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4月底的果敢,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缅北自卫军24万将士已按“海棠花开”预案进入战备位置,南线铁血师的侦察兵已摸到仰光港外围,北线苍狼师的彝族战士在密支那山区设好了伏击阵地,总参谋部的电报机24小时不停运转,接收着来自印缅各地的情报。此时的“开战”虽未按下启动键,但楚阳心里清楚,这场战役的胜利早已注定——它藏在经济大萧条给英国埋下的致命隐患里,藏在了自己十多年的所有隐秘布局。更藏在对“时机”二字的精准把控里。
总参谋部在战前最后一次军委会议上,提交了一份《英军战力评估报告》,楚平用红笔在报告标题旁写了四个字:“胜券在握”。这份报告里,清晰揭示了英军在经济大萧条冲击下的四大死穴,也是“海棠花开”能成功的核心原因。
1929年美国股市崩盘引发的全球经济危机,像一场寒流,彻底冻僵了英国的殖民统治机器。英国本土1930年的失业率已突破22%,伦敦街头每天有上万人排队领取救济粮,政府被迫将军费削减35%——而这其中,首当其冲被砍掉的就是“海外殖民驻军”的预算。
装备断供与老化:仰光英军兵营的mG08重机枪,有三分之一因缺乏零件无法开火;105mm榴弹炮的炮弹储备仅够维持7天高强度作战,且有一半是1918年一战时期的库存,引信受潮严重,随时可能哑火;驻缅海军的3艘巡洋舰,“约克号”的锅炉已有半年没更换过耐火砖,最大航速从28节降至22节,“埃克塞特号”的副炮甚至无法转动,英国海军部以“经费不足”为由,拒绝批准维修申请。
士气崩塌与兵源枯竭:英军士兵的军饷从每月15英镑降至8英镑,且已拖欠三个月,印度籍士兵的伙食从“每日两餐米饭配肉”沦为“一餐杂粮粥”。统调局特工楚伟从仰光港印度水兵口中得知,不少士兵私下抱怨:“我们宁愿回印度种庄稼,也不愿在这里为伦敦的老爷们挨饿。”更致命的是,英国本土已无法向缅甸增派新兵,1930年英国陆军征兵人数暴跌50%,大量青年因“无力负担军装费用”拒绝入伍。
殖民统治的民心丧失:经济大萧条让英国对缅甸的“掠夺”变本加厉——大米收购价暴跌70%,英军却强行提高“粮食税”,缅甸农民被迫将全年收成的60%上交,不少人因饥饿逃亡。统调局在缅甸农村的民意调查显示,90%的民众“希望英军尽快离开”,这为缅北自卫军“争取民心、孤立英军”创造了绝佳条件。
“英国人的钱袋子空了,枪杆子就硬不起来;民心丢了,就成了孤家寡人。”楚阳在军委会议上敲着桌子说,“我们等的就是这个‘趁虚而入’的时机——当他们连自己的军队都养不起、连殖民地的民众都无法安抚时,这场仗,我们已经赢了一半。”
自1923年起,统调局就开始为“海棠花开”埋下“暗棋”,这些布局在战前已逐渐显现威力:
12名潜伏特工像钉子一样扎在英军要害部门——“白鸽”在仰光英军司令部当清洁工,摸清了每一间办公室的位置与军官作息;“海蛇”在仰光港当机械师,掌握了英军舰船的维修记录与出港规律;“山猫”在曼德勒英军兵营当厨师,偷听到了“英军防御重点在萨尔温江下游”的机密。战前,统调局已绘制出英军在缅12个据点的“兵力部署详图”,甚至标注出了每挺重机枪的位置。
缅北五支反抗武装经过半年发展,已从“40人小队”壮大为“千人武装”,且都配备了楚氏兵工厂生产的步枪与手榴弹。“孔雀队”控制了掸邦南部的交通要道,“猛虎队”在仰光周边埋设了数百枚简易地雷,“浪潮队”甚至策反了仰光监狱的10名印度狱警,约定“开战当天释放政治犯,扰乱英军后方”。
基于情报,总参谋部精准预判了英军的“防御预案”——英军会将主力部署在仰光、曼德勒,试图“固守核心城市,等待印度援军”。针对这一预判,“海棠花开”方案特意设计“南线快速破城、中线分割包围”,就是要在英军援军到来前,彻底切断其南北联系,让英军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
就在“海棠花开”战前准备还没有推进时,楚阳的另一盘大棋也在美国悄然落子——趁经济大萧条的“低价窗口期”,收购美国退役军舰、招募欧美海军人才、买下造船企业,为缅北打造一支能抗衡英国驻印度海军的海上力量。这盘棋,早在1923年就已埋下伏笔。
1923年,楚阳刚与英国签订《腊戌协议》,就敏锐地意识到“没有海军,缅甸的制海权永远掌握在英国人手里”。他当即启动“海军种子计划”:每年从缅北自卫军选拔300名16-18岁的优秀青年,通过楚氏货栈的秘密渠道,送往美国海军学院、德国基尔海军学校学习,学费由楚氏家族“匿名捐赠”承担。
这些青年被要求“隐姓埋名,潜心学艺”:在美国海军学院,他们以“华人留学生”身份入学,主修“舰船驾驶”“舰炮操作”“舰队战术”,课余还去美国海军造船厂打工,偷偷学习舰船构造;
在德国基尔海军学校,他们跟着德国海军退役军官学习“潜艇战术”“火炮设计”,甚至参与了德国海军的“小型舰艇改装”项目;
每年暑假,他们会被安排到楚氏货栈美国分号实习,熟悉美国的商业规则与人脉网络——这为后来的“军舰收购”埋下了关键伏笔。
至1930年,已有2000多名“种子学员”学成归国,他们中有人能独立驾驶巡洋舰,有人精通舰炮维修,有人掌握了加密通讯技术。楚阳将他们编入“海军筹备处”,由美国海军学院毕业的楚航任处长,负责后续“接收军舰、对接欧美人才”的工作。“这些孩子,是缅北海军的根。”楚阳看着他们的训练报告,语气里满是期待。
1930年的美国,经济大萧条让海军陷入“卖舰求生”的窘境。美国国会通过《1930年海军裁减法案》,要求退役20%的现役舰船,大量1920年代建造的巡洋舰、驱逐舰被封存,甚至面临“拆解炼钢”的命运。楚阳抓住这个机会,让杨金秀带着5000万美元秘密资金,以“楚氏贸易公司”的名义,通过北美能源开发公司的代持人乔治·科恩,对接美国海军部。
杨金秀与美国海军部的第一次谈判并不顺利——美国官员对“缅北自治政权”的身份存疑,担心“出售军舰会引发英国抗议”。但经济压力和美国秘密执行的肢解英国殖民统治计划最终让美国松了口:
杨金秀抛出“现款支付”的诱惑:“每艘军舰我们付现金,不贷款、不拖欠,还愿意承担拆解费的50%——如果你们不卖,这些军舰拆解后,也只能卖几万美元的废铁。”
乔治·科恩动用“人脉关系”:他通过纽约州议员,向美国海军部施压“军舰退役会导致造船厂工人失业”,而缅北的订单能“保住部分工人的饭碗”;同时,他暗示“缅北未来可能从美国进口更多工业设备”,为美国企业创造商机。
最终,美国海军部同意“以‘民用船只’的名义出售退役军舰”,并列出了一份“可售清单”。
楚阳从清单中挑选了三类核心舰船,确保能压制英国驻印度海军:
3艘“奥马哈级”轻巡洋舰:这是美国海军1923年服役的主力舰,标准排水量7050吨,配备10门152mm主炮(最大射程17公里)、8具533mm鱼雷发射管,最大航速35节——远超英国驻印度海军的“伦敦级”巡洋舰(8400吨,8门152mm主炮,航速29节)。美国海军原本要将其拆解,杨金秀以每艘150万美元的价格买下,仅为建造成本的4\/5。
12艘“克莱姆森级”驱逐舰:标准排水量1190吨,4门127mm主炮,12具533mm鱼雷发射管,擅长“近海突袭”——正好用来对付英国驻印度海军的6艘炮艇(500吨,仅2门76mm炮)。这些驱逐舰因“维护成本高”被美国海军嫌弃,杨金秀以每艘50万美元的低价拿下,相当于“买一送一”。
2艘“浮船坞”与大量弹药:额外花费100万美元,买下美国海军封存的2艘浮船坞(可维修1万吨级舰船),以及24门备用152mm舰炮、100枚鱼雷、5000发炮弹——这些装备足够缅北海军支撑三年作战。
为了避免英国察觉,军舰交付过程全程保密:
美国海军将军舰从东海岸拖至墨西哥湾的秘密港口,拆除“美国海军标识”,更换为“楚氏贸易公司运输船”的涂装;
缅北“种子学员”与美国退役船员组成“临时 crew”,驾驶军舰从墨西哥湾出发,经巴拿马运河、太平洋,绕至缅甸仰光港——全程避开英国海军的巡逻航线;
每艘军舰上都装载着“楚氏货栈的棉布、茶叶”,对外宣称“运输民用物资”,若遇英国军舰拦截,就用“商业船只”的身份搪塞。
1930年10月,最后一艘“奥马哈级”巡洋舰“萨尔温江号”抵达仰光港,楚航带种子学员”登舰接收。当他看到舰上完好无损的152mm主炮时,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巡洋舰了!”
买下军舰后,楚阳深知“依赖外购终非长久之计”。他准备到了1930年冬季他计划让杨金秀再次赴美,目标是收购能建造吨以内舰船的造船厂——这既能实现军舰自主生产,又能消化美国的过剩产能,降低收购难度。
锁定目标:旧金山“太平洋造船公司”与德国“北海船舶机械厂”太平洋造船公司:位于美国旧金山,曾为美国海军建造“克莱姆森级”驱逐舰,拥有完整的驱逐舰生产线、德国克虏伯机床,可建造8000吨以内的巡洋舰、驱逐舰。因经济大萧条,公司订单锐减,濒临破产,老板急于脱手。
北海船舶机械厂:位于德国汉堡,擅长舰船主炮与发动机制造,曾为德国海军生产150mm舰炮。1930年德国经济崩溃,工厂面临被纳粹党接管的风险,犹太老板希望将工厂迁往海外。
收购太平洋造船公司:楚阳为杨金秀准备了1000万美元,工厂正常估值的800万,将所有设备、图纸、技术工人一并转让”——包括30多名德国工程师、500多名熟练技工,以及全套“克莱姆森级”驱逐舰的设计图纸。
收购北海船舶机械厂:价值以400万美元,楚阳预备500万美元,因为有10套152mm舰炮的生产模具,并想“协助培训缅北技工”。
计划1931年春,两家工厂的设备、人员开始分批迁往缅甸仰光港,组建“楚氏海军造船厂”:
设备迁移:太平洋造船公司的3个船台、20台机床,北海船舶机械厂的主炮生产线,通过楚氏货栈的货轮,分10批次运抵仰光,全程由“种子学员”护送;
人员安置:1000多名欧美技术工人3000多名家属,需要安排在仰光,每户分配带花园的住房,子女可进入楚氏开办的“国际学校”;
产能规划:造船厂一期工程可同时建造2艘驱逐舰、1艘巡洋舰,预计1932年投产,每年可生产4艘驱逐舰、2艘巡洋舰——彻底摆脱对外国军舰的依赖。
军舰到位前,楚阳启动就已经提前启动了“海军人才招募计划”,目标是欧美退役海军——他们有实战经验,且在经济大萧条中“就业无门”,正是缅北海军需要的“即战力”。
统调局美洲区分站在纽约、旧金山、汉堡的报纸上刊登广告,开出的条件堪称“天价”:
薪资:美国海军现役军官月薪200美元,缅北给400美元;德国退役海军军官月薪300马克,缅北给600马克;普通水兵薪资同样翻倍,且按月发放,从不拖欠;
抚恤:战斗牺牲者,家属可获2万美元抚恤金(美国海军仅1万美元),并由缅北政府承担子女从小学到大学的全部学费;
奖励:击沉敌舰者,按该舰造价的10%发放奖金——若击沉英国“伦敦级”巡洋舰(造价800万美元),全舰可获80万美元奖金,相当于普通水兵20年的收入;
福利:提供免费住房、医疗保障,每年可带薪休假2个月,往返欧美探亲的机票由公司承担。
广告刊登后,缅北驻美招募处的电话被打爆,短短三个月就收到5000份申请,最终筛选出1000多名核心骨干:
约翰·墨菲:美国退役海军上校,50岁,曾担任“奥马哈级”巡洋舰舰长,参加过一战,擅长舰队协同战术。他因美国海军裁员失业,看到广告后立即申请,被聘为缅北海军总教官,负责舰队训练;
汉斯·科勒:德国退役海军工程师,45岁,参与过德国“马肯森级”巡洋舰设计,擅长舰船动力系统。他因德国经济崩溃无法养家,带着全家投奔缅北,被任命为楚氏造船厂总工程师;
杰克·威尔逊:美军退役海军士官,35岁,因不满美军歧视黑人人退役,擅长舰炮操作。他带着10名美国退役水兵一起加入。
这些“洋教官”不仅带来了技能,更带来了先进战术。约翰·墨菲将美国海军的“快速突袭战术”改编为“缅北近海防御战术”,汉斯·科勒改进了舰炮装填流程,让152mm主炮的射速提升20%。更关键的是,他们与“种子学员”形成了“师徒制”——每个缅北青年军官都有一名欧美导师,快速提升专业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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