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到处炫耀。
“大哥,你听见没,沈杳杳亲口说的,有哥的孩子像块宝。”
“爸,你听见没,沈杳杳亲口说的,有哥的孩子像块宝。”
他还嘚瑟到了亲妈面前,“妈,我感觉我在她心里的地位,马上就要超过你了。”
夏云正追着剧,闻言头也不回,反手精准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边儿去,别挡着我看电视。”
他在外面挺沉得住气,怎么一到家就自动切换回原形,小时候就这样,逮着机会就要翘尾巴。
沈霖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往上挑,“妈,我明早就去北美了,你不多疼疼我就算了,还打我。”
夏云伸手搂了搂他,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好好好,妈不打。去玩吧,啊。”
沈霖不在意这稀薄的母爱,他收敛了玩笑神色,正色道:“妈,我跟大哥走后,你和爸可得把门看紧了。千万、千万,不能让裴靳臣住进来。”
夏云:“人家自己的房子都住不完,为什么要住我们家。”
“因为沈杳杳在这儿,你数数,过年到现在才几天,她有三个晚上没在家里!”
“……”
夏云对这事儿的心情确实复杂。
如果女儿跟裴靳臣是恋爱关系,她少不得要严肃地跟女儿谈谈心,讲讲分寸。
关键这两人是合法夫妻,不让他们过夜才奇怪。
可一想到女儿今年才二十,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夏云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她的事,我跟你爸爸心里有数,会看着办的。倒是你,赚不赚钱无所谓,千万别做违法乱纪的事。”
沈霖想翻白眼。
他没做过违法的事情好不好,顶多就是在法律的边缘大鹏展翅。
“妈,你放心,我有原则和底线,就算为了你们,我也绝不会把自己弄进去。”
“那就好。”
-
第二天。
天气难得放晴,裴靳臣也来送行。
沈淮对裴靳臣的态度客气,“我们兄弟不在京州这半年,家里的事,就麻烦你多担待了。”
“大哥客气了。”
沈淮:“……”
沈霖笑声阴恻恻,“大哥,我给爸妈留了足够的人手,家里的事,用不着外人操心。”
裴靳臣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反驳。
最大的绊脚石即将远赴北美,一去半年。
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他高兴都来不及,才不在意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讥讽。
沈渡眼眶有些发红,不住叮嘱:“到了那边,一定要按时吃饭!老大,你盯紧他,别一忙起来又废寝忘食的。老大你也要好好的,有什么事一定要给家里打电话。”
沈淮:“我会的,爸,你们也保重。”
参观完小哥这架堪称“空中豪宅”的私人飞机,沈幼宜准备下舷梯时,被沈霖伸臂拦住。
“北美真的很好玩,”他垂眸看着妹妹,做最后努力,“阳光,沙滩,还有最新款的跑车和珠宝展,你确定不跟哥哥们一起去?”
“我会去看你的!”沈幼宜熟练地开始“画饼”。
“什么时候?”
沈幼宜顿住,小哥怎么跟裴靳臣一个毛病,总是问到底。
“嗯……等我答辩结束?”
“好。”
沈幼宜回到父母身边,看着飞机起飞。
“宝贝,”裴靳臣自然地牵过她的手,低声说,“回去的时候,坐我的车?”
“嗯。”沈幼宜点头。
车内。
裴靳臣不加掩饰地说:“杳杳,我可以搬进圣安别墅吗?”
沈幼宜眨了眨眼,想到他会这样做,但没想到他这么急迫。
“这个嘛,我得先跟爸爸妈妈商量一下。圣安别墅离你的公司有点远,每天来回通勤时间太长了,会很辛苦。你不如继续住天心庄园,或者东晟公馆那边,上班多方便啊。”
“可是你在这里,我想离你近一点,不然我在附近买套房子?”
“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呀!”沈幼宜下意识反驳,“还是等我先问问爸爸妈妈的意见吧。”
“谢谢老婆。”裴靳臣倾身,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
复工后,作为老板,裴靳臣日程排得满满当当。
然而复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召开最高层闭门会议,而是审阅一份又一份顶级婚礼策划公司送来的方案书。
初夏。
他在心里反复描摹这个季节。
阳光和煦,微风不燥,老婆可以穿上最轻盈美丽的婚纱,在任何地点拍婚纱照。
他比谁都清楚,至今仍有许多人不看好他的婚姻,甚至还有人揣摩沈幼宜在他心里是不是可有可无。
以及她毫无负担的跟他分居,就是因为缺少了一场向所有人宣告主权与珍视的婚礼。
裴靳臣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想要一场婚礼。
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秘书部心照不宣着一个秘密。
他们这位工作第一,冷静自持的老板,最近过于恨嫁了。
-
回到北美的前两个月,沈霖还保持着高度警惕,隔三差五就要远程检查一下家里各个角落的监控。
确认没有野男人出没。
后来他太忙了,北美的业务扩张进入关键期,他忙得脚不沾地,连吃饭都得挤出时间。
自然没工夫检查家里的摄像头,也没时间给沈杳杳洗脑“远离老男人”。
就在这时,裴靳臣抓住机会趁虚而入了。
起因是,沈渡受聘成为一所知名大学的经济学客座教授,不能时刻在家。
而沈幼宜忙她的工作室。
陪伴夏云时间最多的,反而变成了时常“顺路”拜访的裴靳臣。
这天,裴靳臣下班最早。
他脱下挺括的西装外套,换上舒适的家居服,系上了沈渡买的碎花围裙。
正在厨房忙活,突然听到客厅传来夏云的痛呼声。
夏云弯腰拿柜子下层的东西时,不小心闪到了。
疼得直不起身。
裴靳臣立即驱车,送夏云去医院检查。
等沈渡和沈幼宜接到消息匆匆赶到医院时,医生正好拿着片子出来。
“问题不大,就是急性腰椎间盘突出。”医生指着光片解释,“回家好好静养,以后拿东西,一定要先蹲下,再拿。”
沈幼宜连连点头:“记住了,谢谢医生。”
沈渡:“要不我辞职吧。”
他出去工作,是跟妻子商量好的。
等将来女儿和裴靳臣举办婚礼,对方亲友问起亲家职业,两人都是无业游民,会让女儿面上无光。
沈幼宜:“我的工作室现在规模小,事情不多。要不我调整一下,腾出时间,在家照顾妈妈。”
夏云对这两个方案都不赞同。
“又不是什么大病!这点小毛病就要人专门伺候,那我以后真老了、动不了了,你们该怎么办?”
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裴靳臣,适时地说:“岳父岳母,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和柳叔暂时搬过来住一阵子。柳叔细心,照顾家庭成员是一把好手,万一岳母想打麻将解闷,人数也够。”
夏云心动了。
沈幼宜眯起眼,无声地用口型对裴靳臣说了三个字:老、狐、狸。
裴靳臣慢条斯理地回敬:还不是为了你这只坏兔子。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暴风中文(m.baofengzw.com)穿成大佬的病弱炮灰娇妻,我摆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