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会结束的瞬间，市场部的小周就拽着实习生小林往茶水间跑，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嗒嗒”声，像揣了只蹦跳的兔子。
“你看到没？刚才沈总看高秘书的眼神！”小周压低声音，手还在微微发颤，“高秘书汇报完季度数据，沈总居然亲自递了杯温水过去！那杯子——我跟你说，上周我去总裁办公室送文件，亲眼看到那是沈总专用的！”
小林捧着刚泡好的咖啡，眼睛瞪得溜圆：“真的假的？沈总不是出了名的‘冰山Alpha’吗？上次李经理汇报错一个数据，被他怼得脸都白了，怎么到高秘书这儿就……”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设计部的张姐端着马克杯凑过来，嘴角挂着了然的笑，“前天下雨，我加班走得晚，看到沈总亲自开车送高秘书回家！你想想，沈总的车什么时候载过别人？就连副总想搭个顺风车都被他一句‘不顺路’怼回去了！”
茶水间的门被轻轻推开，行政部的王哥端着保温杯走进来，耳朵不动声色地竖了起来。这群小年轻私下讨论总裁和秘书的八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高秘书入职那天起，风向就没停过——毕竟谁都看得出，沈总对这位omega秘书，好得有些“过分”。
“我还听说，”小周压低声音，凑近了些，“高秘书的办公桌上，每天都有新鲜的鼠尾草盆栽，那可是沈总让人从荷兰空运来的！咱们公司谁有这待遇？”
小林吸了口咖啡，热气模糊了眼镜片：“可他们一个是S级Alpha总裁，一个是普通omega秘书……这、这也太……”
“太好嗑了是吧？”张姐戳了戳她的额头，笑得像只偷到糖的狐狸，“你没发现吗？高秘书每次加班，沈总办公室的灯肯定亮到最后；高秘书出差带回来的特产，第二天准会出现在沈总的办公桌上；就连高秘书惯用的那支钢笔，笔帽上的花纹，都跟沈总袖扣上的一模一样！”
王哥轻咳一声，假装倒水，心里却在默默点头。他上周去给沈总送合同，亲眼看到总裁正拿着高秘书的笔记本——那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工作要点，页边空白处却画着小小的鸢尾花纹，和沈总办公室里那幅油画上的花一模一样。
此时的总裁办公室里，高途正站在沈文琅身后，替他整理领带。指尖划过颈侧时，不小心蹭到温热的皮肤，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手，耳尖瞬间泛起薄红。
“又走神？”沈文琅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沉的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荡开，“刚才市场部汇报的方案，你觉得怎么样？”
高途的后背贴着对方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Alpha沉稳的心跳，还有那股霸道又温柔的焚香鸢尾信息素，像张无形的网，把他整个人裹在里面。“方案……方案还行，但预算有点超了。”他的声音有点发飘，注意力全被沈文琅圈在腰上的手勾走了。
沈文琅低笑，吻落在他的发顶：“晚上回家再跟你算超预算的账。”指尖故意在他腰侧轻轻挠了挠，“现在先帮我看看这份并购案，法务部拟的条款，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高途这才回过神，接过文件认真翻看。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长睫像蝶翼般轻轻颤动。沈文琅靠在桌沿，看着他咬着下唇思考的样子，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这个omega，认真工作时像株挺拔的竹，私下里却软得像块，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里。”高途指着文件第12条，指尖在纸页上轻轻点了点，“关于知识产权归属的界定不够明确，万一后期出现纠纷……”
他的声音清润，像山涧的溪流，沈文琅听得入了神，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纸张散落一地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高途的惊呼声被堵在喉咙里，只能乖乖地被他吻着，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了对方的衬衫。
“沈总……”吻到气喘吁吁时，高途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门、门没锁……”
“锁了。”沈文琅的鼻尖蹭着他的，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进来前就反锁了，高秘书这么投入，都没发现？”
高途这才注意到门锁上的小红点，气鼓鼓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不正经！等下要是有人敲门……”
“敲了也不开。”沈文琅把他抱得更紧，信息素在空气中温柔地弥漫，“我的omega好不容易有空理我，可不能被别人打扰。”
两人在办公室里腻歪了好一会儿，直到高途的手机响起，才慌忙分开整理衣服。是前台打来的，说合作方到了。高途红着脸捡起地上的文件，刚走到门口，就被沈文琅拽了回来。
“领带歪了。”沈文琅替他系好领带，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划了一下，“别紧张，有我在。”
高途点点头，推开门时，正好撞见市场部的小周和小林站在走廊尽头，看到他出来，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慌忙转身，假装看窗外的风景。他的脸更红了，低头快步走向会议室，耳尖还在发烫。
会议室里，合作方代表正和沈文琅谈笑风生。高途坐在沈文琅身边，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却感觉到总裁的脚悄悄勾住了他的脚踝。他的身体瞬间僵住，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线，惹得合作方代表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高秘书今天好像有点紧张？”代表笑着打趣。
沈文琅不动声色地收回脚，替他解围：“他昨晚加班整理资料到很晚，辛苦坏了。”语气里的宠溺几乎藏不住，听得旁边的副总暗自咋舌——这还是那个对下属严苛到近乎冷酷的沈总吗？
会议结束后，高途抱着文件跟在沈文琅身后，感觉背后有无数道目光黏在身上，烧得他头皮发麻。刚进电梯，沈文琅就把他按在角落，低声笑：“脸怎么这么红？被谁看了？”
“还不是因为你！”高途气鼓鼓地瞪他，“刚才在会议室，还有在办公室……要是被同事看到了怎么办？”
“看到就看到。”沈文琅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迟早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两人迅速分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落在行政部王哥眼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高秘书的唇瓣泛着不正常的红，沈总的衬衫领口比平时敞开得更厉害，两人之间那股若有似无的甜腻气息，傻子都能闻出来。
“王哥，看到没看到没？”小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拽着他的胳膊激动地晃，“我就说他们不对劲！刚才电梯里，沈总看高秘书的眼神，简直能拉丝！”
王哥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别瞎说，沈总对下属好是应该的。”心里却在默默补充——好到亲自系领带、共用一个杯子、脚勾着脚踝，这可就不是“对下属好”能解释的了。
下午，高途去茶水间泡咖啡，刚推开门就听到里面的议论声。
“我赌一百块，他们绝对在谈恋爱！”是设计部的张姐，语气笃定得像亲眼所见，“昨天我去给高秘书送设计稿，看到他桌上放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枚男士戒指，款式跟沈总手上的那枚很像！”
“我也觉得！”小林的声音带着点雀跃，“上次公司团建，沈总喝多了，拉着高秘书的手不放，嘴里还嘟囔着‘别离开我’，当时大家都以为听错了，现在想想……”
高途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转身想走，却不小心撞到了门框，发出“咚”的一声。茶水间里的声音瞬间消失，张姐和小林探出头来，看到他时，脸上的表情像吞了鸡蛋似的，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高、高秘书……”小林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我们就是随便聊聊……”
高途的脸通红，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快步离开。回到办公室时，心脏还在砰砰直跳，沈文琅看到他不对劲，放下文件走过来：“怎么了？脸这么红？”
“没、没事。”高途避开他的目光，假装整理文件，“就是有点热。”
沈文琅挑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捏了捏他的脸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老公，老公帮你收拾他。”
“老公”两个字咬得又轻又暧昧，高途的脸更红了，慌忙捂住他的嘴：“沈总！这是在公司！”
沈文琅低笑，掰开他的手，在他掌心亲了一下：“怕什么？我们是合法夫夫，领了证的。”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要不，我现在就去人事部宣布一下？”
“不要！”高途吓得拉住他，“沈总别闹，会影响工作的……”
“好，听你的。”沈文琅笑着妥协，却在他耳边低语，“但晚上回家，可得好好补偿我。”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高途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只能红着脸点头。
下班时，沈文琅拎着高途的公文包，自然地牵住他的手往电梯走。走廊里的员工看到这一幕，纷纷低下头假装忙碌，肩膀却在偷偷耸动，显然是在憋笑。
“你看你看！他们牵手了！”小周拽着小林的袖子，激动得快要跳起来。
“我就说吧！”张姐笑得一脸得意，“这下实锤了吧？”
王哥推了推眼镜，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露出沈总和高秘书相视而笑的侧脸，默默掏出手机，给老婆发了条消息：“今天食堂的瓜，比红烧肉还香。”
电梯里，高途靠在沈文琅怀里，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议论声，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沈总，我们现在像不像被围观的猴子？”
“不像。”沈文琅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语气认真，“像被所有人祝福的爱人。”
高途的心猛地一软，往他怀里缩了缩。其实被议论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这些议论里没有恶意，只有满满的好奇和善意的调侃。就像此刻沈文琅的信息素，霸道却温柔，把他整个人都裹在里面，暖得让人想落泪。
车窗外华灯初上，沈文琅的手一直握着高途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高途看着他专注开车的侧脸，突然觉得，所谓的幸福，大概就是这样吧——有个人把你宠得无法无天，有群人用善意的目光见证你们的甜蜜，办公室里的窃窃私语，都成了爱情里最动听的背景音。
“明天想吃什么？”沈文琅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都好。”高途笑着说，“只要是沈总做的，我都喜欢。”
沈文琅低笑，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车里的鼠尾草香与焚香鸢尾味交织在一起，像杯调得恰到好处的鸡尾酒，甜得让人微醺。
属于hS集团总裁和他的omega秘书的一天，就在这满是窃窃私语却藏着蜜的氛围里，甜津津地收尾了。而明天，办公室里的瓜大概会更甜，员工们的讨论大概会更热烈，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和他的Alpha，会在这些善意的目光里，把日子过成糖，甜得恰到好处，甜得让人心生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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