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望着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她主动伸出双臂，紧紧环在杜衡的腰上，然后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很轻，带着生涩的试探，却让杜衡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能感受到她柔软的唇瓣带着微微的颤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清香。
就在他想要回应这个吻时，叶蓁蓁却突然退了开来。
她的脸颊绯红，眼神闪烁，像是被自己刚才大胆的举动惊到了。
下一秒，她轻轻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额头抵在他心口的位置。
杜衡能听见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此刻，他多么想抬起双臂将她紧紧拥住，可双臂仍然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
“蓁蓁......”他低声唤她，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温柔。
叶蓁蓁在他怀里轻轻摇头，声音闷闷的：“别说话。”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窗外传来远处市集的喧闹声，更显得屋内格外安宁。
过了好一会儿，叶蓁蓁才从他怀里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你先坐着休息，我去做饭。”
她转身走向灶台，动作比平时慌乱了些。
杜衡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晚饭时，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
叶蓁蓁给杜衡喂饭时，他的目光始终盯在她的脸上。
叶蓁蓁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耳根发烫，她舀了一勺鸡蛋羹递到他嘴边：“好好吃饭。”
杜衡顺从地张嘴，目光却依然停在她脸上，突然轻声说：“等我手好了，我也要天天喂你吃饭。”
这话说得太温柔，叶蓁蓁手一颤，勺子差点掉在地上。
她抬眼对上杜衡认真的眼神，心头一颤。
“谁要你喂了......”她小声嘟囔着，“你先好好把饭吃完。”
杜衡看着她害羞的表情，低低笑出了声。
叶蓁蓁重新舀了一勺饭，递到他嘴边。
“你......别老盯着我看。”她终于忍不住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
杜衡眼里含着笑意：“为什么不能看？我媳妇最好看。”
杜衡这句话让叶蓁蓁彻底红了脸，手里的勺子差点没拿稳。
她慌忙舀了一勺饭塞进他嘴里，故意板起脸：“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杜衡笑出了声，顺从地嚼着饭菜，目光却依然温柔地落在她身上。
晚饭后，叶蓁蓁照例准备好参了灵泉的热水。
这才是杜衡手臂恢复的关键，它不仅能加速伤口愈合，似乎还能唤醒沉睡的肌肉神经。
“真奇怪，”杜衡忽然开口，
“每次你帮我热敷完，手臂都感觉酥酥麻麻的特别热，连带着手指都灵活不少。”
叶蓁蓁心里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拧着热毛巾：“应该是周医生的治疗起效了，再加上热敷促进血液循环。”
她仔细替他擦拭着僵硬的手臂，心里却想着前几天看到的黑市交易。
但她并不清楚黑市具体的交易时间。
待杜衡睡熟后，她闪身进入空间。
好家伙！眼前这片天地永远都是亮堂堂的，也不知道光是从哪儿来的。
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玉米秆壮实实地立着，金灿灿的棒子沉甸甸地挂满了秆子。
更神奇的是，掰下来的玉米棒子没过几天又会长出来，根本不用重新播种。
菠菜绿得发亮，白菜挤得满满当当，只要留着根在黑土里，三天就能再收一茬。
看着空间里的玉米已经堆成了小山，翠绿的菠菜和水灵灵的白菜，叶蓁蓁激动不已。
之前随手移栽进来的几株草药，这会儿也已经长成了一大片，叶片肥厚，长势比外头野生的还好。
最让她省心的还是那几只母鸡，正在草丛里悠闲地踱步。
鸡窝旁边的竹筐里，鸡蛋已经堆成了小山，光是她和杜衡两个人根本吃不完。
看着这些吃不完的收成，叶蓁蓁终于下定了决心，明天就去那条巷子去碰碰运气。
第二日，天还没亮。
她就悄悄起身，翻出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又找了块灰扑扑的头巾把头发和脸包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她走到一条巷子里，四下张望确认没人，这才从空间里取出半袋玉米和一篮子青菜。
沉甸甸的布袋勒得她手心发红，但她还是仔细用旧包袱皮把货物裹好。
再来到那条小巷时，晨雾还没散尽。
叶蓁蓁缩在墙角，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等了约莫一刻钟，果然看见之前那个推板车的男人出现了。
“同志，”她鼓起勇气上前，学着乡下的口音，“俺这儿有些新鲜的玉米......”
男人警惕地打量着她：“多少？”
“不知道，大概二十斤。”她解开包袱一角，露出金灿灿的玉米棒子。
男人抓起一个掂了掂，又掰开一粒仔细看了看：
“品相确实不错。”
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这都入冬了，你哪来的新鲜玉米？”
叶蓁蓁心头一紧，面上却故作镇定：“这您就甭管了，就说要不要吧”
她故意把包袱系紧了些，“您要是不要，我找别家。”
“要要要！”
男人连忙按住包袱，忙拿出称来，称了称，“二十二斤，七分一斤，一块五毛四。”
叶蓁蓁心里一惊——这比供销社收购价高出两分，确实划算。
她点点头，接过那叠皱巴巴的毛票时，指尖因为紧张微微发颤。
正要离开，她忽然想起什么，又从挎包里取出一个小篮子：“这还有些青菜和鸡蛋，您看......”
男人掀开盖布，眼睛一亮：“哟，这青菜水灵灵的，鸡蛋也新鲜！”
他凑近压低声音，“这些我全要了，青菜三分一斤，鸡蛋五分一个。以后有货直接送来，价格包你满意。”
叶蓁蓁强压下心头的激动，仔细数着到手的钱——玉米一块五毛四，青菜六毛，鸡蛋一块，有三块一毛四分钱！
她捏着刚到手的票子，心里直打鼓——好家伙，这一转手就挣了三块钱，这比她在医院三天的工资还多了！
她忽然想起空间里那些长得正好的药材，赶紧多问一嘴：
“那个……药材你们收不收？就金银花、板蓝根之类的？”
男人正猫着腰往板车底下藏货，头都不抬地应道：“药材？下周三还是这个点儿，有专门的人来收。”
说完就推着板车匆匆消失在巷子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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