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掌打到璇月的手臂上,有些微痛,但也没有严重到哪里去。
璇月撅嘴撒娇道:“哎呀,奶奶叫您都没回我,我过来看看嘛!”
璇月和奶奶一同走进前厅,只见桌子上摆放着两碟菜肴,看上去清淡而简约。璇月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这道菜了。尽管以前在其他地方也曾尝试过制作,但只有上海的食物才能做出最地道的味道。
女孩品尝着美食,那满足的表情让人看了也不禁心生愉悦。璇月一边夹着菜吃了起来,奶奶坐在旁边也吃了起来,两人坐在前院里吃着,忽然刮起了一阵清风,一阵清凉扑面而来。
奶奶坐在旁边吃的停下来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后从一旁口袋一侧掏出了一个翡翠手镯,这个手镯看起来十分清澈,玉的成色是上等玉,雕琢起来非常细腻,几乎不留一丝划痕,而且看得出没有添加其他的花纹,显得格外纯净。在阳光的照耀下,它散发出淡淡的绿色光芒,宛如清晨的露珠般清新动人。
奶奶温和地说:“来,月月把手伸过来。”
璇月听话地把筷子放了下来,然后把手伸了过去。奶奶轻轻地拿起手镯,将其套进了女孩的手腕上。那纤细的手腕仿佛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掰断,但奶奶却小心翼翼地将手镯戴在了她的手上。
白暂的皮肤在玉镯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难怪古人常说玉养人呢!你瞧瞧,这戴上之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与众不同啦!奶奶笑着对璇月夸赞道。
奶奶轻轻抚摸着玉镯,接着说道:月月,快来看看喜不喜欢呀?奶奶早就买下这个镯子了,一直在等你回来……可之前怎么都想不起放在哪儿了,直到前几天才找到它。
璇月微微低下头,将手缩了回来,缓缓转动着手中的玉镯,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中打转,但她却拼命忍住不让它们流下来。她努力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轻声说道:谢谢奶奶,您挑选的礼物我都非常喜欢。
奶奶欣慰地笑了起来:那就好,我的乖孩子,咱们快吃饭吧。
璇月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好。”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欣慰又有些愧疚。尽管她早就猜到奶奶可能在这里购买过翡翠,但却未曾想到这个时间跨度如此之长。显然,奶奶对自己的思念之情已经积累了许久。
午餐过后,阳光明媚而温暖,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女孩陪着奶奶一同漫步于庭院之中,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这座庭院虽不十分宽广,却独具特色,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主人的用心与品味。两人在院子里悠然地走着,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
午后,璇月拨通了电话,联系了之前那位管家。管家姓叶,接到消息后特意驾车赶来。他一下车便快步走到奶奶面前,激动得险些下跪,声音因情绪波动而略带颤抖:“老夫人啊!这么多年没见您了,我可想死您了!少主也一直在挂念您呢!”然而,奶奶并未动容,反而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也不曾前来探望,甚至连坐一会儿都不愿意。”
叶管家看着璇月,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后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点了点头:“小小姐,好久不见啊!”
璇月出于礼貌,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道:“叶管家,好久不见。”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叶管家连忙打圆场,试图缓和气氛:“老夫人,您也知道的,少主他……”
璇月站在奶奶旁边,一只手一直紧紧地挽着老人家那骨瘦如柴的手臂,似乎想要给她一些安慰和支持。她的目光坚定而温和,仿佛在告诉奶奶不要难过。
“要不是他,我家月月也不会离开,去到外面留学。”奶奶心疼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璇月深知奶奶对自己的疼爱和关心,她轻轻地摇摇头,安慰道:“奶奶,没事的,或许我离开是最好的决定。”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宽容,似乎已经接受了过去的一切。
叶管家默默地打开车门,待人坐进去后,车辆缓缓启动开了起来。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异常安静,没有人多说一句话,只有引擎声在耳边回荡。
一直到了谭家,老人家的脸上才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她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感受着那份熟悉的气息。这是一个曾经充满争吵和矛盾的地方,如今却让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谭家还是当年的风貌,高大的黑色铁门,大厅摆着四张黑色的檀木凳和桌子,檀木凳上雕满了各种吉祥的镂空花纹,金黄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给人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着整个大厅,让人喘不过气来。奶奶面色凝重地领着璇月径直走向了最为显眼的主位,然后迅速转过身去,将璇月轻轻按在了座位上。在场的叶管家和其他下人们纷纷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就在这时,一阵欢快的说笑声突然打破了沉寂,从正厅外传进了众人耳中。紧接着,两名身着华丽旗袍、盘着精致发髻、涂着鲜艳指甲油的女子手持折扇,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正厅。
当她们的目光落在主位上坐着的老妇人身上时,原本说笑的声音瞬间变得微弱起来。两人相视一眼后,便缓缓朝着老妇人走去,并恭敬地向她鞠了一躬,表示问候。
这时,一个穿着翠绿色旗袍的女人走过来,打破了这片寂静:“哎呀,老夫人是您啊,好几年不见了,您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呢!”她说话带着些假意的关心。坐在旁边的璇月微微点头,礼貌地叫了一声“二夫人”。这声称呼让二夫人有些意外,因为这个称呼实在太陌生了。
刚刚还在说话的二夫人,脸色瞬间变得尴尬起来,显然有些挂不住面子。毕竟她们已经有好几年没见了,而璇月对她的态度却如此冷淡。她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硬生生地回应道:“嗯。”
站在旁边的那位女士,面孔显得有些生疏。估计是这两年刚娶进门的小房,年纪看上去和璇月差不多大,但面容却长得很水灵。
海棠饭店在门口贴了一张告示,大致内容如下:各位客官,本店于今日明日闭门歇业,将承办寿宴。
门口聚集了许多人,他们忙碌地铺设崭新的红色地毯,挂上两个鲜艳的红灯笼,并在门口台阶处绑好了红色的鞭炮。饭店内的一些人开始打扫卫生,有的人用抹布擦拭着木质的窗户和扶手,还有人提着水桶向地面浇水,然后用湿布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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