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后。
杨柳清醒来了,醒来的第一个想法是感觉睡得还不错,没有像之前一样睡在树上腰酸背痛的。
第二个想法是,抱着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舒服?
她彻底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好像一个八爪鱼一样抱住了郑灼华。
而郑灼华好似早就起来了,但是因为被她抱着而起不来,只是用一种淡淡的眼神看着她。
杨柳清:“啊——”了一声,突然感觉自己身上被捅了百十个窟窿,连忙想翻身起床,然后因为动作太大了,从树上掉了下去。
“嘶——好疼啊。”
杨柳清连忙摸了摸自己被摔的屁股,然后又仔仔细细检查自己身上。
嗯,挺好的,没被捅。
郑灼华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在树上看着她,明明是她才是坤泽,好像被占了便宜是这位“良家少女”一样。
她还是出言关心一下:“脑子没摔坏吧?”
“没…没有。”杨柳清多少有点心虚。
“你打算一辈子把我放在上面?”郑灼华反问道。
“抱……抱歉,我现在把你弄下来。”
杨柳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单脚一蹬到树上。
这人轻飘飘的,轻轻松松抱起,这次她记得可千万不敢颠她,马上跳下去,跟个烫手山芋一样马上把她放下来。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抱着你睡的,是我昨晚睡觉的时候闻到一股好闻淡淡的青……”
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说真的。
根据往常她看小说的经验得知,在这种世界观下,她在郑灼华非发热期能闻到对方的信息素,一共有三种潜台词。
一是,她和对方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
二是,她刚刚在骚扰对方。
三是,反派这种时候会被主角捅死。
所以说为什么要她这个世界观的人穿来这里,她根本不习惯啊!
杨柳清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连声道:“对不起。”
郑灼华经过她这几次连续在这方面犯错,大概能明白她这个人在某些方面好似没开窍一样,大概能明白她所说的“我不是从前的那个我”的意思了。
郑灼华虽然没有彻底明白,但是知道她在这方面的懵懂程度绝对和一孩童一般了。
虽然她感觉她确实是被冒犯了,可是也无法对一个无知的人生气,不过看这人畏畏缩缩的样子,她还是觉得十分有意思。
于是她不轻不慢道:“那你欠我一个人情。”
本来杨柳清就做好她被捅一刀的打算了,听到这多少有点感恩戴德,而且她本来就是要帮助她的,欠就欠着呗。
杨柳清后来觉得,人情债最难还,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结束了这场闹剧,两人洗漱一番就又跨上马,慢慢行去。
漫步过林间小道,穿过河流,跟随的地图,终于是来到了平安县。
这座城镇毕竟靠近京城,比起她们来的那个小县繁华上许些,或是因为今年她这里是武举初试地方之一,也算是热闹。
杨柳清拿出李泽川给的推荐信与传符,交给守城士兵,才得进去。
看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有许多都是身体修长或是身材高大,很多习武之人。
初试一般都要举行一个月,考察的都是武艺,而只有到殿试,才会考察谋略与兵法和武艺一同考察。
到达城镇后,系统提示任务参与初试即可获得百分之十的进度,杨柳清对于武举也越发的期待。
城镇内不得纵马,杨柳清为方便控制马匹,于是她下马来牵住两匹马的缰绳。
她倒是没让郑灼华下来,就让她待在上面,怕她走的累到,慢慢的牵着马到一个有马厩的客栈。
杨柳清先叫马夫把马给放好,将行李拿好,就去问伙计这个客栈的价格。
到了前台,伙计看来人一个看起来像爱读书的俊秀君子,一个看起来清冷高贵的,虽然穿的穷酸了些,可是气质是无法遮盖。
伙计第一想法就是那个贵家乾君带着妻子来参加科举,顺便游山玩水。
但也对不上啊,今年科举的乡试有这么早吗?
伙计没想明白,但是也不想管,只知道这些人肯定有钱,能拿到小费。
“两位客官,需要些什么呢?”
“有什么样式的客房?”杨柳清问。
“有大通铺,单人标准套间,双人标准套间,上级套房,客官要哪种呢?”
“两间单人标准套间,要一个月。”
伙计诧异了一下,这两人难道不是妇妻?
这伙计有这良好的职业素养,也不多问,压好自己的好奇心,回答道:“150文一晚上,两间就是一月一共就是二两银子,您有两匹马需要在另付一两银子,我们会负责照顾好您的马匹。”
伙计将杨柳清手中行李接过,带着她们上楼,把她们领到了相邻房间的中间。
伙计本来想帮她们把行李拿进去,杨柳清知道伙计不知道她们哪个是哪个行李,就叫她放在两个房间的门口之间。
杨柳清将郑灼华的行李与她的行李分开,她先把郑灼华的行李安安妥妥的放在郑灼华套间里的桌子上,才把自己的行李拎回自己的房间。
环视一周,房间内干净整洁,还算不错,她坐在椅子上,想着好久没有洗澡了,打算先洗个澡在和床来个亲密接触。
房间内有浴桶,她呼唤伙计打热水上来倒入浴桶中,先给了他些小费,在叫这伙计问她隔壁套间的郑灼华要不要洗澡,也帮她弄热水洗洗。
待伙计走后,杨柳清把自己扒的干干净净,直接跃入浴桶。
舒服,太舒服了,感觉身心都放松下来,杨柳清心想。
她缓缓潜入水下,露出一双眼睛,一边吐泡泡,好久没那么舒服了。
她感觉这几日就和过了几年一般,总是心惊胆战的,怕这夺了她的小命,怕那夺了她的小命,又想起她那日手中所沾染的鲜血。
沾染鲜血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那是一条生命,他或许有他的家庭……
各种想法从心中反复升起,手又渐渐握紧,将手心给掐出一条痕来,牙也死死咬紧。
突的想起郑灼华安慰她的话。
对,她要活着,她要回家,这路上的人,都不能阻碍她。
心中终于平静了下来,手慢慢松开,身体越泡越软。
又泡了一会儿,只觉得身体似乎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头越来越晕,她好似能闻到空气中的海盐味了。
完蛋了,忘记提前贴抑制膏了,上次本来郑灼华都提醒她有一点气味,当时她只是随便吃颗药丸,以为还要过几天来,结果现在是真的来了。
现在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杨柳清只感觉起不来了。
我不会被浴桶给淹死吧?
有气无力的喊了声伙计,没人来,人家倒完水早就下去了,又喊了声郑灼华,也没人来,声音这么小,谁听得到?
隐隐约约中,她听到有人在叫她,杨柳清晕了过去。
郑灼华一进来看到的是怎么一番景色呢?
本来她在隔壁正打算洗澡,然后去找杨柳清聊一聊武举的详细事则,因为她觉得她又想起来了些记忆,而且比陈文书说的更详细些。
结果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海盐味,不用想都知道她的杨柳清的潮涌期到了,她们的信息素匹配程度确实很高,否则是不能隔着一堵墙还闻得到的。
本来以为是她的潮涌期到了,过一会儿杨柳清她自己贴上她早就好了,结果过了好一会,这股味道还没散开,在闻她自己雨露期都要出来了。
杨柳清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于是她马上推开隔壁房门,寻着味道找到了浴室,看到晕在里面的杨柳清。
这人难道一泡澡潮涌期就会出来?郑灼华本想把这句阴阳的话说出口,可发现她晕的不省人事。
也管不上什么乾元与坤泽间的界限了,只能硬着头皮把她拉出来,不然真的晕死了。
郑灼华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抓住了这人的手腕。她将这只手往自己的肩膀上带。
随着她的动作,这人的身体也慢慢地被撑起,如同初绽的花朵一般,逐渐展露出原本被掩盖的美丽。
当这人的身体完全展现在郑灼华面前时,她不禁有些呆住了。只见眼前是一大片如雪花般洁白的肌肤,细腻而光滑,没有一丝瑕疵。杨柳清的身材并不算重,但却十分匀称有力,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纤细,也不会显得臃肿。
尤其是那读书人的面容,端庄而秀美,与她那完美的身材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对比。任谁看到这样的一张脸,恐怕都难以想象她的身体线条竟然如此出色,既不夸张,又恰到好处,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郑灼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杨柳清的身上游移着,然而,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自在。她连忙将目光移开,不敢再继续凝视下去。
尽管杨柳清的体重对于郑灼华来说并不算重,但毕竟是一个成年人的全身重量压在她的身上,时间一长,她还是感到有些吃力。好不容易将杨柳清从浴桶中拉出来,郑灼华自己的身体也因为这人的信息素开始有点发热。
然而,就在这时,杨柳清似乎开始根据自己的身体本能行动起来。她的双手胡乱地挥动着,郑灼华心中一惊,她突然意识到杨柳清的目标可能是自己的腺体。
“杨柳清!”
郑灼华心里暗骂一声,直接这人扔在地上,把提前买好的抑制膏给自己先来上一片,然后翻开这人后颈,给她也来上一片。
本来还想给她来上一刀,结果摸到这刀上的花纹,也就扇了她一巴掌。
给她简单的披上衣服,继续给她拉起来,把她撑到床上去。
总算给这人拉到床上,她打算等明天和她说给她算算账。
正打算走,发现这人的手还死死的抓着她。
想给她的手来上一刀,这是郑灼华内心的第一想法。
后面郑灼华在劝慰自己,她是个人才以后还有用,她救过我一命……
忍着,忍着,忍着……
这两句话在郑灼华的脑子里反复横跳,压下去给她一刀的想法。
这手拉也拉不开,她也不可能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只能用另一只手拉个椅子来床边,坐下,看着眼前人睡的死死的。
现在刚好是晚上,郑灼华折腾一番也困了,只能调了个睡姿,头趴在床边,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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