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傅愣了一下,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说好两百文就是两百文,哪能多要你的钱,吃饭是小事,我们带了干粮,随便垫垫就行”。
“那可不行”。
林眠眠把铜钱硬塞过去。
“您和徒弟们顶着大太阳干活,多辛苦啊,哪能让你们啃干粮,这钱您一定收下,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周诚也在一旁帮腔。
“赵师傅,眠眠说得对,您就别推辞了”。
“中午让徒弟们好好歇歇,下午干活也有力气,等作坊盖好了,我和眠眠再好好请您吃顿酒”。
赵师傅看着手里铜钱,只好收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这小两口,做事真是太周到了”。
他转头对徒弟说。
“听见没,明天可得加把劲,把地基的线给划得再准些,不辜负周兄弟和林姑娘的心意”。
林眠眠见赵师傅收下铜钱,随即又想起一桩事,语气诚恳的说道。
“赵师傅,还有件事想麻烦您,我们一家白天大多不在家,这院子里堆着不少青砖和木料,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您和徒弟们干活的时候,难免会有村里的乡亲过来瞧瞧热闹”。
“按理说邻里间看看也没什么”。
“可就怕有那手脚不干净的,趁大家忙着干活不留意,偷偷顺走点东西”。
“能不能劳烦您,在干活间隙多照看一眼”。
“尤其是那些零散的木料和青砖,少了几块看着不起眼,真要用到的时候可就耽误事了”。
赵师傅闻言,立刻收起脸上的笑意,神情严肃起来。
“林姑娘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咱们干活讲究的就是诚信”。
“既然收了你们的工钱,就不光要把活干好,工地的照看也得担起来”。
他转头对两个徒弟叮嘱道。
“你们俩记着,往后干活的时候,一人手头忙活,另一人就多留意着院子四周”。
“要是有陌生人进来闲逛,或者有人对着建材东瞅西摸的,就主动问问来意,别让不相干的人逗留”。
周诚见状,连忙道谢。
“多谢赵师傅和两位兄弟费心,有你们帮忙照看,我们心里就踏实多了”。
“要是真遇上什么麻烦,不用跟他们客气,直接找村长都行”。
“村里的乡亲们都明事理,肯定不会偏帮”。
赵师傅摆摆手。
“客气啥,这都是应该的,你们小两口做生意不容易,建个作坊也花了不少本钱”。
“我们总不能让你们既费心干活,又操心丢东西”。
说罢,他看了看天色。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准时过来挖地基”。
送走赵师傅一行人后,林眠眠和周诚开始收拾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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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梅坐在自家炕沿上,把手里拿着的粗瓷碗哐当一声砸在炕上。
周正吓了一跳,大声呵斥。
“死娘们干啥呢!这碗要是摔碎了,还得花钱买”。
张小梅猛地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语气又急又躁。
“你听说了吗,林眠眠那小贱人,居然要建什么泡菜坊,还在村里招女工,一天给三十文工钱,月底还有奖金!”。
周正愣了一下,随即撇了撇嘴。
“她能有那本事?当初嫁过来的时候,穷得叮当响,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怕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吧”。
“打什么肿脸充胖子!”。
张小梅跺着脚,声音尖利。
“报名的人都排到村口了!周福贵那老东西,拿着铜锣在村里吆喝了大半天,全村人都知道了”。
“林眠眠和周诚那两个杀千刀的,这是要彻底站稳脚跟,把日子过红火啊!”。
一想到林眠眠如今的光景,张小梅就气得牙痒痒。
她和林眠眠都嫁给了周家人。
论样貌,她不比林眠眠差,不就是黑了点胖了点矮了点。
论家境,她家刚开始比林眠眠和周诚还强些。
可林眠眠偏偏嫁了周诚,那个疼媳妇的男人,她自己还总爱琢磨点破东西。
他们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先是摆摊卖泡菜赚了钱,现在居然要建作坊,雇人干活,这让她怎么能甘心。
如今看着林眠眠和周诚二人齐心协力,生意越做越大,她心里的嫉妒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你说这可咋办啊”。
张小梅坐在炕沿上,双手抓着头发,语气带着哭腔。
“要是真让林眠眠把作坊建起来,把生意做火了,她以后就是村里的富户了”。
“到时候谁还会瞧得起咱们家?我可不想被她压一辈子!”。
周正被她哭哭啼啼的模样闹的心烦,随口说道。
“哭有啥用,她招女工给三十文一天,你要是眼红,干脆也去报名得了”。
“我不去!”。
张小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神里满是不屑。
“我凭啥给那小贱人打工,她林眠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指使我”。
“我就是在家喝西北风,也不去她那破作坊里受气!”。
她说着,狠狠瞪了周正一眼。
“你在家待着吧,我去村里转转”。
“我倒要看看,谁这么不长眼,愿意去给林眠眠当牛做马!”。
话音未落,她已经摔门而出,脚步蹬蹬蹬的朝着村口走去。
她迫切的想找到几个和自己一样看不惯林眠眠的人。
最好能搅黄了她的招工,让她的作坊建起来也开不了工。
村口围坐了一群人,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周家建作坊招工的事。
“人家这日子真是越过越红火,一天三十文工钱,月底还有奖金,这待遇,比去镇上做工还强呢!”。
“可不是嘛,我家那口子已经让我报名了”。
“我也是,就盼着能被选上”。
张小梅远远听见这些话,气得浑身发抖,快步走上前。
“哼,这作坊还没建起来呢,能不能赚钱还不一定”。
“到时候要是赔了本,别说工钱了,能不能给你们一口饭吃都难说”。
正在说话的几个妇人愣了一下,转头看见是她,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村里谁不知道张小梅和林眠眠不对付,平日里就爱说些酸话,大家也懒得和她计较。
“我可听说了,她那作坊里的活计累得很,三十文工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
“到时候你们要是累出个三长两短,她林眠眠才不会管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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