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雪听到徐克的话，脸色铁青，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
“你做梦！”
“是不是做梦，我们很快就能知道。”
徐克不以为意，
“还是那句话，叶小姐，距离最后期限还有24小时。”
“你最好能在这段时间里，找到足够分量的‘筹码’来和我谈。”
“否则，明天一过，迎接你父亲的，可就不仅仅是我这点小小的压力了......舆论的怒火，有时候比什么都可怕。”
叶凌雪沉默了。
尽管父女关系冰冷，但血脉是无法切割的纽带。
徐克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锉刀，在研磨着她最后的防线。
就在她想问徐克要她怎么做的时候，旁边一直紧盯着她的李天，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她紧攥着手机、微微颤抖的手腕！
温热的触感传来，叶凌雪浑身一颤，惊愕地转头看向李天，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李天也是情急之下没想那么多，他心里狂喊：
“姑奶奶！冷静！千万别答应啊！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这还看不出来啊......”
“他已经吃定你们父女俩了！你现在答应他任何条件，都只会让他得寸进尺，你爹该倒霉还是得倒霉啊！”
他不敢出声，只能用眼神死死盯着叶凌雪，用力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别松口。
叶凌雪被他眼中罕见的急切和阻止意味惊醒，混乱的思绪瞬间清晰了不少。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静和冰冷：
“我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相信，有些事情，真相如何，群众和自有法律会做出公正的判断！”
“哦？”
徐克似乎对她的硬气感到有些意外，随即又笑了起来，充满了玩味，
“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对了，有任何想法，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和叶小姐通话，总是很愉快。”
说完，不等叶凌雪回应，电话便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忙音传来，办公室陷入一片死寂。
叶凌雪像被抽空了力气，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
李天则半坐在她的办公桌边缘，眉头紧锁，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这家伙......太狠，太变态了。”
李天抹了把脸，点燃一支烟，试图平复心情，
“摆明了就是要吃死你们父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感觉，他不把你家搞到鸡犬不宁，是不会收手的。”
叶凌雪没有说话，只是疲惫地闭了闭眼。
李天吐出一口烟圈，犹豫了一下，还是建议道：
“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你父亲？他到底怎么得罪徐克了？”
“或者说，徐克背后到底是谁，非要扳倒他不可？”
“咱们总得知道敌人到底为啥这么恨，才能想办法啊。”
这确实是目前看起来最直接的突破口。
叶凌雪听着李天的话，内心挣扎。
她一直不愿将父亲卷入其中，更不愿主动去联系那个让她情感复杂的男人。
但从徐克刚才毫不掩饰的恨意来看，父亲才是风暴的中心。
她沉吟良久，终于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那个被她设置了特殊备注、却很少拨打的号码。指尖悬在拨号键上方，微微颤抖，迟迟没有落下。
……
与此同时，江城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内。
徐克随手将手机扔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丝质浴袍。
他走到宽敞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的城市景色。
徐克手里夹着一支粗大的雪茄，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脸上露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愉悦而残忍的笑容。
“叶凌雪......乔振兴......呵呵，还真是有趣啊......”
他低声自语，语气充满玩味。
他转过身，目光投向沙发旁的地毯。
那里，竟然匍匐着一个赤着的年轻女子！
她的脖颈上竟然套着一个项圈，连接着一根细长的银链，链子的另一端，赫然缠绕在徐克的脚踝上！
女子身上依稀可见几处疤痕......
她满脸泪痕，看着徐克眼中充满了深入骨髓的恐惧，身体止不住颤抖。
当徐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更是惊恐地低下头，几乎要把自己蜷缩进地毯里。
徐克踱步过去，用穿着拖鞋的脚，轻轻挑起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面对自己。
他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然后缓缓俯身，将浓烈的烟雾轻轻喷吐在女人惨白的脸上。
女人被呛得轻声咳嗽，却连躲闪都不敢，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涟涟。
徐克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
随后他脚上的链子轻轻牵动，缓步走向卧室。
那人便顺从的跟着他，在地毯上爬行。
来到巨大的床沿边，徐克坐下。
女子来到他脚边，缓缓地俯下身……
徐克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但是思绪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他忽然抓住女人，迫使她仰起脸，脸上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语气温柔得诡异：
“很快......你就会有新的姐妹了......开心吗？”
女人浑身剧颤，声音破碎不堪：
“开......开心......主人......”
“真乖。”
徐克松开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却飘忽起来。
他脑海中浮现出叶凌雪那张冷艳绝伦，总是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神情的脸。
尤其是她看人时，那种仿佛在看垃圾一般的、清冷又嫌恶的眼神......
想到那样的眼神，最终被恐惧、屈辱和泪水取代；
想到那个高傲的身影，像眼前这般一样匍匐在地，脖子上套着属于她的锁链；
想到叶天霖痛不欲生却又无能为力的表情……徐克兴奋得浑身都微微颤栗起来，呼吸也变得粗重。
他眼中闪烁着疯狂而炙热的光芒，对着虚空，如同宣告般低语：
“叶凌雪……等到叶天霖彻底完蛋的那一天，跪在这里的，就会是你！”
“我要让叶天霖亲眼看着，他视若珍宝的女儿，是怎么一点一点，爬向我的……”
套房内，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压抑的啜泣......和窗外城市永不熄灭的冷漠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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