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紫禁城,晨光穿透薄云洒在琉璃瓦上,折射出璀璨金光,太和殿内庄严肃穆,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整齐列队,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今日早朝,陛下要公布一桩压在朝堂多年的旧案,连退隐多年的老臣都被特意召回,可见此事分量之重。
慕容烬端坐龙椅之上,玄色龙袍衬得他气场威严,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抬手示意太监总管李德全上前,沉声道:“宣证据。”李德全连忙躬身应下,转身让小太监抬着锦盒走上殿来,将里面的书信、账本、供词一一展开,呈给百官传阅。
“诸位爱卿,”慕容烬的声音掷地有声,响彻太和殿,“今日朕要为一桩沉冤多年的冤案正名——当年沈家被柳氏外戚诬陷通敌叛国,满门蒙冤,实则是沈大人清正廉洁,察觉柳氏贪腐挪用国库之罪,遭其恶意报复!”
随着慕容烬的话语,百官哗然,传阅证据的手都微微发颤。那些泛黄的书信上,柳氏外戚勾结官员、捏造罪名的字迹清晰可辨;厚厚的账本里,每一笔贪腐明细都记录得明明白白;还有当年被迫作伪证官员的亲笔供词,字字泣血揭露真相。老臣们看着证据,眼眶泛红,当年沈家忠君爱国,他们看在眼里,却因柳氏权势滔天不敢多言,如今真相大白,终于能为忠良讨回公道。
“柳氏外戚贪赃枉法,祸乱朝纲,诬陷忠良,罪大恶极!”慕容烬猛地拍向龙案,语气冰冷如霜,“朕今日下旨,柳氏外戚全族抄斩,家产充入国库;当年包庇柳氏、作伪证的官员,一律革职查办,重者同罪!”
百官齐声跪拜:“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同时,”慕容烬的语气放缓,却满是郑重,“为沈家彻底平反昭雪,恢复沈大人忠勇公爵位,追封其长子为忠勇侯,归还沈家所有被查抄财产,另赐良田千亩、金银万两,以慰忠魂!沈清漪贤良淑德,隐忍多年,特晋封为清贵妃,享半后礼遇,居清芷宫,钦此!”
“臣等遵旨!”百官再次跪拜,声音里满是信服。多年的冤屈得以洗刷,奸人得以严惩,朝堂终于重归清明,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早朝结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皇宫,清芷宫的宫女太监们听到后,都欣喜若狂地跑到殿内禀报:“娘娘!大喜!大喜啊!陛下为沈家平反了!柳氏外戚被严惩了!娘娘还被晋封为清贵妃了!”
彼时沈清漪正坐在窗边,手里捧着当年兄长送她的玉佩,眼神怔怔地望着窗外,眼底藏着多年未散的愁绪。听到太监的话,她手里的玉佩“啪”地掉在地上,整个人都僵住了,难以置信地抬头:“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娘娘,是真的!”宫女激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重复道,“陛下在早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公布了柳氏外戚的罪证,为沈家彻底平反了,恢复了沈大人和公子的爵位,还归还了沈家的财产!柳氏全族都被下旨抄斩,那些帮凶也都被严惩了!陛下还晋封娘娘为清贵妃,享半后礼遇呢!”
沈清漪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多年的委屈、隐忍、期盼,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她盼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父兄的冤屈得以洗刷,奸人得以报应,沈家的忠名终于得以恢复,她再也不用背负着“罪臣之女”的枷锁,父兄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娘娘,您别哭啊,这是好事,该开心才对!”宫女连忙上前安慰,自己却也忍不住掉眼泪。
沈清漪摇了摇头,眼泪却流得更凶,哽咽着说:“我是开心……我太开心了……终于……终于为他们报仇了……”
正在藏书阁看书的慕容宸,也被小禄子火急火燎地拉了回来。一进殿门,就看到沈清漪坐在窗边落泪,慕容宸连忙跑过去,扑进她怀里,心疼地问:“母妃,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沈清漪紧紧抱住慕容宸,泪水打湿了他的锦袍,声音哽咽:“宸儿,好消息……你外祖父和舅舅的冤屈洗清了,沈家平反了,坏人都被惩罚了……”
慕容宸一听,眼睛瞬间亮了,小脸上满是喜悦,连忙安慰道:“母妃,太好了!这是大好事啊,你应该开心才对!外祖父和舅舅在天上看到,肯定也特别开心,他们终于可以安心了。”
沈清漪点了点头,擦干眼泪,看着怀里的儿子,眼底满是温柔和欣慰。这些年,若不是有宸儿陪着她,支撑着她,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今天。宸儿聪明懂事,小小年纪就懂得心疼她,帮她分担,如今沈家沉冤得雪,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往后,她只想好好陪着宸儿,好好过日子。
没过多久,慕容烬处理完政务,匆匆来到清芷宫。一进门,就看到沈清漪红着眼眶,眼底却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喜悦,慕容烬心里满是心疼,快步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清漪,都过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们母子了。”
沈清漪抬头看着慕容烬,眼底满是感激,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哽咽着说:“陛下,谢谢你……谢谢你还记得沈家的冤屈,谢谢你为我的家人做主,谢谢你……”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作一句感谢。这些年,慕容烬对她的好,对宸儿的宠爱,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今又为沈家平反昭雪,这份恩情,她这辈子都报答不完。
慕容烬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傻瓜,这都是朕应该做的。你是朕放在心尖上的人,你的委屈,就是朕的委屈,宸儿的心愿,也是朕的心愿。当年没能及时查明真相,让你和沈家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朕心里一直愧疚,如今能为沈家正名,为你抚平伤痛,朕才算安心。”
他顿了顿,眼神格外郑重:“以后,你就是朕的清贵妃,无人再敢轻视你,无人再敢提及当年的冤案,朕会护着你,护着宸儿,护着沈家的荣耀,让你们一辈子安稳幸福。”
沈清漪看着慕容烬温柔的眼神,心里满是感动,点了点头,轻轻靠在他怀里。这么多年的风雨,终于迎来了彩虹,往后余生,有他相伴,有宸儿在侧,便是最好的时光。
慕容宸在一旁看着两人相依的模样,小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悄悄退到一旁,拿起桌上的桂花糕,一边吃一边偷偷笑。他知道,母妃终于开心了,这个家,终于圆满了。只是他心里也清楚,柳氏外戚虽然被严惩,但朝堂之上,从来都不缺野心勃勃之人,这场风波虽然结束了,却不代表以后就风平浪静,他还要继续努力,变得更强大,才能真正守护好母妃和父皇,守护好这个家。
很快,皇帝为沈家平反、严惩柳氏外戚的消息传遍了京城,百姓们都拍手称快。当年沈家在京城口碑极好,沈大人清正廉洁,时常接济百姓,百姓们都感念他的恩情,如今得知沈家沉冤得雪,都格外开心,纷纷称赞皇帝明辨是非,严惩奸人,是难得的明君。
沈家的旧宅也被归还,沈清漪让人好好修缮了一番,还派人去接回了当年幸存的沈家旁支,让他们打理沈家的产业,延续沈家的香火。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清芷宫的氛围也愈发温馨和睦,沈清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整个人都变得愈发温婉动人,慕容烬也常常留在清芷宫,陪沈清漪和慕容宸吃饭、聊天,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满是幸福。
只是慕容宸没有放松警惕,他依旧每天去藏书阁看书,钻研兵法谋略和治国之道,闲暇时还会观察朝堂上的官员动向,默默记在心里。他知道,平静的表面下,往往暗藏汹涌,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在未来的风浪中,护得家人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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