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梗着脖子，胸脯挺得像只斗胜的公鸡，脸上那点因被何雨柱打出来的红肿，此刻倒成了“受害者”的勋章。他斜睨着何雨柱，嘴角挂着一丝得意——什么叫一语成谶？他只知道，整垮何雨柱的机会就在眼前，岂能放过？
方才那句“他胡说是绝户”的誓言，在他看来不过是糊弄傻子的戏码。这年头谁还信这套？只要能把脏水全泼到何雨柱身上，别说是发誓，就是让他对着全院人喊三声“我是孙子”，他都乐意。更何况，他现在有王白这棵“大树”靠着，腰杆子硬得很，何雨柱就算让他立字据画押，他都敢！
“哼，傻柱，听见了吗？”许大茂扬了扬下巴，声音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我都发毒誓了，你还想咋地？难不成非要逼着我承认没做过的事？我告诉你，没门！”
何雨柱看着他那副嘴脸，嘴角扯出两声比哭还难看的苦笑。他能说什么？亲耳听见的龌龊话，到了别人嘴里就成了“听错了”，甚至成了他故意找茬的证据。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真把许大茂的话听岔了？可那一句“秦姐的胸脯真软”，分明像根针似的扎在他心上，怎么可能是幻觉？
旁边的易中海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开这个全院大会会是这个结果，他说什么也不会折腾这一出。王白没拿下，反而让这小子的气焰更盛；何雨柱被卷进漩涡，成了众矢之的；他自己这“一大爷”的脸面，更是被许大茂踩在地上摩擦。
“咳咳。”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试图用咳嗽声压下院里的嘈杂，“何雨柱，许大茂都发过誓了，看来……你可能真是误会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打圆场，实则是想把这事赶紧翻篇，他想就这样搅和过去。可刘海中那是不乐意了，许大茂那句，“他可是后院里的大爷，最敬重的长辈！”
为了这句话，刘海中就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何雨柱！
所以刘海中立刻接过话茬，板着脸看向何雨柱，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许大茂说得明白，王白是在拉架，从头到尾都是你何雨柱在胡闹！罚你打扫卫生一个月，算轻的了！街道办罚你在早上，院子里，你就晚上搞吧！”
何雨柱低着头，手指深深攥进裤缝里，指节泛白。他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
秦淮茹站在门口，那双平时总带着几分柔弱的眼睛，此刻看向他时，满是厌恶和疏离——仿佛他刚才那句“实话实说”，不是在替她出头，而是把她扒光了扔在众人面前示众。
贾张氏的眼神更吓人，像要吃人似的，嘴角的唾沫星子随着粗重的呼吸飞溅，嘴里还在低声咒骂着“畜生”“不要脸”，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似的抽在他身上。
就连棒梗，那个平时总喊他“傻叔”的半大孩子，此刻也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那眼神里的憎恨，比贾张氏的咒骂还要伤人。
原来，他拼尽全力想保护的人，都在恨他。
“何雨柱！”刘海见他半天没反应，心里的火气顿时上来了。这傻柱，是把他这个二大爷当空气了？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啊？”
何雨柱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刘海中那张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片死水般的漠然。
就这一眼，看得刘海中心里莫名一慌，刚到嘴边的话居然卡了壳。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易中海打断了。
“老刘，算了。”易中海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柱子也是无心之失，兴许真是听错了。他打了许大茂不假，可他自己伤得更重，我看……就互相扯平吧。”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何雨柱受罚。这傻柱虽然冲动，但心是热的，是他选定的“养老依靠”，怎么能真让他去扫一个月的院子，受尽旁人的白眼？
聋老太太也跟着点了点头，用她那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小易说得在理，就这样吧，都散了，散了。”
可两人都没意识到，时移世易，他们在院里的威望早已大不如前。尤其是在王白横空出世，一拳打碎了旧有秩序后，他们的话，早已没了往日的分量。
王白还没开口，一直憋着劲的许大茂已经跳了出来，像只炸毛的猫。
“我不服！”许大茂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指甲划过玻璃，“易中海，你这是明目张胆地包庇傻柱！这就是包庇罪犯！是典型的官僚作风！”他猛地转向刘海中，语气瞬间变得无比“真诚”，“二大爷说的才对！他才是我们人民的好大爷！这事错全在何雨柱，凭什么扯平？我不同意！我坚决支持二大爷的处理方式！”
背靠王白这座大山，许大茂终于敢放开手脚，把积压了十几年对易中海的不满，一股脑地倾泻出来。他本就嘴皮子利索，以前被何雨柱压着不敢放肆，现在没了束缚，扣帽子、戴高帽的功夫简直炉火纯青，比王白都要“精通”几分。
王白站在一旁，看着许大茂那副慷慨激昂的样子，心里暗暗称奇。这小子不去当演说家真是屈才了，尤其是这颠倒黑白、上纲上线的本事，简直是天生的“材料”——再过几年，等那阵风吹起来，他要是穿上65式军装，戴上红袖章，绝对是个红卫兵的好苗子。
刘海中被许大茂这番话捧得晕头转向，下意识地挺了挺胸，抬起了头，仿佛自己真成了许大茂口中“人民的好大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为民做主”的正气。他瞥了眼脸色铁青的易中海，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老易啊老易，你也有今天！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大茂的手都在颤：“你……你简直是胡搅蛮缠！”可他心里清楚，许大茂说的虽然难听，却戳中了要害。四合院的平衡已经被打破了。
（今天第二章！第三章今天下午在发了，大概三点四点左右，今天也是尽量五章，各位义父，点点催更，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有什么意见，直接评论，我一个个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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