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街头的喧嚣比北方县城烈上三分,青石板路被往来行人踩得发亮,挑着担子的小贩沿街吆喝,粤语夹杂着南腔北调的普通话,汇成独属于南国的热闹。凌飒刚把最后一批丝绸打包交给订货的商铺老板,转身就见三个流里流气的汉子堵在了房车跟前,为首的黄毛歪着脖子,手指敲着房车的铁皮外壳,一脸痞气。
“外地来的?懂不懂规矩?”黄毛吐了口唾沫,“在这条街做生意,得给咱‘忠义堂’交保护费,不然——”他故意撞了下房车车门,“这破车能不能开出广州城,还两说。”
二儿子张建军当即上前一步,攥紧了拳头:“你们这是敲诈!我们有营业执照,是合法经营!”
“合法?”黄毛嗤笑一声,身后两人立刻围了上来,“在这儿,老子的话就是法!识相的,把今天赚的钱拿一半出来,不然别怪我们动手砸东西!”
凌飒眼神一冷,不动声色地拉住张建军。她穿越过来这几年,虽收敛了特工的锋芒,但骨子里的警惕与格斗本能从未消退。这黄毛看似凶悍,脚步虚浮,眼神闪躲,显然是欺软怕硬的主,身后两人更是没什么真本事,也就是仗着地头熟横行霸道。
“想拿钱?”凌飒往前站了半步,气场陡然释放,“先问问我这双手答应不答应。”
黄毛被她眼神一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随即又觉得丢了面子,狞笑着挥拳打来:“臭老太婆,给脸不要脸!”
凌飒侧身避开,右手精准扣住黄毛的手腕,顺势往下一压,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黄毛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她动作快如闪电,左手肘直击黄毛胸口,同时抬脚踹向旁边一人的膝盖,那人瞬间跪倒在地。剩下的汉子见状,抄起路边的扁担就冲了过来,凌飒冷笑一声,侧身闪过扁担,反手夺过,顺势一甩,扁担带着风声抽在对方背上,疼得他直咧嘴,再也不敢上前。
前后不过半分钟,三个地痞就全被制服,黄毛捂着脱臼的手腕,疼得眼泪直流:“你……你敢打人!我要报公安!”
“正好,”凌飒掏出营业执照晃了晃,“我还想找公安评评理,看看是谁在光天化日之下敲诈勒索合法商户。”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名穿着公安制服的人快步走来,为首的年轻警官浓眉大眼,眼神锐利,正是广州市公安局的李建国警官。他刚接到群众举报,说这条街有人聚众闹事,没想到赶来就看到这一幕。
“怎么回事?”李建国亮明身份,目光扫过地上的地痞和一脸淡定的凌飒,沉声问道。
黄毛见状,立刻恶人先告状:“公安同志,就是这老太婆!她打人还拒交保护费,我们是正当维权!”
“胡说!”张建军急道,“是他们先敲诈我们,我娘是自卫!”
李建国没有立刻下判断,而是看向周围围观的群众:“谁看到事情的经过了?”
几个摆摊的小贩犹豫了一下,最终有个卖水果的大叔站了出来:“公安同志,我看到了,是这几个‘忠义堂’的人先找茬,要收保护费,这位大姐是被迫还手的。”有了人带头,其他群众也纷纷附和,都说黄毛等人常年在这里敲诈勒索,大家敢怒不敢言。
李建国脸色一沉,对身后的辅警使了个眼色:“把这三个人带回去调查!”
黄毛等人还想狡辩,被辅警直接架了起来,推推搡搡地押走了。
处理完地痞,李建国转向凌飒,语气缓和了许多:“大姐,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了。这些地痞在这一带作乱已久,我们正准备整治,没想到今天让你们遇上了。”
“多谢李警官及时赶到,”凌飒收起气场,语气平和,“我们是从北方来的个体工商户,第一次来广州做生意,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她说着,递上营业执照和相关证件,“这些都是我们的合法手续,绝没有违法经营。”
李建国仔细看了看证件,确认无误后还给她,赞许地点点头:“现在改革开放,鼓励个体经营,你们敢走出家乡来广州创业,不容易。不过广州这边情况复杂,你们外地人做生意,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困难或者遇到不法侵害,随时可以找我们公安。”
“多谢李警官提醒,”凌飒顺势说道,“我们接下来还要在广州待一段时间,可能还要去周边城市收货,不知道李警官能不能给我们一些建议,比如哪些地方治安好,哪些渠道进货靠谱?”
李建国见她行事稳重,又有合法手续,不像那种投机倒把的商贩,便耐心解答起来:“你们要是收购特产,去南边的清平市场比较靠谱,那里商户集中,管理也规范;治安方面,老城区这边还好,就是城郊结合部有些乱,尽量不要晚上单独外出……”他还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凌飒,“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凌飒连忙道谢,将联系方式收好。张老实这才从房车里出来,刚才他怕给凌飒添乱,一直没敢出来,此刻见事情解决,松了口气:“多亏了李警官,也多亏了老婆子你身手好。”
“都是应该做的,”李建国笑了笑,“保护商户的合法权益,是我们的职责。以后你们在广州做生意,有我在,放心!”他又叮嘱了几句,才带着辅警离开。
围观的群众见地痞被抓走,纷纷为凌飒鼓掌,还有几个商户主动过来和她打招呼,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开口。凌飒一一回应,趁机和他们交流起生意经,了解到不少广州当地的市场信息。
等人群散去,张建军忍不住赞叹:“娘,你刚才太厉害了!那几个地痞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二儿媳李秀莲也点点头:“是啊娘,要不是你,我们今天可就麻烦了。李警官看着也挺正直的,有他帮忙,以后在广州做生意就安心多了。”
凌飒却没那么乐观,她总觉得刚才那几个地痞背后,似乎还有人指使。“别大意,”她叮嘱道,“那黄毛说他们是‘忠义堂’的,这种团伙一般都有靠山,今天我们得罪了他们,说不定还会来找麻烦。以后进货出货,都要多加小心,建军,你跟我轮流守夜,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
张建军和李秀莲连忙点头,不敢怠慢。
接下来的几天,凌飒一家按照李建国的建议,去清平市场收购了一批岭南丝绸和陈皮,品质比之前在其他地方收的要好,价格也公道。他们白天忙着收货、送货,晚上则轮流守夜,凌飒凭借特工的敏锐观察力,发现确实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的房车,只是对方很谨慎,一直没敢靠近。
这天晚上,凌飒正在房车里整理账本,突然听到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她立刻关掉油灯,屏住呼吸,透过车窗的缝隙往外看。只见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绕着房车打转,似乎在观察什么。
凌飒心中一动,悄悄推开车门,像猎豹一样悄无声息地扑了出去,一把抓住其中一个黑影的胳膊。那黑影惊呼一声,想要挣脱,凌飒手腕一用力,对方疼得动弹不得。另一个黑影见状,转身就跑,凌飒本想追上去,却听到被抓住的黑影喊道:“别追了!是‘忠义堂’的虎哥让我们来的!他说要给你们一个教训!”
凌飒停下脚步,冷笑一声:“虎哥?就是那个躲在背后指使黄毛的人?”
黑影点点头,脸上满是恐惧:“虎哥说了,你们坏了他的规矩,要么交十万块赎金,要么就把房车留下,不然……不然他就派更多人来,让你们在广州待不下去!”
凌飒眼神一凛,十万块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这虎哥胃口倒是不小。她正想追问更多关于虎哥的信息,突然听到远处传来警笛声,那黑影脸色一变,挣扎着说:“公安来了!我先走了!”
凌飒松开手,黑影立刻跌跌撞撞地跑了。她回到房车里,张老实和张建军也被警笛声吵醒了。“怎么回事?”张老实问道。
“是‘忠义堂’的人,”凌飒沉声道,“他们的头头虎哥,让我们交十万块赎金,不然就对我们不利。刚才的警笛声,不知道是不是李警官他们来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李建国带着几个公安来到了房车跟前。“凌大姐,你们没事吧?”李建国神色凝重,“我们收到线报,‘忠义堂’的头目虎哥要对你们下手,特地赶过来看看。”
凌飒心中一暖,没想到李警官这么上心。“我们没事,刚才抓住了一个他们的人,问出了一些情况。”她把黑影的话复述了一遍。
李建国脸色愈发阴沉:“这个虎哥,是广州本地的黑恶势力头目,手下有几十号人,长期从事敲诈勒索、走私贩毒等违法活动,我们早就想抓他了,只是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他看向凌飒,“凌大姐,你们这次算是撞在枪口上了。虎哥心狠手辣,你们千万要小心,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们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们,同时也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收集虎哥的犯罪证据。”
凌飒点点头,她本身就看不惯这种黑恶势力,更何况对方还盯上了自己,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李警官放心,我们一定配合。”
李建国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又留下两名公安暗中保护,才带着其他人离开。
夜深了,广州城渐渐安静下来,但凌飒却毫无睡意。她坐在房车里,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思绪万千。虎哥的出现,让她意识到广州的生意没那么好做,黑恶势力的威胁无处不在。但同时,她也通过这件事,结识了正直的李警官,获得了公安的支持,这或许是一个铲除黑恶势力、为自己的生意扫清障碍的好机会。
只是,凌飒总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那个虎哥,真的只是因为他们拒交保护费就大动干戈吗?还是说,背后还有其他的原因?她隐隐觉得,有一双更隐蔽的眼睛,一直在暗中盯着她,甚至盯着她的房车和空间金手指。
就在这时,她的空间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检测到不明势力暗中窥探,空间安全受到潜在威胁,建议宿主提高警惕,尽快查明窥探者身份。”
凌飒心中一紧,果然不出所料!除了虎哥的黑恶势力,还有其他不明势力在盯着她!这个窥探者是谁?是之前穿越而来的犯罪组织残余势力,还是新的敌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月光透过车窗,照在凌飒凝重的脸上,她握紧了拳头。看来,这次广州之行,不仅是生意上的拓荒,更是一场危机四伏的较量。而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窥探者,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给她和家人带来致命的危险。她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只是,面对这看不见的敌人,她又该从何入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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