲慢几乎要溢出来，“这就是冰帝的水准，青学的替补还是趁早认输比较体面。”
快斗弯腰捡球时，指尖在地面蹭出细痕。【系统：宿主这是打算用脸接招？建议赶紧启动动态视力，不然再过三球就要被剃光头了。】
“急什么。”快斗拍了拍球，嘴角勾起惯有的痞笑，“热身还没结束呢。”
他第二次发球故意放慢了速度，迹部果然如预判般上前截击，手腕轻抖就想使出破灭的圆舞曲。就在球即将旋转变线的瞬间，快斗突然启动瞬步，身影在原地留下淡淡的残影，等迹部反应过来时，网球已经砸在了他身后的空地。
“30-15！”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讶异：“那步法……比资料里快了至少0.3秒。”
迹部的脸色沉了沉。他没再轻敌，接下来的回合里，破灭的圆舞曲如同银色的毒蛇，在球场各处划出刁钻的弧线。快斗靠着动态视力勉强应对，额角的汗珠滴落在球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40-15！”
“Game，青学！”
裁判宣布得分时，快斗听到千夏在观众席上发出压抑的欢呼声。他回头时，正好撞见她慌忙低下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手里的应援牌差点掉在地上。
“运气不错。”迹部走到网前捡球，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球网的丝线，“不过下一局，本大爷可不会再给你机会。”
“随时奉陪。”快斗的呼吸略有些急促，刚才连续使用瞬步让小腿肌肉隐隐发紧。【系统：检测到宿主体力消耗12%，建议嗑瓶体能强化剂，不然撑不过迹部的猛攻。友情提示，这玩意儿味道跟过期芬达似的。】
第二局轮到迹部发球。他抛球的动作优雅得像在表演，网球在阳光下划出金色的弧线，落地时带着200km\/h的时速直奔快斗面门。
“小心！”千夏的惊呼声刺破喧闹的赛场。
快斗却突然偏头，用球拍侧面轻轻一磕，看似凶险的发球就像被驯服的野兽，温顺地弹向迹部难以触及的死角。这记借力打力的回球让全场瞬间安静，连龙崎堇都难得地睁大了眼睛。
“你找死！”迹部的瞳孔骤然收缩，显然被这种戏耍般的打法激怒了。他接下来的发球变得凌厉如刀，每一球都瞄准快斗的身体死角，仿佛要把刚才的屈辱加倍奉还。
快斗在球场上来回折返，运动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密集得像雨点。他能感觉到肌肉在尖叫，呼吸越来越沉，但动态视力捕捉到的画面却越来越清晰——迹部每次使用破灭的圆舞曲前，左肩都会有0.1秒的微不可查的下沉。
“就是现在！”
当迹部再次使出那招杀手锏时，快斗没有去追球的轨迹，而是凭着预判冲向迹部的反手位。网球果然如预料般旋转变线，却正好撞进他早已等候的球拍范围。
“砰！”
清脆的击球声在球场回荡。快斗手腕翻转，网球如同出膛的炮弹，擦着球网飞向迹部身后的边线。这记回球带着强烈的上旋，落地后突然向上弹起，迹部纵身后仰却还是差了半寸，只能眼睁睁看着球落在界内。
“15-0！”
“不可能！”向日岳人跳起来抓着头发，黄色的发丝乱得像鸡窝，“迹部大人的破灭的圆舞曲怎么会被接住？”
迹部捏紧了球拍，指节泛白。他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这个青学的替补——黑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额角，绿色的瞳孔在阳光下亮得惊人，明明穿着洗得发白的旧队服，却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锋芒。
“有点意思。”迹部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棋逢对手的兴奋，“看来本大爷确实低估你了。”
接下来的比赛彻底变成了攻防大战。迹部的冰之世界逐渐展开，整个球场仿佛被无形的寒气笼罩，球路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快斗的体力消耗直线上升，好几次差点被刁钻的回球逼出界外。
“30-30！”
“40-30！”
当迹部再次拿到局点时，他突然抬手示意暂停。冰帝的经理慌忙递上水和毛巾，迹部却没接，只是盯着快斗说：“越前快斗，你知道为什么本大爷是帝王吗？”
快斗靠在球拍上喘气，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进衣领：“因为你话多？”
周围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大概没人敢这么跟迹部说话。迹部却不怒反笑：“因为本大爷能掌控一切。包括……你的失败。”
他重新站回发球线时，周身的气场明显变了。快斗的动态视力捕捉到他肌肉的细微变化，那是力量和速度都提升到极致的征兆。
【系统：警告！检测到迹部能量值飙升，建议立即使用黑洞技能！再装逼就要被打成筛子了！】
“别急。”快斗在心里回了句，指尖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体能强化剂。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瞬间化作暖流涌向四肢百骸。
迹部的发球如同惊雷般炸响，快斗启动无我境界的瞬间，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他能看到网球表面的每一道纹路，能预判它接下来的二十种轨迹，甚至能捕捉到迹部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
“就是现在！”
快斗的球拍突然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既不是截击也不是抽杀，而是像在空气中搅动什么。原本势不可挡的发球突然停滞在半空，仿佛被无形的黑洞吞噬，下一秒又以更快的速度反弹回去，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直奔迹部的死角。
“那是什么？！”忍足的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
迹部瞳孔骤缩，他拼尽全力横移，球拍却只擦到了球的边缘。网球改变方向，却还是落在了界内。
“deuce！”
全场死寂三秒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千夏举着应援牌跳起来，兔子玩偶掉在地上都没察觉；奈奈握紧的文件夹边缘都被捏出了白痕，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连手冢国光都罕见地向前倾了倾身体。
“那招叫什么？”迹部的呼吸第一次变得急促，额角的汗珠证明他并非如表面般从容。
快斗笑了笑，握紧球拍摆出准备姿势：“你猜？”
【系统：宿主这欠揍的语气真是祖传的。不过干得漂亮，任务进度50%！再用一次次元突破，10亿日元和私人岛屿就到手了！】
接下来的回合变成了快斗的个人秀。他先是用精准控球连续调动迹部，看着那个骄傲的帝王在球场上狼狈地折返，然后在迹部体力下降的瞬间，突然启动了杀手锏。
“看好了，这招叫次元突破！”
快斗纵身跃起时，阳光透过他的发梢，在地面投下跳跃的光斑。球拍与球接触的刹那，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扭曲，网球不再遵循物理规则，在空中划出一道不可能的折线，绕过迹部的球拍直落死角。
“Game，青学！”
裁判宣布得分的声音被淹没在山呼海啸般的欢呼里。千夏激动得抱住奈奈，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掉；桃城和菊丸在替补席上跳得老高，差点把龙崎堇的拐杖碰倒；迹部站在原地，紫灰色的头发遮住了眼睛，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快斗走到网前时，脚步还有些虚浮。连续使用神级技能让他的肌肉隐隐作痛，但看着对面那个终于收起傲慢的对手，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你很强。”迹部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本大爷承认，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快斗刚想说点什么，就被系统的提示音打断。【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技能“冰之世界·完美解析”已解锁，10亿日元到账，东京湾私人岛屿产权登记完毕。友情提示，岛上好适合开派对，建议宿主多邀请几位女嘉宾。】
“无聊。”快斗在心里吐槽，脸上却笑得灿烂，“承让了，迹部学长。”
迹部没再说话，转身走向休息区。阳光照在他挺拔的背影上，却莫名少了几分帝王的疏离，多了点少年人的倔强。
快斗收拾球拍时，千夏和奈奈跑了过来。千夏递水的手还在抖，眼睛亮得像星星；奈奈则拿出毛巾，动作自然地帮他擦了擦额角的汗。
“你刚才那招太厉害了！”千夏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我还以为你要输了呢。”
“怎么可能。”快斗接过水喝了一大口，故意逗她，“我要是输了，谁陪你去游乐园？”
千夏的脸瞬间红了，低头盯着脚尖说不出话。奈奈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噙着温和的笑，眼神却有些复杂。
【系统：检测到修罗场预警！建议宿主赶紧转移话题，比如聊聊那座私人岛屿要不要建个网球场。】
“对了，”快斗果然顺着系统的提示转移话题，“刚才那招次元突破，你们觉得帅吗？”
千夏用力点头，头发甩得像小狮子；奈奈笑着说：“何止是帅，估计明天整个东京的网球社都要讨论你了。”
快斗正想再说点什么，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宫泽静香发来的消息：“老板，冰帝的赞助合同已经拟好，迹部社长说随时可以签约。另外，远山金太郎在俱乐部闹着要跟你打一场，说你再不回去就要拆球场了。”
快斗看着消息笑了笑。阳光穿过人群落在他脸上，带着胜利的温度。他知道，这场和迹部的对决只是开始，更精彩的赛场还在等着他。
而他，早已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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