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一排的sales拿着一套又一套崭新的衣服。
鹿笙和姜梨坐在沙发上。
一旁的店长就站在两人身旁笑得合不拢嘴。
这位鹿总果然如传闻那样大方......这才来多久啊，都快把库存给清了，就连那些需要搭配着包包卖掉的配货都一扫而空。
这种顾客很显然是各大奢侈品店最喜欢的“上帝”之一。
鹿笙手指着两个方向，“这套、这套不要，其他的都要。”
sales：“好的，鹿女士。”
随着鹿笙的话音落地，一排人下去，紧接着又上了一排。
姜梨终于忍不住发出灵魂般的疑问。
“怎么不是了？”鹿笙把眼睛从台上充当模特的sales身上移下来，单手撑着下巴，一脸认真道：“你没觉得这样购物更爽了吗？”
“爽是爽......”姜梨点了点头，“但少了购物的乐趣啊！！！”
“真正的购物不应该要试穿试戴，然后看合不合适吗？”
女人，也只有在那一刻才能感受到购物的愉悦。
姜梨满脸颓废：“你这样一进来就包场，看别人穿戴再买多没意思啊。”
就像是看秀一样，挺无趣的。
鹿笙沉吟了一下，默默说：“我不想当猴子。”
“这关猴子什么事？”
“你没瞧见我们进来的时候很多人在看我们吗？”鹿笙叹了口气，摸了摸脸，心里挺纳闷的。
怎么这辈子她没进入娱乐圈当明星，专心致志当了咸鱼资本家，反倒是比当明星的时候更出名了？
走路上都能被认出来，多影响购物体验感。
“这不是应该的吗？”姜梨不解，她指了指鹿笙，又指了指自己，在鹿笙瞠目结舌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自夸：“你是美女，我也是美女，这美女本就应该万众瞩目的，这多正常啊！”
“......”
姜梨撩拨着脸颊处垂落下的秀发，又道：“我早就习惯这种目光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虽然......姜梨说的也的确不错，但......那些围上来的人好像都因为鹿笙吧？？？
“不是，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说的不对吗？”
鹿笙摇了摇头，又点头，最后还是心有不忍，轻声问道：“你就没觉得那些人有点不对劲吗？”
姜梨眉头微皱，“这么说起来的话......”她顿了下，想到今天这群人的目光尤为的火辣，跟之前的单纯欣赏截然不同，“好像今天过分热情？”
“难不成是我的魅力又变大了？”
鹿笙：“......”
她真的第一次发现，原来女人自恋起来和男人没什么两样！
“姜梨姐，他们不是在看你，是在看我。”鹿笙决定还是戳穿姜梨的臆想，毕竟再这么想下去，她都要快认为自己是万人迷了，这要是以后知道真相不是会更尴尬吗？
不如从一开始就解决掉。
“怎么可能！”姜梨瞪圆了眼珠，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叹息一声，拍了拍鹿笙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笙啊！我知道你也很有魅力，但比起你梨姐还是差了一截的。”
“毕竟.....”
鹿笙看着姜梨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下意识地想要捂着对方的嘴，可惜失败了。
姜梨偏了下头，躲过那双手，笑道：“我是女人，你是女孩。”
屮！！！
她就知道！！！
不就是没上过男人吗！！！
姜梨意味深长的语气和暧昧的模样成功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完美get到她的意思。
听到一个惊天大瓜的sales们直接就是一个表面淡定如初，心里暴叫出声。
卧槽卧槽卧槽！！！
鹿笙居然还是个......处？
这么美又有钱又年轻还大方的绝美女人居然还是个......处？
哦！！！那群天天叫嚣着要拿下鹿笙的男人们真的是，废物一群！
果然只会打嘴炮，实际上屁都不敢。
要换做是她们的话......
鹿笙的脸直接红透了，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也别怪她无情！
“哦，可是那群人真的是在看我啊。”
“不可能！”
鹿笙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姜梨姐，论美貌我不输你，论知名度你可不如我？要不然我第一次来这里，直接说包场就能包场了呢？”
姜梨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信，你问问她们？”鹿笙的视线转到了一直站在两人身侧的店长身上。
sales脸上是一个标准的微笑：“是的，鹿女士您一来我们店，我们就认出了您。其他人要包场是不可能的，但是您，可以。”
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包场了，就算鹿笙只抛下一句话，让她们闭店所有人上门服务，她们都会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在绝对的实力和利益面前，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忽视。
特别是干奢侈品这行的，能留住鹿笙这样的顾客，顶的上一个市的所有顾客了。
姜梨闭上了双眼，不愿相信，也不愿听这个事实。
没错，在鹿笙戳穿之后，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毕竟这一路来的目光的确是比之前她一个人外出时要多了多，姜梨本以为是1+1直接王炸，没想到那个王炸居然是鹿笙！！！
更让姜梨绝望的是，许是昨夜的放纵让她雌性激素有点紊乱，面对这些目光，她直接就是一个“搔首弄姿”。
现在她觉得她就是个小丑！！！
姜梨入社会多年，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社死。
鹿笙爽了。
她一点不像网友们说的，温柔大方好相处。
相反，鹿笙很记仇。
只不过她这个记仇可能和别人不一样，她有仇当场就报，从不会拖到第二天。
心情大好的鹿笙买起来更是眼睛都不眨，之前还会象征性地去掉一两个品，一高兴，什么品不品，用的上用不上的，都要！
用不上的可以送人！
她的粉丝，她的员工想来都不会嫌弃！
鹿笙购物，已经不是单纯的买买买了，而是在买情绪价值。
见“上帝”如此心情高涨，sales们替换的速度更是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就在这时，鹿笙的手机响了。
是李导的来电。
鹿笙打开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李导在之前给她发了不少信息，可能是声音调的小，她没听见。
这么多信息......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鹿笙刚接起电话，就传来李导慌乱的声音：“鹿总！不好了！剧组出事了！”
剧组出事了？
鹿笙瞳孔骤缩，下意识地问：“杜婉有没有事！？”
电话那头好像沉默了一下。
“没事，不是杜婉姐出事。”
鹿笙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见李导这么着急，她还以为是杜婉出了什么大事。
另一边的李导也累的够呛。
他入行这么多年，没想到终究是大雁瞎了眼，本想给刘稚一个机会，谁曾想......对方居然那么恶毒！直接想要人命！
娱乐圈这个行业多少是带了点迷信在的，剧组刚开始就出人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要不是他阻拦，也不会出这事了，更可恶的是对方居然转头就发视频到网上，这下都上了热搜！
事情还要从半个小时前说起。
岑菁菁本也没多想，就准备直接开房门了，也不知怎么就突然想起刘稚那仇恨阴冷的目光，再加上门外的人只敲门却一声都没吭，有点奇怪......
之前李姐没带钥匙都是直接在门口叫的，怎么如今......
岑菁菁留了个心眼子。
她也是万万没想到，正是这多心一想，竟保住了她一条命。
一开门，迎接她的不是李姐温柔又带着些许不好意思的笑容，是一张狰狞的面孔以及扑面而来的不明液体。
岑菁菁下意识的蹲下，躲开了危险。
下一秒，门口的男人掏出了刀，直接朝着岑菁菁捅去。
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李姐直接爆鸣出声。
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剧组。
剧组的休息间都是建在一起的，李姐这声音直接把不少人吸引过来。
再加上鹿笙觉得光有剧组的工作人员也保证不了安全，这又不是在公司，处处有监控和安保，这不，鹿笙身边其他没有，保镖多的很，和李导商量了一下就调了一些人过去。
李导那叫一个欢迎。
比起剧扑他们更怕的是剧组出事，特别是出人命。
近些年还算是好的了，放在几年前，监控没普及的时候，剧组什么人没碰到过？
小偷伤人的事也比比皆是。
有了这群保镖，他安心。
也正是有这些保镖，泼硫酸不成还想拿刀行凶的孙稚才会被及时赶来的保镖按倒在地，当场逮了个正着。
另一位当事人完全懵了。
还是在李姐的安抚下岑菁菁才感觉到后怕。
原来......人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大脑真的是一片空白的。
李导直接闻讯赶来了。
看到惨不忍睹的现场，他直接倒抽了一口凉气。
知道岑菁菁人没事，他的心才放下去。
没等他轻松一会，小助理又跑来说他们剧组出事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人放在了网上，现在已经被顶上热搜了。
李导当时两眼一黑，差点没就地倒下去。
不过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他是这个剧组的导演，也是负责人，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号令，听着他的指挥，他怎么能现在就倒下呢？
李导当机立断，联系人看把热搜撤下去，先冷处理一波。
他太了解那些网上的营销号了，为了流量，他们红的都能说成白的，如今事还没定性呢！
在等警察来的这段时间内，所有人都安静如鸡，特别是那些在背后说过孙稚的人，更是惶惶不安的。
他们也实在没想到，这个孙稚，居然这么疯魔，居然......居然敢杀人？
他疯了吗？！！
警察很快就来了，把一干人等带走，李导作为负责人自然而然也跟着去了警察局。
等回来的时候，还没下车，小助理就慌乱地跑了过来。
看到他这模样，李导心里直发毛：该不会又是剧组出什么事了吧？！！
在知道剧组一切无恙的时候，李导松了一口气。
在听到热搜压不下去，甚至还有人把他们被带走的视频发在了网上时，他闭上了双眼。
小助理也是没放过他，又给了他致命一击：有人在背后推动这件事。
李导听后，当机立断地给鹿笙发了信息，见没人回，他立刻一个电话call过去。
欢娱的宗旨就是：出事找老板。
自己解决？有这个本事解决吗？
“所以，为什么我要跟着你上车啊！！！”姜梨坐在副驾驶上，发出一阵哀嚎。
鹿笙接了个电话后就说有事要走，改天再逛，拿着卡给了sales一个地址后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姜梨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也莫名其妙跟上了车，等走一半才反应过来。
鹿笙对着姜梨露出歉意的笑：“抱歉啊，姜梨姐。”
把人从男模的床上拉出来逛街不谈，逛到一半带着人去处理事了......
姜梨整个人瘫在副驾驶上，“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鹿笙把从李导那边听来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后，姜梨已经不是蔫蔫的了。
“你说那个导演怀疑有人在推波助澜？”姜梨的目光闪了闪，她第一时间想到一个人，然后又摇摇。
怎么可能呢......
“不是怀疑，现在是肯定了。”鹿笙顿了下，又道：“可能有人眼红吧。”
又或者，是有人故意为之。
鹿笙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
不过她很快就否决了那人。
毕竟陈律那边不是吃素的，她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管这些？
很快两人就到了剧组，还没把车开进去呢，老远就见到一群记者堵在剧组门口，被人群围在中间的正是李导。
姜梨：“卧槽，这么多记者！那我们过的去吗？”
鹿笙：“......”
“嗡嗡嗡~”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鹿笙顺手接起了电话。
“笙笙！你到了没！不知道是那个兔崽子请来了一堆记者，李导在应付呢，你别走正门，绕路把车停远点，我等下让小助理来接你。”
杜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鹿笙：“好，我已经到了。”
“行，我让小助理偷溜出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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