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的光晕在洞壁上摇曳，将李肇和楚梦瑶的影子拉得老长。两人顺着左侧岔路往里走，脚下的碎石发出 “咔嚓” 轻响，在寂静的溶洞里格外清晰。
“你听，好像有水声。”
楚梦瑶突然停下脚步，侧耳细听。
李肇凝神分辨，果然听到前方传来隐约的潺潺声，像是溪流在石缝中流淌。他握紧青云剑，指尖凝聚灵力：
“跟着声音走，小心脚下。”
越往里走，灵气越发浓郁，洞壁上的钟乳石开始泛出淡淡的荧光，将前路照得朦胧可见。
那些荧光如同散落在黑暗中的星辰，细看之下，竟在石壁上勾勒出模糊的图案 —— 像是九个道人盘膝而坐，周身环绕着云雾，正是传说中在此羽化的九位仙人。
“这是…… 九仙聚灵阵？”
楚梦瑶惊讶地伸手去摸，指尖刚触到石壁，那些荧光突然亮起，图案中的仙人仿佛活了过来，缓缓睁开眼睛。
李肇心头一凛，拉着楚梦瑶后退半步。只见石壁上的荧光顺着图案流淌，在地面交织成一个复杂的阵纹，阵纹中央突然凸起一块半尺高的石台，台上放着个青铜小鼎，鼎身刻着与九仙图相似的纹路。
“这鼎……”
李肇走近细看，发现鼎底刻着 “玄虚” 二字，“像是炼丹用的法器，比我那高压锅靠谱多了。”
楚梦瑶笑着戳了戳鼎沿：
“你还惦记着炼丹呢？刚才那两位的大战你忘了？没实力连看都不敢多看。”
“正因为如此才要抓紧炼丹。”
李肇拿起青铜鼎，入手冰凉，鼎身竟能自行吸收周围的灵气，“有了这鼎，聚灵丹的药效至少能提升三成。等找到足够的灵药，我试试炼制筑基丹。”
他将青铜鼎收入储物袋，刚直起身，就听到身后传来 “咔哒” 一声轻响，像是机关被触动。
两人猛地回头，只见刚才走过的岔路口，右侧石壁竟缓缓移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窄洞，洞口缭绕着比主洞浓郁数倍的灵气。
“刚才明明有禁制的……”
楚梦瑶惊讶地睁大眼睛，“难道是因为你拿了青铜鼎？”
李肇神识探入窄洞，这次没有遇到阻碍，反而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波动 —— 与之前在舍利塔感受到的佛门灵力有些相似，却又带着几分阴寒。
“进去看看。”
他握紧楚梦瑶的手，两人一前一后钻进窄洞。
窄洞仅长十余丈，尽头竟是个圆形石室。石室中央立着块丈高的黑石，石上嵌着三枚玉简，玉简周围刻满了暗红色的符文，细看之下，那些符文竟在缓缓蠕动，像是活物。
“这些符文…… 好诡异。”
楚梦瑶下意识地后退，清灵灵力在体内躁动不安，“我感觉不太舒服。”
李肇运转《元宇宙心经》，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
那些符文仿佛受到刺激，蠕动得更快了，散发出的阴寒气息也越发浓重。他走到黑石前，指尖刚触到玉简，就听到识海中传来玄穹的警示：
“小心！是魔道禁制，与罗玄身上的魔气同源！”
“魔道禁制？”
李肇心头一沉，看向最左侧的玉简，只见上面刻着 “血影门” 三个字，“难道这九仙台还有魔道修士来过？”
他拿起中间的玉简，神识探入其中，瞬间被一股血腥气淹没 —— 玉简里记载的竟是种邪功，需要以活人精血修炼，与罗玄使用的血祭大法如出一辙。
“太恶心了。”
李肇将玉简扔回黑石，拿起最后一枚玉简。这枚玉简上没有功法，只有几行零碎的记录
：“第二空间裂隙在昆仑雪域，需三枚破空符方能开启…… 周清扬师徒欲独占裂隙，吾已夺其一，藏于玄虚洞深处……”
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像是记录者突然遭遇不测。李肇看向黑石后方，发现石壁上有个拳头大的凹痕，大小正好能放下一枚玉符。
“看来这里确实藏过破空符，只是被周清扬拿走了。”
他皱起眉头，“但记录者说在昆仑雪域有裂隙，还需要三枚破空符，说明第二空间的入口不止一个，而且开启条件很苛刻。”
楚梦瑶突然指着黑石底座：
“你看这里，好像有血迹。”
李肇低头看去，黑石底座的缝隙里果然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刚凝固不久。他用灵力刮下一点血迹，指尖传来刺痛感 —— 正是罗玄的魔气！
“罗玄来过这里。”
李肇瞬间明白，“他和周清扬的大战，恐怕不只是为了破空符，还有这玉简里的秘密。”
就在这时，石室突然剧烈震动，洞顶落下簌簌的碎石。李肇脸色一变：
“不好，禁制被触动了，快走！”
他拉着楚梦瑶冲向窄洞，刚钻出洞口，就听到身后传来轰然巨响，窄洞的入口瞬间被坍塌的岩石堵死，连带着那枚记载邪功的玉简也被埋在石下。
“好险……”
楚梦瑶拍着胸口喘气，“刚才那震动，好像是有人在外面攻击山洞？”
李肇神识瞬间扩散到峰顶，脸色骤变：
“是罗玄！他伤势恢复，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还用灵力轰击山体！”
两人顾不上多想，顺着主洞往外跑。刚跑出玄虚洞，就见峰顶的巨石旁，罗玄正手持拂尘，对着地面疯狂施法，将坚硬的岩石劈得粉碎，周身灵力波动极不稳定。
罗玄喃喃自语，眼神涣散，像是失去了神智，
“师父，我对不起你…… 没拿到破空符……”
李肇和楚梦瑶躲在洞口的阴影里，大气都不敢喘，只见罗玄突然仰天长啸，喷出一口鲜血。
“周清扬啊周清扬，破空符我一定要拿到手，第二空间的秘密，终究是我的……”
他话音未落，突然警惕地看向四周，像是察觉到什么，随即化作一道紫光，瞬间消失在天际。
直到紫光彻底消失，李肇才带着楚梦瑶从阴影里走出。
楚梦瑶疑惑地看向李肇，“周清扬、罗玄、破空符，都和第二空间有关吧。”
李肇眼神凝重：
“肯定的，罗玄肯定知道。破坏玄虚洞，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第二空间的秘密。”
他看向坍塌的玄虚洞入口，突然意识到，九仙台的水比想象中更深。那些关于九位仙人羽化的传说，或许不只是传说，而这玄虚洞，也绝非普通的修真洞府。
“我们得尽快回龙京。”
李肇握紧青云剑，“昆仑雪域、破空符、第二空间…… 这些线索都指向一个巨大的秘密，而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触及。”
楚梦瑶点头，刚才的一幕幕让她彻底明白，这个世界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和危险。周清扬和罗玄的生死之斗，不过是眨眼间的事，若没有足够的实力，别说探寻秘密，恐怕连自保都难。
两人没有再多做停留，顺着绝壁的石阶快速下山。汽车驶离九仙台时，楚梦瑶回头望去，只见朝阳的光芒洒在赤色的崖壁上，将峰顶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晕中，仿佛有仙人在云端俯瞰，神秘而肃穆。
“李肇，”
楚梦瑶轻声开口，“你说，会不会真有传说中九仙台的仙人？”
李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不知道，但我有种预感，我们和第二空间的缘分，才刚刚开始。”
他踩下油门，越野车疾驰在盘山公路上，身后的九仙台渐渐消失在视野中。但李肇知道，这绝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 关于第二空间的秘密，关于那些隐藏在传说背后的真相，终将在不久的将来，一一揭开。而在此之前，他必须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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