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能是岭南那边的煤,运到别的地方去。”
船主捏了把冷汗,话风一转,幽幽说道。
那位付大人在岭南某个县挖到煤炭助岭南百姓渡过寒冬后,岭南几乎每一座山都被仔细探查过,还真挖出几处煤矿、几处铜铁矿。
唯独金矿还没挖到。
但许悦溪估摸着以新任岭南郡守一寸寸摸过去的态度,用不了多久说不定还真能挖出金矿。
出了这档子事,两人都不敢再聊这些,船主开始说他天南海北行船时的奇遇。
“额……黑成煤炭的人你见过吗?不是被染成黑的,是天生的。
既不像色目人,也不像昆仑奴,抓着他们的异域人一个劲劝我买上两个,还说什么不贵。
我哪敢买啊,喊来海域巡逻的将士,把他们船没收了,人随便丢了个空岛上……”
许悦溪沉默看他,这可真是地狱笑话了。
船主又说了些行船时有趣的事,什么都有,许悦溪听得津津有味。
然而坐船总有下船的时候。
平平稳稳渡过二十几天又一轮火锅和烧烤吃完,许悦溪一行人在某处码头下了船,再租马车辗转几趟。
许悦溪累得魂都快飞了,两眼发直:
“还有多久才到啊?我觉得都赶了大半年的路?”
许空山手提箱笼背着她,颇有些无语:
“我才累好吧?走过这段路,到下一个城镇租马车,再赶上三五天,就到了。”
这一段路太陡,又只有官道没有小道,连马都只卖不租,他们只能腿着走。
许悦溪还好,时不时被大哥背上一程。
许凝云常年上山采药四处行医,腿脚也挺麻利。
至于林陵……南川书院可是在南山山顶,每天上下山两三趟,他咬牙也能撑下来。
许望野和其他几个同行的书生就惨了。
个个跟头驴似的,不停呼哧呼哧直喘气,隔上半个时辰就得歇上一趟。
休息时,其中一个来自潭州的书生放好水囊,捶着腿扬声说:
“再往前走几里路,晚上可到破庙落脚。
这条路我走过不止一次,大家信我!”
许悦溪听到‘破庙’两个字,再瞅瞅一群书生,苦中作乐地想,也不知道这群书生里有没有姓宁的。
深夜,许悦溪和许凝云被大哥堂哥林陵挤在角落窝着睡下。
这赶路的紧张程度,都快赶得上逃荒了。
翌日清晨,许悦溪被一阵阵马蹄声惊醒。
她揉揉脸,赶紧拍醒大哥和姐姐。
三个人和两个醒得早的书生往窗口一趴,屏住呼吸看向外面。
一大群服制相同的侍卫围住破庙,几个二十来岁的纨绔甩着马鞭,散漫喝问:
“你们说亲眼看到几个书生昨晚上住进这破庙,可是真的?”
“三爷,错不了,你不是说猎些野兔野鸡太无聊?这群书生来的正好,叫他们四散跑开,给您助助兴,如何?”
领头的纨绔歪头:“书生啊……小爷最讨厌的就是书生。
不过用去了铁簇的箭射有什么意思?”
“三爷,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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