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少将带着8000名锡克族士兵钻进那加山右侧的原始丛林时,自信能在3天内绕到防线后方。可这片丛林早已被统调局特工楚海的“丛林侦察队”布下天罗地网——楚海的队员很多都是缅北丛林里长大的猎户,熟悉每一棵古树、每一条溪流,他们在英军必经的小道上撒满带刺的“鬼针草”(沾到衣服就扯不掉,拖延行军速度),在树干上刻错方向标记(将“向南”刻成“向北”),还在溪流底部埋了微型压力炸弹(用竹筒装火药,踩上去就炸,威力不大却能制造混乱)。
6月5日深夜,英军纵队行至“狼谷”河谷时,走在最前面的锡克族士兵突然踩中炸弹,“轰隆”一声巨响,河谷两侧的巨石被震得滚落下来,瞬间堵住了去路。黑暗中,楚海带着10名队员从树上往下扔燃烧瓶,火焰照亮了河谷,队员们大喊:“缅北主力在此!放下武器不杀!”
英军士兵本就因连日行军疲惫不堪,突然遭遇袭击,以为真的撞上了缅北主力,纷纷举枪反击,却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混乱中,300多名士兵与大部队走散,天亮后都没有找到袭击他们的人,而河谷的路已被巨石堵死,只能原路返回再寻路线。布朗少将气得捶胸顿足,迂回计划被迫推迟2天,科比特的计划彻底沦为泡影。
此时佩里已接到科比特的死命令:“不管布朗那边怎么样,6月7日必须发起总攻!”他集中第11、第27师的3万兵力,携带所有火炮和24辆坦克,对那加山防线的中央阵地发起猛攻。
清晨7时,90门火炮同时开火,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战壕和碉堡上,混凝土碉堡的顶盖被炸开一道道裂缝,战壕里的守军士兵不得不躲进防炮洞。炮击持续了1小时,佩里下令:“坦克冲锋,步兵跟进!”24辆坦克分三路冲向守军防线,履带碾过战壕的顶盖,将部分工事压塌;英军士兵组成“三道人墙”,前队拿着盾牌挡子弹,后队端着步枪冲锋,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推进。
守军的弹药渐渐耗尽,重机枪因枪管过热不得不停止射击。中央阵地的指挥官张磊带着剩余士兵死守,他们用手榴弹、刺刀与英军肉搏,锡克族士兵的弯刀锋利,守军士兵的匕首也毫不示弱,战壕里到处是厮杀声、惨叫声。中午12时,张磊身中三弹,倒在战壕里,临终前他拉响了最后一颗手榴弹,与冲上来的英军同归于尽。中央阵地最终失守,佩里站在碉堡上,举着望远镜向科比特发电:“那加山防线已破!
佩里不知道,赵山河早已通过楚峰的侦察队摸清了英军的底细——布朗的第19师仍在丛林里打转,英军右翼“黑风口”仅有1个连驻守,且经过两天的总攻,英军的弹药已不足三成。
6月8日凌晨3时,天空下起小雨,赵山河从预备队抽调5000人,携带统调局刚从印度军火库劫来的弹药(300箱步枪子弹、50箱手榴弹),悄悄向英军右翼移动。这支队伍由老兵组成,每人嘴里咬着毛巾,脚步放得极轻,雨水掩盖了他们的动静。
凌晨4时,反击开始。守军士兵抱着炸药包摸进英军的炮兵阵地,将炸药包塞进炮膛,“轰隆”一声,12门火炮瞬间报废。随后,他们向驻守黑口的英军连发起突袭,英军士兵很多还在睡梦中,就被匕首解决。拿下黑口后,5000人兵分两路,向英军发起合围。
佩里正在鹰嘴崖的指挥部里庆祝,突然听到枪声大作,参谋慌张地跑来报告:“右翼失守!缅北军从背后杀过来了!”佩里不信,亲自跑到碉堡上观察,只见远处的山道上全是缅北士兵的身影,他们举着旗,正快速逼近。
英军士兵本就因连续作战疲惫不堪,听闻后路被断,军心瞬间崩溃,纷纷扔下武器逃跑。守军趁势冲锋,重机枪手李大海抱着机枪,站在碉堡上向逃跑的英军扫射;士兵们踩着雨水,将英军赶出战壕。凌晨6时,中央阵地被彻底收复,英军退回到5月28日的初始进攻线。
清点战果时,守军缴获了14辆坦克、16门火炮和2200支步枪,而英军伤亡达3847人。佩里坐在帐篷里,看着满是血迹的地图,在日记里写道:“这条防线像活的一样,吞掉我们的士兵,再吐出来。我从未见过如此顽强的敌人。”
6月9日,科比特还在等待佩里“扩大战果”的消息,却收到了印度殖民当局的紧急电报:“加尔各答、德里、阿萨姆邦同时爆发动乱,立即调兵回防!”
原来,卡尔在阿萨姆邦再次出手——他带着380名印度青年(大多是贫民窟的民众,因分到汇丰银行的钱而追随他),于6月8日深夜袭击了阿萨姆邦的英军弹药库。他们用炸药炸开仓库大门,抢走800支步枪、10万发子弹和20箱手榴弹,然后将弹药分发给周边的村民,煽动他们“反抗英军的压迫”。
德里的楚明杰则趁势扩大事态——他联合当地商人罢市,运粮车被村民掀翻在公路上,面粉撒了一地,饥民们哄抢粮食,甚至有人点燃了英军的粮库。印度殖民当局的税收彻底中断,驻印英军的粮食补给仅剩3天的量。
伦敦殖民部紧急召开会议,首相麦克唐纳拍着桌子怒吼:“缅甸丢了可以再夺,印度乱了,帝国在亚洲的根基就塌了!”最终下令:“立即从那加山调回第19师驻守印度,剩余部队退守迪马普尔,优先保障印度殖民统治!”
科比特接到命令时,双手冰凉——第19师刚从丛林里钻出来,士兵们饿得面黄肌瘦,不少人还得了疟疾,却要立即掉头回防印度;而那加山前线的英军只剩第11、第27师共3.2万人,弹药不足三成,战机因燃油短缺停在迪马普尔机场,根本无法支援地面部队。
6月15日,科比特不得不下令撤军。撤退途中,英军又遭遇了楚海的伏击——楚海带着队员在英军必经的山道上埋下炸药,当英军的运输车队经过时,他下令引爆炸药,山道瞬间坍塌,3辆卡车掉进山谷,车上的粮食和药品全部被毁。英军士兵只能弃车徒步,背着沉重的装备在山路上艰难跋涉,不少人因体力不支倒在路边,被丛林里的野兽啃食。
6月17日,英军终于撤回迪马普尔。清点人数时,出发时的5.6万大军只剩3.1万人,损失坦克21辆、火炮28门、战机1架,弹药几乎耗尽。而那加山防线的战壕里,赵山河正看着英军撤退的背影,对身边的参谋说:“伦敦的姥爷们永远不懂,他们守的是殖民帝国的面子,我们守的是脚下的土地和家里的人。”
当天,科比特向伦敦发去最终电报:“那加山援军计划彻底失败,防线未破,仰光已陷。印度局势动荡,需全力维稳,无力再顾缅甸。”
这场持续20天的那加山防线战役,以缅北自卫军的全胜告终。赵山河的3万北部防御集群,不仅挡住了5.6万英军的精锐进攻,更彻底粉碎了大英帝国“印缅联动”的幻想。
当楚阳在果敢收到战报时,他正在看着缅北的军事地图,手指从那加山划到仰光:“那加山守住了,缅甸就稳了。”此时,西路集群已完全控制曼德勒,东路集群收复东枝,沿海集群拿下实兑港,缅甸全域的掌控已无悬念。
那加山上的战壕与碉堡,成了大英帝国殖民时代衰落的第一道深刻烙印。而楚阳的“海棠花开计划”,也因这场战役的胜利,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从此,缅甸不再是帝国的殖民地,而是缅北自卫军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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