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蓝色的保时捷911如同一头静卧的金属猎豹，在午后略显灼热的阳光下流淌着冷冽的光泽。剪刀门向上扬起，如同展开的羽翼，将车内奢华的真皮内饰和那个高挑强势的女人一同展露无遗。清冷馥郁的雪松与广藿香沙龙香气，混合着顶级皮革与机油的味道，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瞬间压过了二手车行周围的尘土与汗味。
女人深琥珀色的凤眼隔着墨镜镜片的反光，准确无误地锁定了林轩。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独特的、仿佛被砂纸打磨过的磁性质感，在略显嘈杂的环境里清晰异常。那并非疑问，而是确认。
车行老板和那几个修理工的目光在这位开着保时捷、气场惊人的美女和衣着普通、甚至还带着伤的林轩之间来回逡巡，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浓浓的八卦。莉莉丝也停下了补妆的动作，紫眸微微眯起，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容貌气场都毫不逊色于秦雨薇、甚至在某些方面更具攻击性的女人，涂着莓果色唇膏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而警惕的弧度。
林轩停下脚步，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体内星核传来微弱的警示，并非针对杀气或敌意，而是对这女人身上那股冰冷的、锐利的、如同出鞘军刀般的特殊能量波动的本能反应。这能量与秦雨薇的掌控、叶薇薇的宁静、月璃的清冷、塞勒涅的浩瀚都不同，更加直接，更加……具有现代感的“精密”与“高效”。
“我是。”林轩迎上那深琥珀色的眼眸，目光平静。“我们认识？”
女人红唇的弧度加深了些许，那笑容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一丝难以捉摸的兴趣。她缓缓摘下墨镜，露出一张足以用“惊艳”来形容的脸庞。五官立体深邃，眉骨很高，眉毛是精心修剪过的、略带棱角的剑眉，眼窝深邃，那双深琥珀色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挑，睫毛长而浓密，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久经沙场的冷静和一种近乎漠然的疏离。鼻梁高挺笔直，唇形饱满，涂着复古正红色的哑光口红，色泽浓郁，与她冷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更添几分强势的美感。她的脸部线条清晰利落，没有多余的柔和，下颌线的弧度完美，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
这是一张极具辨识度、也极具攻击性的脸。美丽，但带着刺。
“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女人声音依旧低沉沙哑，她将墨镜随手插在西装外套胸前的口袋里，迈开那双裹在超薄透肉黑丝中、修长得惊人的美腿，又向前走了两步，距离林轩不足半米。她个子极高，加上那双至少十厘米的christian Louboutin红底高跟鞋，几乎与林轩平视，带来的压迫感十足。林轩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股清冷的沙龙香，以及一丝更淡的、类似硝烟与金属混合的、极其细微的气息。
“自我介绍一下，”女人伸出那只戴着cartier tank腕表的手，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短而整齐，涂着近乎无色的透明护甲油，指尖干净有力。“苏婉。‘暗网’Id：‘清道夫’。受‘深巷观察者’委托，同时也是我个人的一点兴趣，来找你聊聊。”
暗网？清道夫？深巷观察者？林轩瞳孔微缩。原来是她！那个在暗网平台上发布了调查秦雨薇任务、信誉等级b+的“深巷观察者”的……合作者？还是执行者？难怪她能准确找到自己，而且知道他的名字。只是没想到，所谓的“清道夫”，竟然是这样一个开着保时捷911、气场强大如女王的女人。
“原来是你。”林轩没有去握她伸出的手，只是微微颔首。“找我有事？”
苏婉对他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自然地收回手，深琥珀色的眼眸扫过他苍白的脸色和脸颊的伤口，又瞥了一眼他旁边眼神警惕、紫眸中闪着算计光芒的莉莉丝。“看来林先生昨天过得不太平静。不过，能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还解决了‘蚀灵傀儡’，倒是有几分本事，难怪‘深巷’对你感兴趣。”
蚀灵傀儡？是指昨天那些被控制的变异怪物？她果然知道内情。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苏婉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竖起耳朵、眼神乱瞟的围观者，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显然对这种环境很不耐烦。“上车。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谈谈。关于秦雨薇，关于血月，关于老君观，还有……你体内那股麻烦的阴毒能量，或许我有点办法。”
她的话直接切入核心，而且透露的信息量很大。不仅知道秦雨薇和血月，连老君观和他体内的阴毒都清楚！这个苏婉，或者说她背后的“深巷观察者”，情报能力远超想象。
“小哥哥……”莉莉丝靠近林轩，柔软的身体几乎贴在他手臂上，紫眸看着苏婉，声音娇媚，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这位苏小姐……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呢。我们要跟她走吗？万一……”
苏婉深琥珀色的凤眼转向莉莉丝，目光在她妖娆的身段和精致的妆容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色欲’莉莉丝。‘幽冥’七罪魔女之一，擅长魅惑与精神控制，本体战力一般，目前重伤，体内禁制不稳。”她如同报菜名般，精准地点出了莉莉丝的身份和状态，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放心，我对清理‘幽冥’余孽的兴趣不大，除非你主动找死。至于林先生……”她重新看向林轩，“我若想对你不利，刚才在暗处，有的是机会。没必要现身，更没必要废话。”
她的话很直接，甚至有些狂妄，但配上她那冰冷强大的气场和精准的情报，反而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林轩沉吟。苏婉的出现太过突然，目的不明，风险未知。但她掌握的情报，以及可能解决他体内阴毒的方法，诱惑力很大。而且，她提到了“深巷观察者”，那个暗网任务的发布者，或许能从他\/她那里得到更多关于秦雨薇、关于溪木镇暗流的信息。
“去哪里谈？”林轩问。
“上车再说。”苏婉转身，迈着那双逆天的长腿走向保时捷，铁灰色的西装套裙包裹着挺翘的臀部，随着步伐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黑丝美腿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她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动作流畅优雅。
林轩看了莉莉丝一眼，低声道：“你留在这里，等车行老板试驾那辆cR-V，没问题就买下来，手续办好。然后回‘时光角落’，告诉凌霜和叶薇薇情况。如果……”他顿了顿，“如果天黑前我没回去，或者用卫星电话联系你们，就按备用计划行事。”
莉莉丝紫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但知道此时不是任性的时候，点了点头，也压低声音：“小哥哥，你小心点。这个女人……很危险。我感觉她身上有种……类似‘猎人’的味道。”
“我知道。”林轩拍了拍她的手，提起手提箱，走向那辆宝石蓝色的保时捷，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空间比想象中宽敞，但依旧带着跑车特有的低矮和包裹感。内饰是黑色的Alcantara与碳纤维材质，触感细腻冰冷。桶形座椅包裹性极佳，真皮带着新车的淡淡气味。中控台简洁，仪表盘是全液晶显示，泛着幽蓝的光。苏婉身上那股清冷的雪松广藿香，在密闭的车厢内更加清晰，混合着皮革和一丝极淡的、类似机油的金属味。
苏婉已经重新戴上了墨镜，遮住了那双过于锐利的眼眸。她熟练地启动引擎，保时捷低沉的咆哮声响起，如同苏醒的猛兽。她挂挡，松手刹，深琥珀色的眼眸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还站在车外的莉莉丝，红唇微勾，一脚油门，保时捷如同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强大的推背感将林轩牢牢按在座椅上，伤口处传来一阵钝痛。
车子灵巧地驶出二手车行所在的杂乱街道，汇入镇上的主路。苏婉开车很稳，但速度极快，在车流中穿梭自如，显示出高超的车技和对车辆的绝对掌控。她似乎对溪木镇的道路很熟悉，拐了几个弯，很快驶离了镇中心，向着西边相对僻静的、靠近山脚的公路驶去。
车内一片沉默，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空调细微的风声。苏婉专注地开着车，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林轩也乐得清静，一边调息恢复，一边观察着窗外的景色和车内的细节。
车子驶上了一条盘山公路，两侧林木渐密，人烟稀少。又开了约莫二十分钟，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苏婉方向盘一打，拐上了一条更窄的、铺着碎石的单行道，最终在一片相对开阔的、位于半山腰的观景平台停了下来。平台不大，边缘有简单的木质栏杆，下面可以俯瞰大半个溪木镇。此时正值午后，阳光透过薄云洒下，将小镇染成一片暖金色，只是天际尽头，依旧能看到一丝不祥的、极淡的血色残留。
苏婉熄了火，拉上手刹，但没下车。她摘下墨镜，随手扔在中控台上，然后侧过身，深琥珀色的眼眸直视着林轩，开门见山：
“林轩，男，年龄约22-25岁，具体不详。约一周前突然出现在溪木镇外围，同行者包括前‘幽冥’魔女莉莉丝，身份不明的清冷女性凌霜，以及两位极为特殊的银发女性——初步判断与已消失的‘观星者’一脉有关。体内蕴含高浓度、高纯度的未知寒性能量，疑似与‘星钥’概念相关。昨日在镇东北废弃工厂区域遭遇并击杀数名受‘蚀灵’污染及血月催化的变异体，自身受‘蚀灵阴毒’侵蚀，但存活。今日上午与本地势力头目秦雨薇接触，达成初步合作意向，目标老君观周守拙。下午在‘时光角落’咖啡厅外遭不明势力伪装袭击，被咖啡厅老板娘叶薇薇庇护。叶薇薇，疑似掌握古老‘净灵’传承，实力不明，立场暂定中立偏友善。”
她语速平稳，声音低沉，将林轩抵达溪木镇后的行踪和已知情报清晰罗列，几乎没有遗漏。这份情报能力，简直可怕。
“情报很全。”林轩神色不变，“所以，‘清道夫’小姐，或者说‘深巷观察者’的代言人，你找我想谈什么？确认我的价值？还是下达新的任务？”
苏婉身体靠向驾驶座一侧，右臂搭在方向盘上，姿态放松，但那双深琥珀色的眼眸却依旧锐利如刀。“‘深巷观察者’是我在暗网的合作伙伴之一，一个情报贩子兼中间人，对稀奇古怪的人和事有收集癖。我对你没兴趣，对你的‘星钥’身份也没兴趣。”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我感兴趣的是，谁在溪木镇搞出‘蚀灵傀儡’和‘血月投影’这种污染环境、破坏平衡的脏东西。以及，秦雨薇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又想利用你们去老君观碰什么钉子。”
她的目标很明确——清除“污染”，探查秦雨薇的意图。这与她和“深巷”发布的调查秦雨薇的任务吻合。
“你是官方的人？”林轩猜测。这种“清理”和“维持平衡”的措辞，听起来有点像某种特殊部门的职责。
苏婉轻轻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深栗色的大波浪卷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官方？那些官僚机构的效率，可管不到这种层面的‘脏东西’。我为自己工作，接一些……清洁合同。‘清道夫’这个Id，在特定的圈子里，还算有点信誉。我清理目标，获取报酬，就这么简单。”
原来是个高级“雇佣兵”或者“清洁工”，专门处理超自然领域的“脏活”。难怪身上有那种硝烟与金属混合的冷硬气息。
“秦雨薇让你去动老君观的周守拙，是因为周守拙可能和制造‘蚀灵傀儡’、引动血月的势力有勾结，阻碍了她探查血月源头，也威胁到了她在溪木镇的利益。”苏婉继续道，语气冷静地分析，“但周守拙没那么简单。那老道在溪木镇盘踞了几十年，道行不浅，而且……很可能和更早以前就潜伏在此的某些‘东西’有关。秦雨薇想借你的手去碰他，无论成败，她都能得利。成了，她除掉一个潜在威胁，还能获取血月源头情报。败了，也能试探出周守拙的底细，甚至通过你们的死，引出你背后那两位银发‘观星者’，搅浑水，她好浑水摸鱼。”
分析得鞭辟入里，与林轩自己的猜测不谋而合。秦雨薇的算计，果然狠辣。
“你对周守拙知道多少？”林轩问。
“不多，但比秦雨薇给你的多。”苏婉从手边的celine手袋里拿出一个轻薄如纸的银色平板电脑，解锁，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几份资料，将屏幕转向林轩。“周守拙，道号‘守拙’，来历不明，约五十年前来到溪木镇，占据荒废的老君观‘清修’。表面深居简出，不与外人来往。但根据‘深巷’挖掘到的零星记录，以及我自己的感应，此人修炼的并非正统道门法诀，而是一种极其阴损、汲取地脉阴煞与生灵怨气的邪法。老君观地下，很可能镇压或者联通着某种不干净的东西。血月出现后，老君观方向的阴煞与‘荒秽’之气混合波动异常活跃，周守拙的踪迹也更加诡秘。我怀疑，他要么是血月仪式的参与者或守护者，要么……就是被血月背后的势力当成了棋子，或者利用的对象。”
屏幕上显示着一些模糊的老照片，是老君观不同年代的外观，还有一些手写的、字迹潦草的观测记录，提到了老君观夜间的异响、磷火、以及令人心悸的压迫感。还有几张卫星热成像图，显示老君观地底有异常的热源反应。
“你要我去老君观，不只是为了查秦雨薇的意图，还想让我帮你探周守拙的底？”林轩看着苏婉。
“互利互惠。”苏婉收回平板，深琥珀色的眼眸直视林轩，“你体内的‘蚀灵阴毒’，是炼制‘蚀灵傀儡’的核心副产品，阴毒刁钻，寻常方法难以根除，会不断侵蚀你的生机和能量核心。秦雨薇给你的‘净元灵露’只能缓解，治标不治本。我有办法帮你彻底清除，但需要你从老君观里，带出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周守拙炼丹房里的‘地阴炉’中，凝结的‘阴煞元晶’。”苏婉道，“那东西是他修炼邪法、汲取地脉阴煞的核心，也蕴含了最精纯的阴性能量。‘蚀灵阴毒’本质是极阴邪秽，以毒攻毒，用更精纯的‘阴煞元晶’为引，配合我的方法，可以将其彻底拔除，甚至可能让你的寒性能量有所精进。当然，那‘阴煞元晶’对我也有用，算是报酬的一部分。”
条件很直接。她提供清除阴毒的方法和关于周守拙、老君观的更详细情报，林轩进入老君观，探查周守拙与血月的关联，并带回“阴煞元晶”。
“我如何相信你有办法清除阴毒？又怎么确定，进入老君观不是送死？”林轩反问。
苏婉似乎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她伸手，从西装外套内侧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只有打火机大小、通体银白色、泛着金属冷光的圆柱体。她将圆柱体一端对准林轩握着的手提箱，轻轻按了一下顶端的按钮。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但林轩瞬间感觉到，手提箱内，那部秦雨薇给的卫星电话内部，某个极其隐蔽的微型元件，悄无声息地停止了工作——被某种无形的力场瞬间破坏了。
“微型广谱Emp发生器，我改装的小玩意儿，有效范围三米，能瞬间瘫痪绝大多数非军用加固的电子设备，包括一些依靠精密能量回路运转的‘小道具’。”苏婉语气平淡，仿佛在介绍一件普通工具。“至于清除阴毒的方法，”她收起那个银色圆柱体，深琥珀色的眼眸看着林轩，“我修炼的‘庚金破煞诀’，专破各种阴邪污秽能量。配合‘阴煞元晶’和几样特殊材料，有八成把握。你可以选择不信，继续忍受阴毒侵蚀，等着它哪天彻底爆发，或者被秦雨薇用‘净元灵露’一点点控制。也可以选择赌一把，跟我合作。至少，在对付周守拙和探查血月这件事上，我们的目标暂时一致。”
她的话有理有据，展示了实力，也点明了林轩的处境。确实，体内的阴毒是个隐患，秦雨薇不可全信，老君观又不得不去。与苏婉合作，虽然风险未知，但至少多了一个选择，也多了一份关于老君观的情报。
“我需要时间考虑。”林轩没有立刻答应。
“可以。但你时间不多。”苏婉重新戴上墨镜，发动了车子。“血月的影响正在加剧，周守拙那边也可能随时有变。秦雨薇更不会给你太多准备时间。最迟明晚，给我答复。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她从中控台的储物格里抽出一张纯黑色的、没有任何字迹的名片，递给林轩。“用任何一部手机，输入上面的数字，就能接通一个一次性的加密频道，找到我。”
林轩接过名片，触手冰凉，材质特殊。他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串看似毫无规律的、长达二十位的数字。
保时捷调转车头，沿着来路向山下驶去。车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引擎的轰鸣。
快要驶回镇子时，苏婉忽然再次开口，声音透过墨镜传来，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意味：“顺便提醒你一句，叶薇薇那个女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她的‘净灵’传承，来路可能有点问题。还有你身边那个莉莉丝，‘幽冥’魔女没一个省油的灯，小心别被她吞得骨头都不剩。”
林轩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车子很快驶回了“诚信二手车”附近。苏婉在距离车行还有一段距离的路边停下。“就这儿吧。免得你那位小情人多心。”她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弄。
林轩推门下车。苏婉没有立刻离开，深琥珀色的眼眸透过车窗看着他，红唇微启，最后说了一句：“记住，明晚之前。过时不候。”
说完，保时捷发出一声低吼，猛地加速，宝石蓝色的车影迅速汇入车流，消失不见。
林轩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那张冰冷的黑色名片，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目光深沉。苏婉的出现，让本就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他转身，向着二手车行走去。远远地，就看到莉莉丝正靠在已经清洗干净、焕然一新的银灰色本田cR-V车头上，紫罗兰色的长发在午后微风中飘动，黑色连衣裙下的丝袜美腿交叠，高跟鞋尖一下下点着地面。她手里拿着新车的钥匙，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看到林轩走来，紫眸顿时一亮，迎了上来。
“小哥哥！你回来啦！”她扑过来，很自然地挽住林轩的手臂，饱满的胸脯挤压着他的手臂，紫眸却警惕地扫过林轩来的方向，“那个女人呢？没对你怎么样吧？你们聊了什么？”
“回去再说。”林轩没有多说，接过她手里的车钥匙，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车内还带着清洗剂的味道，但车况看起来确实不错。
莉莉丝也坐进副驾驶，关上车门，凑近林轩，紫眸紧盯着他，鼻尖动了动，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和警惕：“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很特别的味道，雪松和广藿香，是个强势又冷淡的女人呢。”
林轩没理会她的试探，发动车子，引擎运转平稳。他看了一眼后视镜，那辆宝石蓝色的保时捷早已不见踪影。
“先去加个油，买点必要的东西，然后回‘时光角落’。”林轩挂挡，车子平稳地驶出。有了车，行动方便了许多，但也意味着，他们在这溪木镇的“根”，似乎扎得更深了些。而前方等待他们的，是老君观的未知凶险，是秦雨薇的算计，是苏婉的邀约，是血月的威胁，还有身边这些心思各异的、美丽而危险的女性们。
溪木镇的午后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暖洋洋的。但林轩知道，这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早已汹涌澎湃，即将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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