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

三星洞的兔子

首页 >> 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 >> 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千机:废物王爷与女将军上了一次恋综,没想到被治愈了修真渣呆萌娃换个位面专治渣东北那边的怪谈特摄盘点:铠甲假面?统统碗里来五行迷途顶级恋爱脑的觉醒名柯观影:黑红巨头早有联系疯了吧!别人重生种田,你重生炸山火影:穿越后我成了初代的弟子
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 三星洞的兔子 - 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全文阅读 - 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txt下载 - 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394章 油纸伞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爷爷去世后,留给我一把油纸伞。

伞骨是暗红色的,像浸透了血。

他临终前死死攥着我的手:“下雨天,千万别打开。”

我没当回事,直到一个雨夜,我忘了带伞。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我咬咬牙,撑开了那把油纸伞。

伞下很干爽,雨水在离伞面一寸的地方自动滑开。

可回家的路,却怎么也走不完。

路灯下,我的影子旁边,多了一个矮小佝偻的影子。

亦步亦趋,紧跟着我。

我想跑,却发现伞已经收不拢了。

伞骨像活物的手指,紧紧箍着我的手掌。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湿冷地说:

“乖孙,爷爷来接你了。”

---

我爷爷是个怪人。一辈子住在老城区那间墙皮剥落、终年散发着陈旧木头和灰尘气味的祖屋里。他不爱说话,总爱蹲在门槛上,望着天井上方那一小片被屋檐切割的天空,一看就是半天。屋里堆满了各种老物件,其中他最爱惜的,就是那把油纸伞。

伞就挂在堂屋正对大门的墙上,用一个深蓝色的粗布套子罩着。布套边缘磨得发白,却很干净。爷爷不许任何人碰它,连掸灰尘都是他自己来,小心翼翼,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我曾趁他打盹,偷偷踮脚看过。布套没完全遮住伞柄,露出的伞骨是暗红色的,深沉得发黑,像年深日久的血渍沁透了竹子,纹理都模糊了。伞柄是某种深色木头,磨得光滑,握处有深深的凹陷,是爷爷常年摩挲留下的痕迹。

他身体一直硬朗,直到那个秋天的傍晚,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天井里。送医院,查不出具体毛病,就是各种脏器飞快地衰竭。最后几天,他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偶尔睁眼,浑浊的眼珠总是直勾勾地盯着病房苍白的天花板,嘴里含混地念叨着什么。

临终前那个黄昏,回光返照般,他眼神忽然清明了许多,脸上甚至有了点血色。他让我爸他们都出去,只留我一个。他的手枯瘦得像老树根,却异常有力,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我生疼。他凑得很近,呼吸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朽坏的气味,眼睛瞪得极大,瞳孔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恐惧。

“伞……”他喉咙里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挤出来,“墙……墙上那把……红骨头的油纸伞……”

我连忙点头:“我知道,爷爷,那把伞。”

“留给……留给你。”他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记住!记死了!下雨天……下雨天无论如何……千万别打开!千万……别……”

他反复强调着“千万”,声音嘶哑破碎,仿佛那不是一句叮嘱,而是一道用尽生命划下的、血淋淋的符咒。说完这几句,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眼神迅速涣散,攥着我的手也松脱了,滑落到冰冷的床单上。当天夜里,他就走了。

爷爷的葬礼很简单。那把油纸伞,按照他的“遗愿”,归了我。我爸看着那把伞,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嘟囔了一句:“老爷子到底还是把这晦气东西传下来了。”但终究没说什么。我把伞带回了自己租住的小公寓,学爷爷的样子,找了个挂钩,挂在进门玄关的墙上。那暗红的伞骨从布套下端露出短短一截,像某种沉默的窥视。每次看到它,我心里就有点发毛,总会想起爷爷临死前那惊恐万状的眼神和冰冷的警告。

时间能冲淡很多东西。大半年过去,生活忙碌,那把伞渐渐成了背景里一个不起眼的摆设。爷爷临终的警告,在日复一日的平淡里,也褪了色,变得有些遥远和……不真实。一把伞而已,能有什么呢?或许只是老人家的某种执念或迷信吧。我甚至有时候会想,那伞骨说不定只是用一种特殊的红漆或者染料处理过,显得古朴而已。

打破这种平静的,是一个初冬的雨夜。

我加班到很晚,走出写字楼时,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不大,但细密冰冷,在霓虹灯的光晕里织成一张湿漉漉的网。寒风一吹,雨丝斜扫,打在身上透骨的凉。我站在屋檐下,看着手机打车软件上前面排着的几十号人,心里暗暗叫苦。公交地铁站还要走一段,这雨看着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就在我犹豫是冒雨冲过去还是继续苦等时,视线无意中扫过手机屏幕上的日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但心里某个角落,爷爷那张惊恐的脸和“下雨天千万别打开”的声音,突然异常清晰地跳了出来。我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漆黑的、不断洒落雨丝的天空。

要不再等等?可雨似乎越下越密了,风也更急。身上单薄的外套已经沾湿了一片,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再看打车软件,等待人数有增无减。

一把伞而已。

一个声音在心里说。爷爷老了,糊涂了,临终说胡话也是常有的。难道就因为一句没头没尾的警告,就要在这冷风里一直傻等下去?这伞看起来挺结实,挡挡雨总没问题吧?

侥幸心理和现实的寒冷狼狈最终占了上风。我一咬牙,冲回大楼,坐电梯到地下车库——我的车前几天送修了,但一些杂物还放在车里,我记得有把备用伞……然而,翻遍了角落,只找到一把伞骨折了两根的破伞,根本没法用。

看来,只能用爷爷那把了。

这个念头让我心跳莫名快了几拍。我定了定神,暗自嘲笑自己的胆怯。快步回到公寓,玄关昏暗的感应灯下,那把套在深蓝布套里的油纸伞静静挂着。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把它取了下来。布套有些沉,入手冰凉。我扯下布套,那把伞完全呈现在眼前。

比隔着布套看更清晰。伞面是普通的桐油纸,浅褐色,有些地方颜色深浅不一,像是浸过水。伞骨果然是那种暗沉的血红色,近距离看,红色并不均匀,有些地方深些,有些地方浅些,真的像是某种液体层层渗透后留下的痕迹,在灯光下泛着幽微的、不祥的光泽。伞柄冰凉润滑,那个凹陷恰好契合我的虎口。

我撑开公寓的窗,外面雨声淅沥。我握着伞柄,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唰”地一下,撑开了这把油纸伞。

伞面展开的瞬间,似乎有一股极其微弱的、带着尘土和陈旧木头气息的风,拂过我的面颊。但除此之外,并无异样。伞很大,把我整个人都罩在了下面。我试探着把手伸到伞沿外,冰凉的雨滴立刻落在手背上。收回手,伞下的空间干爽无恙。

果然,只是一把旧伞而已。我松了口气,心里那点忐忑变成了对自己过度紧张的嘲笑。关窗,锁门,我举着伞走进了雨夜。

雨比刚才更大了些,敲打在伞面上,发出密集的“噗噗”声,但这把老伞出乎意料的结实,伞面绷得很紧,雨水落在上面,竟然真的像爷爷曾经偶然提过一嘴那样,迅速汇聚成股,在离伞面还有一寸左右的距离就滑落下去,伞面本身几乎不沾湿。真是把好伞。我心想,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些。

我住的地方离公司不算太远,平时步行大概二十分钟。这条路我走过无数遍,闭着眼睛都能摸回去。可今晚,走了快有十分钟后,我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周围的环境……似乎过于安静了。平时这个时间,路上虽然人少,但总有车来车往,偶尔也有晚归的行人。可现在,除了雨声和我的脚步声,几乎听不到别的声响。路灯昏黄的光晕在雨幕中变得模糊一团,只能照亮脚下很小一片区域。前方的路仿佛被雨水和黑暗无限拉长,看不到熟悉的便利店招牌,也看不到那个总在夜晚亮着粉色灯光的理发店转角。

是我走错了?我停下脚步,左右张望。没错啊,是这条街。两边建筑的轮廓在雨中影影绰绰,是我熟悉的样式,但具体是哪一栋,却又有些辨认不清。一种莫名的疏离感笼罩下来。

大概是雨太大,影响了视线和判断吧。我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心里却开始有点发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又走了大概十分钟,按照常理,早该看到我住的那栋旧居民楼了。可前方,依旧是漫无边际的、被雨淋湿的昏暗街道,仿佛没有尽头。我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握伞的手心不知是汗还是别的,有些滑腻。

就在我心跳开始紊乱时,我经过了一盏特别昏黄、灯罩破损的路灯。灯光把我举着伞的身影投射在湿漉漉的人行道上,一个被拉长的、变形的黑影。

我的目光无意识地掠过自己的影子,随即,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了。

在我的影子旁边,紧挨着,几乎重叠了一小部分,还有另一个影子。

那影子比我矮小得多,佝偻着背,看轮廓,像是一个老人。它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在我的影子旁边,一动不动。

可我的周围,空空荡荡,除了我和漫天的雨丝,什么都没有!

是谁?什么时候出现的?我猛地回头,身后只有被雨水冲刷的、空无一人的街道,路灯的光在雨幕中晕开,更远处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我转回头,再看向地面。

两个影子依然清晰。我的,和那个矮小佝偻的。而且,当我因为惊骇而微微挪动脚步时,那个矮小的影子,也同步地、轻微地移动了一下,依旧紧紧贴附在我的影子旁,像一道如影随形的幽灵。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爪子,猛地攥住了我的心脏。我再也顾不上什么,拔腿就跑!

冰冷的雨水被奔跑带起的风刮到脸上,生疼。我拼命迈动双腿,恨不得立刻飞离这条诡异的街道,飞回我那间虽然狭小但安全的公寓。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渴望看到熟悉的楼影。

然而,没有。无论我怎么跑,周围的景象似乎总是在重复,还是那些模糊的建筑轮廓,还是那些昏暗破损的路灯,脚下的路湿滑冰冷,延伸向未知的黑暗。这条我走了无数遍的、短短二十分钟的路,今夜变成了一个恐怖的循环,一个醒不过来的噩梦!

更让我魂飞魄散的是,眼角的余光告诉我,地上那两个影子,依然紧紧跟随着!我快,它们也快;我慢,它们也慢。那个矮小的、佝偻的影子,始终不即不离,牢牢钉在我的影子旁边。

不行,伞!是这把伞的问题!爷爷的警告是真的!

我要把伞扔掉!这个念头如同救命稻草般升起。我猛地停下奔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合拢这把邪门的油纸伞。

可是,伞合不上了。

握住伞柄的手,传来了清晰的触感——那几根暗红色的伞骨,此刻竟然像是有生命、有温度的活物手指,紧紧地、牢固地箍住了我的手掌和手指!不是简单的卡住,而是那种带着恶意和贪婪的缠绕、握紧!我甚至能感觉到它们在我皮肤上细微的“蠕动”!

我惊恐地甩手,用另一只手去掰,去扯,但那伞如同长在了我的手上,纹丝不动。暗红的伞骨在昏黄的路灯下,颜色仿佛更深了,隐隐有湿光流动。

“啊——!”我发出失控的惊叫,在空旷的雨夜里显得格外凄厉。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贴着我撑伞那侧的耳朵,响了起来。

湿冷的,带着雨汽和泥土腥气的吐息,直接喷在我的耳廓上,激起一层密集的鸡皮疙瘩。

那声音嘶哑,苍老,语调却有一种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扭曲的“慈爱”。

是我爷爷的声音。

但又不太像。少了生前的浑浊无力,多了某种湿漉漉的、非人的质感。

他说:

“乖孙……”

“跑什么……”

“爷爷来接你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感觉到,那只撑伞的手臂旁,冰冷雨夜的空旷里,一个实实在在的、矮小佝偻的、散发着阴湿寒气的身形轮廓,清晰地“贴”了上来。

伞下的干燥空间,瞬间被一种更刺骨的、源于灵魂深处的冰冷淹没。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暴风中文(m.baofengzw.com)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退婚后我靠闺蜜爆红娱乐圈我在系统圈中艰难生存帝君下凡后竟多了一位夫人虐他成瘾,宠她成性人在诸天漂女尊种田,独宠绝色小夫郎亲戚掉坑她埋土,黑心千金离大谱仙河风暴规则怪谈:靠着冥币带飞龙国大乾假世子带着仓库到大宋好狗反派大佬要重生重生之步步升仙我用地球资源,制霸娱乐圈大汉龙骑白月光面上笑嘻嘻,内心哔哔机从斗罗娶冰雪女帝开始不凡法师替嫁神医:腹黑世子,甩不掉
经典收藏惊悚乐园:鬼神不入未应之门以智破灵韩娱之幸福小雨伞快穿:带崽被困鸿蒙空间后被赶出家门后,真千金疯狂掉马甲正义与黑暗的对决郡主扛着狙击杀来了段正诚的无限之旅快穿:病人美人专宠悲惨反派仙途逆世之仙界传奇仙子师尊的掌控欲实在是太强了创世之主死亡从学校开始了锦鲤附体:穿成最受宠的气运崽崽傅总的小娇妻又甜又软灵视照相馆溯灵圣体:林洛的复仇之路书画学院的修仙日常修真界亲传们没一个正常人快穿: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最近更新斩神:记一位旅者的长期委托快穿:学习使我进步仙子视我为鼎炉,我却吞魔成圣奥特曼系列大全鸿蒙道体,开局震惊姜家穿越成傻柱,院里怎么都是我的孩卤味飘香1975鬼灭综漫:千世小姐想要玩捡个锦鲤小萌娃:资本小姐赚翻了如懿传重生之青樱打倒大如仙界粮商孕吐暴击!绝嗣暴君拿我没办法综影视:我的武器成精了向哨:人在黑塔,摸鱼打工女神异闻录:幻想拾荒少年修仙传魔道修仙天地任我独行我在癫文里只想打游戏四合院开局教训各个禽兽斗罗:我有一个大荒世界做靠山
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 三星洞的兔子 - 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txt下载 - 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最新章节 - 民间恐怖故事短篇集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