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许妙真深吸一口气,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搁下笔时,“许卫东与许妙真”并列在“此证”下方的画面,显得格外自然。
“小尼姑。”许卫东抢先开口,凝视着她的眼睛重复晨间的誓言:“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听见了吗?它在为你跳动。”
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许妙真忽然笑了。原来哥哥也会紧张。她转身取来剪刀和红纸:“该结发了。”
许卫东顺从地低头。她小心剪下一缕发丝,仔细包进红纸。轮到他时,他同样屏息剪下一绺:“也包进去?”
“古人长发及腰,直接用红绳系结。我们头发短,先包好再系。”许妙真将包好的红纸用红绳扎紧,装入锦囊,最后连同婚书一起珍藏进木匣。
完成这些,她雀跃地转了个圈,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许卫东:“哥哥,我开心得像结婚那天一样。”
许卫东慵懒地靠着椅子,欣赏她欢快的模样。忽然挑眉:“是不是忘了什么?”
见许妙真一脸茫然,他起身从碗柜取出茅台和酒杯:“合卺礼还没办呢。”
许妙真这才想起婚礼最后的仪式。但最近要忌荤腥……许卫东仿佛看穿她的顾虑,利落地斟满两杯:“大喜之日,佛祖会谅解的。若责怪,我来解释。”
对啊,哥哥可是神明。许妙真欢喜地接过酒杯。两人交臂对望,同时饮尽。
“咳咳……好辣!”许妙真呛得直咳嗽。许卫东连忙为她顺背。待平复后,她心想:酒肉穿肠过,肉食美味,酒却实在难喝。
窗外月色清朗,四合院已陷入沉睡,唯有枝头晚睡的鸟儿还醒着。
林间偶尔传来两三声鸟啼。
许卫东与妙真情意相投,终成眷属。好似久旱逢甘霖,情意绵绵;又像异乡逢故知,温暖惬意。二人怕惊扰邻里,都屏气凝神。
正下棋下得入神,忽听隔壁传来争吵声。许卫东执棋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落了子。外界的喧闹,丝毫没影响他们下棋的兴致。
一局棋下完,妙真脸颊绯红,靠在许卫东肩头:“哥哥棋艺这般厉害。”纤纤手指轻挽他的手臂,这一挽又勾起了许卫东的兴致,他当即起身,又要再下一局。这次他手气更佳,妙真渐渐有了倦意,想认输,却被他拉着继续。
天色微亮,许卫东踩着晨露去买早点。路过中院水井旁,看见秦淮茹正在洗衣。见他精神饱满的样子,秦淮茹暗自羡慕:小师太真是有福气。转念想到自家丈夫贾东旭伤残后性情暴躁,昨晚还翻她的衣服,不禁打了个寒颤。
许卫东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外后,秦淮茹还痴痴望着。这时傻柱端着洗漱用具过来搭话,秦淮茹一看,更失望了——既没有许卫东的英俊,也没有那份潇洒的气质。想起昨天还对他和颜悦色,此刻连敷衍的心思都没了。
“烦不烦?不想说话!”秦淮茹把衣服重重摔进盆里。傻柱来要饭盒时,她更是委屈得不行——这呆子什么时候才能懂女人的心思?
“你等着,我回去拿!”
秦淮茹怒气冲冲地回到家,一把抓起桌上的饭盒。
掂了掂,她突然想起——
昨晚她偷偷起来,
藏了半瓶酒准备给傻柱。
正要拿时,贾张氏从西屋出来了,
她只好作罢。
秦淮茹气鼓鼓地攥着饭盒冲到水池边,
连网兜一起塞给傻柱:
“拿去拿去!”
傻柱正要拎着回家,
感觉分量不对。
本想当场打开看看,
又觉得在外面不方便,
便快步回屋。
饭盒里静静躺着半瓶二锅头。
原来淮茹一直记挂着他。
她每月手头紧,
却舍得给他留酒。
傻柱脑补了许多,
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他恨不得马上跑去告诉秦淮茹,
自己收到了她的心意。
可刚迈出门,
就看见贾东旭站在门口,
只好停下脚步。
唉——
早知道这样,
当初就该主动点。
要是早表明心意,
秦淮茹就是他媳妇,
棒梗就是他儿子。
便宜了贾东旭这小子!
傻柱越想越后悔,
拧开瓶盖灌了一口。
虽然是普通的二锅头,
还是喝剩下的,
但这是淮茹给的!
在他看来,
再好的酒也比不上。
秦淮茹晾完衣服回来,
正碰上贾东旭抱臂站在门前,
阴阳怪气地说:
“怎么,在傻柱那儿碰壁了?”
“我是你媳妇,”秦淮茹抬头解释,
“要碰壁也是在你这儿。”
贾东旭心里不痛快——
自从许卫东带秦淮茹进院,
多少双眼睛盯着?
最后被他娶到手。
可傻柱这小子贼心不死,
拖着不结婚,
三天两头跟秦淮茹说笑,
总往她手里塞菜,
还任由棒梗随便进出他屋。
贾东旭又喜又恼——
喜的是有人帮忙养家,
恼的是傻柱总惦记他媳妇。
许大茂更可恶,
不仅把他砸残了,
还跟秦淮茹在地窖里闹那一出。
比起有贼心没贼胆的傻柱,
许大茂胆子太大了,
竟想摘他院里的花!
幸亏被傻柱砸断腿,
活该!
多亏母亲机智,
又把他的腿压折一次,
这次够他受的。
况且许大茂生不了孩子,
注定绝后。
他可有棒梗,
秦淮茹肚子里还有一个,
比那家伙强多了!
贾东旭越想越得意,
靠比惨找回了自信。
后院厢房里,
妙真伸着懒腰醒来,
回味着昨晚的牌局——
哥哥牌技高超,
每次出牌都让她无力招架,
只能乖乖认输。
她红着脸想:
以后得多向哥哥请教,
才能和他旗鼓相当。
叠好毛毯时,
她瞥见书桌上有剩下的红纸,
想起昨晚的婚书和结发礼,
忍不住提笔写了个“懿”字。
看着墨迹,
她抿嘴笑了。
如今家里有哥哥、有她、有小黑,
以后再生几个孩子,
人生就圆满了。
同一时间。
许卫东推门进来。
正好看见妙真对着红纸抿嘴笑。
被发现的小尼姑慌忙把红纸藏到身后。
许卫东猜她又写了什么悄悄话。
他一个箭步上前,轻松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抢过红纸。
重获自由后正要看,
妙真急得围着他转。
这男人坏坏的,故意把红纸举过头顶。
凭他的身高,小尼姑根本够不着。
妙真气鼓鼓地抱起脸盆要去洗漱。
偏被许卫东拉住衣袖。
“一起看嘛!”
“哥哥!”
妙真羞得直跺脚。
许卫东立刻装作受伤,捂着脚踝喊:“哎哟,小尼姑要 ** 亲夫啊!”
明明没用力呀?
见他疼得龇牙咧嘴,妙真慌忙蹲下查看。
却听见头顶传来爽朗的笑声。
又被耍了!
刚要起身,就被许卫东搂进怀里。
“家里有喜事,哥哥都知道了!”
妙真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
许卫东看她这样,玩心大起。
凑在她耳边低声问:“昨晚的牌局,更喜欢第一场还是第二场?”
想起自己输得一塌糊涂,妙真闭口不答。
“觉得两场不够?”许卫东不放过她,“周末咱们大战三场,通宵都行。”
心急的小尼姑妙真终于细声应道:“第一场……”
“那就是对第二场不满意?”许卫东故意装出苦恼的模样,“快说说哪里不好,哥哥好改进。”
“都满意!”妙真猛地提高嗓音,“哥哥打的牌我都满意!”
见许卫东又要开口,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该吃早饭了,再磨蹭下去,上班可要迟到了。”
她自以为眼神凶巴巴的,可在许卫东眼里,却像只炸毛的兔子。
“那亲哥哥一口,就放你走。”
趁许卫东松手的间隙,妙真猛地一推,抱着脸盆夺门而出。
被推得踉跄的许卫东摇头失笑。
转身泡了两杯羊奶。
学着妙真的样子喂小家伙,没想到小家伙早已自学成才,“吧嗒吧嗒”喝得正欢。
洗漱回来的妙真看到多出来的一杯,疑惑道:“小黑喝不了这么多呀?”
“这是给你补身子的。”许卫东将温热的羊奶递过去,“以后早晚各一杯。”
“我和小黑喝一样的?”妙真皱起鼻尖。
“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许卫东忍俊不禁,“等小黑断奶,可就没这口福了。”
妙真小口啜饮,惊喜道:“原来羊奶是甜的呀!”
唇边沾满奶渍,却浑然不知。
许卫【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你要带小黑去上班?”
“嗯,先带到办公室试试。要是同事不同意,就先放在门卫那儿。”
妙真早有打算。
“要不我带去厂里?”许卫东提议。
妙真犹豫片刻,摇了摇头。
“哥哥工作辛苦,我上班轻松些,我来照顾它。”
红星小学。
妙真抱着小黑走进办公室,轻轻把它放在靠墙的角落。
“小黑,乖乖睡觉,别乱叫,知道吗?”
她一本正经地和小黑商量。
小黑耳朵动了动,不知是否听懂了。
不一会儿,冉思月也到了。
“妙真,早啊!”
“思月早。”
冉思月放下包,问道:“许同志同意你养狗了?”
妙真笑着点头,想起许卫东的话,略带得意地补充:“他说我喜欢养,他就喜欢养。”
哼,一大早就要被甜到!冉思月心里暗想。
“许同志对你可真好!”
妙真笑而不语。
哥哥何止是好,简直是宠她到了极致。
与此同时,郁家。
两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拿着资料前来汇报。
郁家书房。
“报告首长!这是北城近二十年的资料。目前查到年龄相符的有五人,详细资料还在整理,最迟明天能送来。”
下属有些紧张。
时间紧迫,调查范围又广,再加上相关机构已被拆除,他们连夜走访村民和组织,才勉强完成任务。
“辛苦了,做得不错。”
郁介和语气温和。
能在一天一夜内拿到初步资料,实属不易。
下属松了口气离开。
同僚常说郁首长体恤下属,果然如此。
书房里只剩下郁介和与乐静怡。
他仔细翻看资料,神情略显凝重。
乐静怡凑近一看,第一页写着“静怡师傅”。
“介和,这位师傅的法号居然和我一样?”
她惊讶地继续往下读,发现静怡师傅本名李静雪,两人同时愣住。
乐静怡脱口而出:“竟然是她?这不是小弟当年……”
郁介和叹息:“难怪小弟突然决定从军,原来是因为她出家了。”
郁介和有一弟一妹,弟弟郁令和比他小十岁。
郁介和自幼被当作家族继承人培养,性格沉稳;而郁令和天性洒脱,本该继承父辈的文墨之风。
然而命运弄人。
兄弟俩的婚姻都偏离了轨道——郁介和娶了黔州苗家千金,虽非原定联姻对象,但也算门当户对;而郁令和十六岁在红叶山采风时,竟爱上了大他十岁、曾有过婚约的李静雪。
临出嫁前,未婚夫突发急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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