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得到上级支持,梅厂长的位置就稳如泰山,李副厂长得意的挑衅,不过是无谓的挣扎。
可他们日程紧得很,哪有时间来我们这儿?
梅厂长觉得这办法确实不错,但最大的难题就在眼前。
这时,二车间主任悄悄指了指正在喝茶的周行云。
嗯?
梅厂长看向端着搪瓷杯、悠闲品茶的周行云,心里满是疑惑。
他知道周行云爱喝茶看报,又接连研发出新产品,是个难得的天才。
不用特意打听,梅厂长也清楚周行云每天下班就回家,是个顾家的人。
但他从未听说周行云和哪位上级领导有交情。
杨厂长。
二车间主任低声提醒。
梅厂长顿时恍然大悟,眼神一亮,脸上浮现喜色。
对了!轧钢厂的前任厂长杨厂长,现在已升迁到部里。
通过他,一定能请动领导来厂里坐镇。
周厂长,有个重要任务要交给你。
梅厂长语气温和,笑容满面。
正喝茶的周行云抬头,有些惊讶。
你研发的抓娃娃机很受毛子们的欢迎,我想请你帮忙联系杨厂长,请他来厂里视察。
梅厂长神情认真,拍了拍周行云的肩膀:不管怎样,轧钢厂也是杨厂长奋斗过的地方,现在有了新成绩,自然该请他回来指导工作。
好,我会尽力请他过来。
周行云答应下来,反正就是打个电话的事,很简单。
“大家都别担心,我已经专门向上级汇报过对轧钢厂的忧虑。
梅厂长的健康问题不能影响这家创汇企业的运转。”
李副厂长收起笑容,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他清楚这些人期待着什么。
“用不了多久,梅厂长就会调去闲职部门。”
他胸有成竹地说,“到时候,厂长的位置非我莫属!他那一派的人统统下放基层,空出来的职位自然不少。”
掌声雷动,会议室里气氛沸腾。
食堂主任和采购副科长等人眉飞色舞,笑得合不拢嘴。
咚咚——
秘书敲门进来,凑到李副厂长耳边低语几句。
众人只见他脸色骤变,恼火地咒骂:“该死!幸亏我早有防备,否则等杨厂长到了还被蒙在鼓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等待下文。
显然出了大问题,否则他不会如此失态。
“听说梅厂长要邀请前任杨厂长来视察。”
李副厂长咬牙切齿,活像被夺食的野狗。
“都怪周行云的破发明!那台抓娃娃机让毛子爱不释手,又给他们添了笔功劳——可这本该是我们的!”
他阴鸷地盯着众人:“都想想,怎么搅黄这事?”
会议室鸦雀无声,空气仿佛凝固。
每个人脸上写满愤懑——就差一步便能扳倒梅厂长,如今却功败垂成。
许久,食堂主任试探道:“如果能在杨厂长到来前把梅厂长调走……不只危机解除,抓娃娃机的功劳还会算在您头上。”
“放屁!老子的人情是用在刀刃上的!”
李副厂长厉声呵斥,“为个病秧子浪费资源?”
其余人更是垂头丧气,束手无策。
最终,李副厂长铁青着脸拍板:“罢了,这次就砸锅卖铁,先搬开这块绊脚石!”
翌日清晨
周行云刚停好摩托车,梅厂长的秘书便急匆匆拦住他:“周厂长,快跟我去办公室!出大事了!”
“瞧你满头大汗的,”
周行云挑眉,“什么事这么急?”
这位向来眼高于顶的秘书,此刻竟显出难得的慌乱。
周行云此刻神色凝重,眉宇间透着不安,显然遇到了棘手的麻烦。
周厂长,具体情况稍后您就会了解,我们必须加快脚步。
秘书步履如飞,像踩着风火轮一般匆匆前行。
推开厂长办公室的门,周行云看到梅厂长疲惫不堪地靠在椅子上,双眼布满血丝,神情萎靡。
二车间主任早已候在屋内,愁眉不展,连连叹气。
周厂长,今早有人暗示我主动申请调去清闲岗位,说是为了我的病情考虑。
梅厂长露出苦涩的笑容,真令人沮丧,我们明明有解决方案的。
什么?太突然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周行云皱了皱眉,他与梅厂长配合默契,实在不愿意重新适应新的搭档。
怎么会这样?仅仅过了一夜,就发生如此变故?
周行云难掩惊讶,目光紧盯着梅厂长。
是啊,局势变化太快了。
梅厂长深深叹了口气,谁让我患上了肝炎,还发展到了肝硬化阶段,虽然暂无性命之忧,但需要长期调养。
他无奈地摇头道:从某种意义上说,继续担任轧钢厂厂长确实有些不负责任。
二车间主任猛地站起身,忿忿不平地说:一定是李副厂长在暗中作祟!我们绝不能把轧钢厂交给这种阴险小人。
周行云点头赞同:主任说得对,决不能让这种人得逞。
一旁的穆工程师合上书本,轻声附和:我也希望梅厂长能继续留任。
梅厂长眼眶微红,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露出欣慰的笑意。
大家依然支持我,我很感动。
他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婉拒了众人的好意,但我不想因为个人健康问题影响轧钢厂的发展,所以我决定去清闲岗位休养。
二车间主任欲言又止。
梅厂长抬手打断了他:不过,我也不会坐视李副厂长得意忘形。
我会向上级说明情况,想必他们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会尊重我的建议,重新选派一位厂长。
二车间主任怔了一下,心中五味杂陈。
若李副厂长继任,他这个梅厂长的亲信必然会遭到排挤。
但如果来的是新厂长,他若能及时投靠,说不定还能得到重用。
毕竟新厂长要想顺利接管轧钢厂,势必要压制李副厂长的势力。
梅厂长,您考虑清楚了?
不该为了个人得失,连累日益兴旺的轧钢厂走下坡路。
梅厂长眉间闪过一丝迟疑,终是舒展开来。
拥有多条创汇生产线的轧钢厂实属难得,即便坐享其成也能分得功劳。
这个多少人虎视眈眈的位置,如今真要放手自然心有不甘。
可若与李副厂长争斗势必影响生产,唯有主动请辞才能让上级尽快稳定局面。
厂长真是深明大义!
周行云由衷竖起拇指。
穆工程师感叹:您这样的好领导竟患上肝硬化,该生病的应是李副厂长那种小人。
梅厂长朗声笑道:别把我说得太高尚。
我们坚信善有善报。
周行云郑重接话。
现在要讲科学。
梅厂长摇头苦笑,x光诊断不会出错,只盼早日康复。
周行云笑而不语,心中已决意创造奇迹。
叩门声突兀响起。
李副厂长推门而入假意寒暄:梅厂长还在这儿?没接到通知?
食堂主任立即帮腔:您现在已不是厂长了,何必赖着不走?
滚出去!
梅厂长怒拍桌案震飞文具,厉声道:调令未到我就还是厂长!三秒内不消失就去扫厕所!
食堂主任面如土色,踉跄夺门而逃。
该死!
李副厂长狠狠拍桌咒骂:一群没用的东西!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向食堂主任离去的方向,边走边吼:连这点事都办不利索!
办公室里顿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嗤笑。
真是年度最佳喜剧现场
该架上摄影机录下来当教学片
瞧李副厂长那样子,本想耍威风反倒被自己人坑惨了
梅厂长笑得直揉肚子:临走前还能看这场好戏,李副厂长可真够意思。
笑声渐敛,他摸着办公桌喃喃道:连他都敢来耀武扬威,看来我调职已成定局。
得催部里赶快派新厂长来接班了。
二车间主任低头盯着鞋尖不发一语。
在场众人都明白,此刻任何安慰都是徒劳。
周行云更是沉默——难道要告诉梅厂长别担心,待会你的肝硬化就会奇迹痊愈?怕是会被当成江湖骗子送进精神病院。
都回吧,让我静静。
梅厂长拉开抽屉,指尖抚过崭新的办公桌面。
上任才月余,这间办公室的摆设都还没认全。
深夜的厂长宿舍里,梅厂长独自瘫在藤椅上,整个人透着衰败气息。
老梅,还不睡?卧室传来妻子模糊的嘟囔。
别管我!他不耐烦地摆手。
肝病最忌熬夜你——
死不了!让我清静会儿行不行?!
忽然院墙外传来扑棱棱的振翅声,接着是窸窸窣窣的抓挠声。
梅厂长皱眉望向突然洞开的房门——自己竟忘了锁门?
正要起身时,眼前骤然一黑。
昏迷前最后的念头是:这到底什么情况?
......
**侏罗纪小世界**
哞!
梅厂长在混沌中听见此起彼伏的牛鸣。
“这是哪儿?老家哪儿来这么多牛?”
他猛地清醒,这才想起失去意识前,自己还躺在客厅沙发上。
环顾四周,白色墙壁密不透风,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嵌在正对面的墙上。
冰冷的空间里空无一物,像手术室,又像实验室。
**被 ** 了?**
“有人吗?”
他高喊。
脚步声渐近。
一个面容普通的年轻男人推门而入:“醒了?”
梅厂长确认自己从未见过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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