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俩不行的话,齐珉自然也有其他的选择,只是让李守疆好受了很多,不必去思考那些他本就不太擅长的问题。
将战场打扫干净,戈娅捶了捶脑袋,终于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势力得罪了铁壁却还没有被肃清的了,最近还有不少要加入那个联盟的,好在是她速度快,不等到那些有恩怨的匪帮同意就下手了。
戈娅抖落着护目镜上沾上的沙子,目光却在那俩兄弟抱回来的一大堆弩箭上,其实原本她是不怎么在乎外表的,但这俩货每次都在她面前摆弄自己,时不时就要拍一拍身上的灰。
也让她稍稍开始在意起来。
毕竟总不能在这俩小子面前看起来像个乞丐吧!
不过,如果真如齐珉计划中的那样,和平能够维持下去,她觉得自己多顾及顾及自己的形象也没什么问题。
见到他们已经自顾自的开始打磨手里的弩箭,戈娅又戴上护目镜,轻轻向上一推,支住耷落下的刘海,接着开口。
“喂,你们回齐珉吗?”。
李长荪刚将手中的弩箭一起丢到地上开始打磨,听到戈娅的话便抬头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回去,我们跟你去铁壁。”
“那有什么意思,”戈娅不屑的撇过头,她不是没听过那些人对齐珉的描述,对长期生活在沙海的她来说,有些东西甚至是无法想象的,但他们说话时,眼神里的向往绝不是假的。
没去过的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曾经生活在齐珉的人呢?
“铁壁只有光秃秃的地和乱糟糟的城。”
戈娅忽然也想去齐珉看看,但她身上的责任太重,铁壁的未来,尽数寄托于她一人身上,根本没人能与她分担。
“可这,正是我们来这里的意义,也是齐珉的意义。”
李长荪在戈娅惊讶的目光中变得前所未有的沉稳了:“戈娅姐,你应该能够理解被大家注视和期许的感觉吧。”
“我们怀着避开那份责任的心来到了这里,直到看到铁壁那些百姓才知道,原来翠城最开始已经算得上幸运了。”
“至少,我们在遇到任何问题前,都有少爷在前方解决所有的问题。”
“现在我们看铁壁,就像回到那时的我们一样。”
他突然一怔,就像在看很久之前的某一幕,接着回过神,发现眼前的哥哥没有反驳,依旧勤勤恳恳的打磨着弩箭。
“爹说的对,我们没有能力带领现在的齐珉继续向前。但是,戈娅姐,我们能够保证,让铁壁不走任何弯路,以最快速度跟上齐珉的脚步,我们也愿意承担这样的责任。”
戈娅轻轻摸了摸头上的护目镜,看着李长荪如此认真的样子,她反倒觉得自己的担子被分走了些。
原本她不觉得自己是那种会乱想很多的人,但齐珉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让她疑惑,而这两人更是如此,若是放任他们生活在原本的沙海,恐怕这股子真诚很快就能让他们万劫不复吧?
她忽然有些庆幸,现在的沙海,完全能够容纳这样思想的出现。
将心绪收回,她拍了拍两兄弟的肩膀。
管那么多做什么呢,他们如何决定,也不会影响到自己,大兴铁壁才是她唯一要考虑的事,至于齐珉的帮助,总归不能太依赖。
再者,想太多,真不是自己的风格。
——
齐珉,翠城,齐珉农司。
在三百多位佑安军步步护送下,羊徽黎才从农司中走出。
而这三百位佑安军在她出来的刹那就列队将羊徽黎保护在中心,向着某处普通的农田处快速前进。
到了农田处,羊徽黎才从佑安军中走出,她手里端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向着农田旁的木屋中走去。
木屋门口,两位佑安军护卫适时的回避。
推开门,羊徽黎双眼散发出琥珀色荧光,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她那双眼格外的显眼。
哒——
羊徽黎赤脚踩在泥泞的地面上,若是陆闲在这里,便能看到这整座屋子内都是羊徽黎魔道力量的踪迹,和初见羊徽黎时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
“羊姐姐?”
“今天是您亲自来?”
稍显虚弱的声音响起,羊徽黎的脚步稍稍快了些。
“主公吩咐的,毕竟是最后一天,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走至姜彦身前,羊徽黎静静地看着对方,心中忽然有些触动。
她天生拥有魔道力量,所以感受不到自己的特别。
而姜彦,没有魔道方面的天赋,也没有从小孕养武道气血,几乎是一介凡人。
可就在这短短的四年,他硬扛着血族秘法那等强横的副作用硬生生练出了剑气,一人便拦住了几十位都护府士兵。
而随着都护府不守信用的消息爆发之后,他的事迹自然也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了。
现在的齐珉,已经彻底将他摆在了少年将军的位置上,甚至有不少人想要探望他,不过好在这方面齐珉的保密工作很严。
毕竟,眼前的姜彦,可不是大家想象中少年将军的俊俏模样。
血族秘法让他的身体逐渐开始溃烂,而在他自己的强烈要求之下,齐珉也采用了另一种方案治疗他。
那便是,每日服用鲜血和血药直到伤势痊愈,最后再服一味宝药,彻底的暴露在阳光之下。
若死,则万事休矣。
若活,则面目全非,但可以完全摆脱血族秘法的副作用。
羊徽黎将盒子推到他面前,轻轻咬着嘴唇,手按在盒子上,目光幽幽的看着姜彦。
“怎么了?”
“没事……”羊徽黎最终还是闭上眼,将盒子打开,心中暗暗想道。
主公,希望你的眼光是正确的。
只见的,在这一片漆黑的屋子内,一阵微弱又诱人的光芒自盒子内散发出来,姜彦姜目光投过去的一瞬,便看到了那盒中宝药的模样。
看起来,似乎比之前的血药深些,但最让他意外的,还是那一枚一眼看去就不平凡的果子。
“这是?”
“先将药吃了,再将那果子吃了,我就会撤了灵木胎,到那时就看你的造化了。”
这所谓的灵木胎,正是羊徽黎魔道力量的一种体现。
“哦。”
姜彦点了点头,顺从的服下了宝药,看着盒中那枚果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躺下,拿起了果子。
实在是喉咙因为血药的副作用,烧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平时的食物都只能靠抵住着后背,拖着上半身才能流下去。
咀嚼,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他似乎很久没吃过水果了,这果子的味道又异常的独特,不酸不甜,但就是让人浑身舒服。
他吃的越来越快,从一开始只咬着果皮变成小口小口的啃咬,不消片刻,就发现这果子居然连果核都没有,而看见这一幕的羊徽黎微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遗憾的轻轻叹了口气。
房间里的一切在他吃完果子时便开始碎裂,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便崩塌了。
秋日的阳光如细密的织锦轻轻铺展在翠城广袤的农田之上,一番丰收之后,只能勉强蹦跶的小虫趴在丢弃的叶子上进食,反倒是飞虫多些,嗡嗡嗡的让人有些闹心。
而这边木屋的动静,就如同平地惊雷般将田间的氛围打断。
羊徽黎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被金色树叶包裹的姜彦,轻轻喃道。
“琅玕果,可从来没有给一个人第二枚的先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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