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纺织厂的任务安排在了两天后。得到确切消息的东天阳,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更加兴奋,训练起来也越发卖力。他深知这次任务是陈牧野和守夜人对他们的一次重要考察,也是他进一步证明自己价值、赢得更多“权限”(比如更自由地接触红缨)的关键一步。
训练间隙,他再次将意识沉入识海,一方面是恢复消耗的精神力,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能不能从两位大佬那里再抠出点“临阵磨枪”的技巧。
意识刚在仙庭前凝聚,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宏大却带着几分无奈的神念便当头砸下,源自左侧帝袍皇者:
“心浮气躁,意念驳杂。大敌当前,当静心凝神,如渊渟岳峙。汝这般上蹿下跳,与那山林间的猢狲何异?”
东天阳被说得老脸一红,意识体挠了挠头(虽然并没有实体):“帝俊前辈,我这不是……想着抓紧时间提升一下嘛!万一任务里碰到硬茬子,也好多几分把握不是?”
“哼!”右侧,东皇太一那霸道而直接的神念接踵而至,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荒谬!力量源于积累与掌控,非一时之功。汝之太阳真火,运转间依旧滞涩三分,凝而不纯,散而不聚!根基未稳,便妄图新技,痴心妄想!”
得,又被鄙视了。东天阳心里嘀咕,这两位大佬一个比一个严格。
“那……两位前辈,总得给点建议吧?”东天阳不死心,摆出虚心求教的姿态,“比如,对付那种可能存在的、污秽阴邪的东西,我这太阳真火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法?或者,东皇钟除了防御,能不能用来砸人?金乌化虹有没有更省力的技巧?”
他一股脑把自己的问题抛了出来。
帝俊的神念带着一丝亘古不变的沉稳:“太阳真火,乃万邪克星。谨守本心,催发其煌煌正道之气,自可涤荡污秽。然需切记,过刚易折,勿要一味强攻,当以堂皇之势,行净化之实。”
这意思是要他注重“净化”的本质,用阳光普照、驱散黑暗的方式,而不是单纯追求杀伤。
东皇太一则更加直接:“东皇钟,镇压鸿蒙,岂是凡铁钝器?汝若有力催动其亿万分之一的威能,震荡时空,自可碾碎一切。至于速度……哼,连化虹之基都未稳固,谈何技巧?滚去好生练习!”
得,砸人和省力技巧都没戏。东天阳算是明白了,想在短时间内从这两位这里学到新大招是不可能的,他们更看重基础和掌控。
“好吧好吧,我这就去练习掌控,稳固根基……”东天阳的意识体耷拉着脑袋,准备退出识海。
“且慢。”帝俊的神念再次响起,“汝之‘河图洛书’,可曾推演此次行动之吉凶?”
东天阳一愣,老实回答:“推演了,但很模糊,只感觉到那里很‘脏’,很‘粘稠’,具体的危险来源看不清楚。”
“天道玄机,岂是轻易可窥全貌?”帝俊道,“然既有所感,便非空穴来风。谨慎行事,勿要仗着几分微末伎俩便莽撞冒进。汝之性子,还需多加磨砺。”
东天阳连连称是。
东皇太一最后补了一句,带着一丝冰冷的警告:“若遇不可力敌之物,保全自身为上。妖庭传承,不容有失。莫要学那莽夫,徒逞血气之勇。”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东天阳却听出了一丝罕见的、极其隐晦的关切。他心中微暖,郑重回应:“晚辈明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摇人……呃,就喊七夜帮忙!绝不逞强!”
两位大佬的神念不再回应,显然是对他这“务实”的态度不置可否。
意识回归,东天阳睁开眼,深吸一口气。虽然没学到新技能,但两位大佬的提点却让他浮躁的心冷静了不少。
他不再追求招式的华丽和威力,而是开始反复练习对太阳真火的精细操控,力求让那“凝火成线”更加稳定、消耗更小;他一遍遍施展金乌化虹,在训练场的障碍物间穿梭,熟悉那种极速下的控制感;他甚至尝试着更加精准地控制东皇钟虚影的防御范围,以节省精神力和太阳本源的消耗。
林七夜看着突然变得“沉稳”了许多,不再咋咋呼呼,而是埋头苦练的东天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受刺激了?”休息时,林七夜难得主动开口询问。
东天阳抹了把汗,叹了口气:“被家里两位老……老前辈训了,说我性子像猢狲,根基不稳瞎蹦跶。”
林七夜闻言,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他们说得对。”
东天阳:“……” 好吧,连七夜都这么说。
不过,经过这番“沉淀”,东天阳感觉自己对力量的掌控确实又精进了一丝。虽然提升不大,但心态却更加平稳。
他看着城西的方向,眼神变得锐利而冷静。
“猢狲就猢狲吧,只要能打碎那些藏污纳垢的东西,当个厉害点的猢狲也不错!”
他调整着呼吸,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太阳本源,以及识海中那沉浮的仙庭虚影。
两位妖帝的吐槽是鞭策,而即将到来的任务,则是试金石。
他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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