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年4月,克钦邦迈扎央村寨的山坡上,楚氏实业部的农业技术员陈松正蹲在地里,用手拨开土壤,向围拢的克钦族村民讲解:“这种红壤土透气好、酸度适中,最适合种高山茶叶,比种鸦片划算,还不毁地。” 他身后,楚氏货栈的伙计正从马车上搬下茶苗与农具——这是楚阳对克钦邦“经济渗透+土地掌控”的关键一步:新的一年后为了逐步发展楚阳放慢了移民的脚步减少移民的数量,加大对移民的投入模式在重新进行由去年的每月人减少到现在每月4500人的规模输送农业技术员与移民,通过“高价购地+技术指导+包销茶叶”的模式,让高山茶叶成为克钦邦的支柱产业,也让楚氏货栈悄无声息地掌控了克钦邦的核心耕地。
克钦邦的土地多为村寨公有,由头人统一管理,英国殖民当局曾试图低价强征,却因克钦族的反抗屡屡失败。楚阳深知,要在克钦邦站稳脚跟,必须尊重其土地习俗,用“利益打动头人,用诚意说服村民”。楚氏货栈制定“高于英国3倍”的购地价格,按“村寨协商-实地丈量-银元支付”的流程,每月从克钦邦10余个村寨收购2000亩山地,专门用于种植高山茶叶。
楚氏货栈给出的购地价格是“每亩山地35块银元”,而英国商人此前给出的价格仅为10块银元,且多以“布匹、农具、粮食”抵账,楚氏则承诺“当场支付足额银元”。这一差异让克钦族头人动了心——迈扎央村寨的玛尼头人算了一笔账:村寨有1000亩闲置山地,若全部卖给楚氏,能得3.5万银元,相当于以往6年的山货收入总和。
为打消头人的顾虑,陈松还带来了“附加承诺”:
- 购地后,仍允许克钦族村民在山地边缘采集野菜、狩猎,不影响其传统生计;
- 楚氏会在购地范围内修建“饮水渠”,免费供村民灌溉农田;
- 茶叶种植园优先雇佣本村寨村民,每月工资5块银元,比狩猎收入更稳定。
1924年4月,玛尼头人召集村寨长老商议后,率先与楚氏货栈签订购地协议,将500亩山地卖给楚氏,当场拿到块银元——这些银元被用来给村寨买粮食、修粮仓,村民们切实感受到了“卖地的好处”,其他村寨也纷纷效仿。到4月底,楚氏货栈共收购山地2100亩,超额完成每月2000亩的目标。
土地收购过程中,楚氏货栈特意邀请村寨长老参与实地丈量,使用克钦族熟悉的“步量法”(1步约1米),而非英国的“英尺”,让村民更易接受。丈量后,用“石桩+树皮标记”划定边界,明确“楚氏种植区”与“村民传统活动区”的范围,避免后续纠纷。
有一次,葡萄村寨的村民认为楚氏丈量的土地“占了祖先的狩猎路径”,陈松立即暂停丈量,与长老一起重新勘察,主动将边界后移50米,还在路径旁立了一块木牌,写上“克钦族祖先狩猎道,楚氏永不动用”。这一举措让村民深受感动,不仅顺利完成购地,还主动推荐了周边村寨的山地资源。
高山茶叶种植对技术要求高,克钦族村民此前从未接触过,楚阳制定“技术员带头、移民辅助、村民参与”的推广模式,每月向克钦邦输送4500人:其中500人是楚氏实业部的专业农业技术员,4000人是有耕种经验的镇南移民,分“示范种植、村民学习、合作管理”三个阶段,确保茶叶种植技术在克钦邦落地生根。
500名农业技术员抵达后,立即在收购的山地里划分“示范园”,每亩种植300株茶苗(选用从云南引进的“大叶种”,适合克钦邦高海拔气候),手把手教移民掌握种植技巧:
- 育苗:在山地向阳处搭建“育苗棚”,用竹筐装腐叶土培育茶苗,控制温度在15-20c,技术员每天查看苗情,确保成活率;
- 种植:按“行距1.5米、株距0.5米”的标准挖穴,放入茶苗后回填土壤,浇透定根水(用萨尔温江的河水,避免碱性水影响生长);
- 除草与施肥:教移民用“人工除草”(避免农药污染),施楚氏化肥厂生产的“有机肥”(以牲畜粪便为主,改良土壤肥力)。
示范园的茶苗长势很快,1个月后就长出新叶,玛尼头人带着村民来看时,陈松摘下一片茶叶,用开水冲泡:“你们看,这茶汤是金黄色,喝起来有甜味,运到缅甸南部能卖好价钱。” 村民们看着鲜嫩的茶叶,又尝了茶汤,对种茶的兴趣越来越浓。
4000名镇南移民分散到各个村寨,与克钦族村民结成“1带2”的帮扶对子,手把手教他们种植茶叶:
- 移民王福带着克钦族村民岩松种茶时,发现岩松挖的穴太浅,立即示范:“穴要挖30厘米深,这样茶根才能扎稳,抗得住大风。” 岩松跟着学,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 针对克钦族村民“刀耕火种”的习惯,移民耐心解释:“茶叶要种3年才能采茶,不能像种玉米一样年年翻地,不然会把茶根弄断。” 还帮村民清理山地里的碎石,改良土壤。
为鼓励村民参与,楚氏货栈规定:村民每学会种植1亩茶叶,就能获得3块银元奖励,还能优先在茶园打工。这一政策让克钦族村民积极性高涨,4个月后,共有8000余名村民掌握了茶叶种植技术,克钦邦的茶叶种植面积扩大到8000亩。
茶叶种植步入正轨后,楚氏货栈帮助克钦族村寨成立“茶叶合作社”,由村寨长老担任社长,移民担任技术顾问,负责茶园的日常管理:
- 采摘:教村民“采三叶一心”(采摘茶树顶端的三片嫩叶与一个芽头),用竹篮盛放,避免挤压损伤;
- 初加工:在每个村寨建设“茶叶初制所”,配备楚氏生产的“揉捻机”与“烘干机”,教村民将鲜叶加工成“毛茶”(揉捻后烘干,便于储存运输);
- 销售:楚氏货栈与合作社签订“包销协议”,以每斤毛茶2块银元的价格收购,比英国商人的1.2块银元高67%,合作社再将利润按“村民劳动量”分红。
1924年10月,克钦邦首批茶叶收获,共加工毛茶5000斤,楚氏货栈当场支付1万银元,合作社给参与种植的村民每人分红5块银元——岩松拿着分红,兴奋地对陈松说:“种茶叶比打猎好,不用挨饿,还能给孩子买新衣服!”
楚阳的目标不止是让克钦邦种茶,而是要构建“楚氏掌控的茶叶产业链”,让克钦邦在经济上彻底依赖楚氏。通过“技术垄断、包销保障、基础设施配套”,楚氏货栈在半年内就实现了这一目标。
楚氏实业部在果敢建立“高山茶叶育苗基地”,统一培育茶苗后运往克钦邦,不向村民提供育苗技术,确保茶苗供应完全由楚氏掌控;茶叶初加工所需的揉捻机、烘干机,也只能从楚氏货栈购买,且楚氏会定期派技术员检修设备,进一步巩固技术垄断。
有一次,葡萄村寨的合作社想自己培育茶苗,结果长出的茶苗成活率不足30%,不得不再次向楚氏购买。岩松无奈地说:“没有楚氏的技术,我们种不出好茶。”
楚氏货栈与合作社签订“5年包销协议”,承诺无论市场价格如何波动,都按每斤2块银元的价格收购茶叶,还提前支付30%的预付款,让村民不用担心“种得多卖不掉”。1924年12月,缅甸南部茶叶价格下跌,英国商人纷纷压低收购价,唯有楚氏仍按约定价格收购,让克钦族村民更加信任楚氏。
为方便茶叶运输,楚氏货栈在克钦邦修建了“茶园-马道-萨尔温江码头”的运输链:
- 在茶园间修建50公里“茶叶专用马道”,宽3米,能通行骡马与小型马车,移民与村民共同修建,楚氏提供工具与伙食;
- 在萨尔温江沿岸修建3个“茶叶码头”,配备10艘木船,专门用于运输毛茶至果敢的茶叶精制厂;
- 马道与码头的管理由楚氏货栈负责,雇佣克钦族村民担任马夫与船工,每月工资5块银元。
这些基础设施不仅方便了茶叶运输,也让楚氏的贸易网络更深入克钦邦——马道旁的驿站成了楚氏货栈的贸易点,码头周边逐渐形成新的聚居点,移民与村民在此交易棉布、农具,楚氏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
1924年12月,克钦邦的高山茶叶种植面积已达1.2万亩,每年产出毛茶1万斤,为克钦族村民带来2万银元收入,楚氏货栈通过茶叶贸易,每月获利5000银元,还掌控了克钦邦1.2万亩核心山地。
1924年隆冬,果敢楚氏庄园以西的山谷里,一座青砖红瓦的厂房正冒着袅袅蒸汽——这是楚氏实业部耗时半年建成的“果敢茶叶精制厂”,从克钦邦运来的毛茶,在这里经过杀青、揉捻、发酵、烘干,蜕变为能远销泰国、越南的“楚氏高山茶”。与此同时,克钦邦迈扎央村寨的岩松家,正用茶叶分红的银元翻新土坯房,妻子玛莎抱着新添置的洋瓷碗,脸上满是笑意。从果敢的精制厂到克钦的村寨,楚阳布局的茶叶产业链,不仅创造了经济价值,更悄然改变着克钦族的生活轨迹。
果敢茶叶精制厂是楚氏茶叶产业链的“核心枢纽”,占地20亩,配备从德国引进的半机械化制茶设备,由10名德国工程师指导建设,200名镇南移民与50名克钦族学徒组成生产团队,每天能加工毛茶500斤,产出精制茶200斤,其中80%通过楚氏货栈出口,20%供应缅北自治政权与自卫军。
精制茶按等级包装:特级茶用锡罐密封,贴上“楚氏高山茶·特级”的标签,每罐2两,售价5块银元;一级茶用牛皮纸包装,每包1斤,售价8块银元;二级茶用粗布包装,每包5斤,售价30块银元。包装车间的工人多为镇南女工,她们还会在包装上用克钦族图案绘制简单的茶山风景,既美观,又能让克钦族村民感受到“自己的茶被重视”。
精制茶的销售由楚氏货栈统一负责,形成“克钦种植-果敢加工-南洋销售”的完整链条:
1924年12月,克钦邦迎来茶叶种植后的首次“年终分红”。楚氏货栈的伙计带着银元,挨村挨户发放,迈扎央、葡萄、密支那等20个村寨的克钦族村民,平均每户分得25块银元,比以往一年的狩猎收入还多。这些银元,正悄然改变着克钦族的生活,让曾经的“刀耕火种”逐渐走向“稳定富足”。
迈扎央村寨的岩松家,此前住的是低矮的土坯房,屋顶用茅草覆盖,一到雨季就漏雨。拿到28块银元分红后,他第一件事就是请移民王福帮忙设计砖瓦房:“我要盖两间房,一间住人,一间放茶叶工具。” 王福带着移民与克钦族村民一起动手,用楚氏货栈运来的青砖、瓦片,花了半个月建成了砖瓦房。
像岩松家这样翻新住房的,在迈扎央村寨还有30户。到1924年底,克钦邦已有100余户村民住进了砖瓦房,村寨里的土坯房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砖瓦房,屋顶上的烟囱每天冒着炊烟,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
以往,克钦族村民的生活物资极其短缺:衣服是用兽皮缝制的,餐具是陶罐,照明靠松脂;现在,分红让他们有了钱,能从楚氏货栈买到各种“新鲜玩意儿”:
玛莎花2块银元买了一匹楚氏棉布,让移民女工教她做衣服,不到一周就给丈夫与儿子各做了一套新衣服,儿子穿上新衣服后,天天跑去华文夜校,生怕弄脏;
岩松花1块银元买了一套洋瓷碗(6个),还有一把铁勺子,他说:“以前用陶罐喝汤,总烫嘴,现在用洋瓷碗,又好看又安全”;
不少村民买了楚氏火柴厂生产的洋火(每盒2个铜板),还有少数富裕家庭买了煤油灯(5块银元一盏),夜晚的村寨不再只有松脂的微光,煤油灯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像星星一样点缀在山间。
随着生活改善,克钦族村民开始重视孩子的教育。楚氏货栈在克钦邦开设的8所华文夜校,原本只有50名学生,到1924年底,学生数量增加到300名,其中一半是克钦族儿童。
岩松的儿子阿木,今年8岁,每天傍晚都会背着楚氏赠送的书包(里面装着课本与铅笔)去夜校上课。教他的是镇南移民张老师,张老师用汉语与克钦语双语教学,先教孩子们认“山、水、茶”等简单的汉字,再教他们算术。阿木学得很认真,第一次写出自己的名字时,兴奋地跑回家给岩松看,岩松拿着作业本,虽然不认识汉字,却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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